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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精选:青春逆光的伤口
2014-03-11 23:05

是富二代,甚至连普通家庭的孩子都不如。在青春渐行渐远的时候,我孤身一人,处在迷茫之中。我不喜欢忧伤,但总是无法避免,我觉得它已经浸入自己的骨子里,总想摆脱却摆脱不掉。我的学习成绩平平,长像一般,在我的世界里,就算有一天跌足落入水中死去,也无人问津。因为我从小就没有父母。他们都说,我很自由,像一个飞鸟。我只是笑笑,却无言以对。可谁又真正懂得这笑声的背后藏着多少凄凉?但我不会放纵,准确的来说,是我不敢,我害怕这样的年岁一晃而逝,所以我总是小心翼翼地存活着。生命已经这样残缺,我害怕它过于刻薄,好像一做错什么,就会被伤的体无完肤。

石头说,他要玩到三十岁才扎根于事业之中,因为他说他不喜欢寂寞。那时,我只是吃惊地望着他。他说这话时,我知道他尚且是个孩子,脸上还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我告诉他,你可以去学营销,那样可以遇见很多的人。其实这一直是我喜欢的专业,理由竟如出一辙。我知道我的内心从不甘于平庸,但其中又暗藏着恐慌与无措,让我站在这样的路口,渴望拥有正确的抉择。但是我的内心一直充满荒芜,寂寞与否,我早已疲惫了摆脱,又怎么会拿生命去做赌注?托马斯说,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但轻与重,他曾也未阐述的清楚。回来的路上,石头对我说,马可,不管怎么样我们开始关心自己了。我们彼此看看手中的中药,相视而笑。在说到幼时的无知,对比到现在,我们终究都获得了成长。

2013年的春天,不知什么时候天空突然散起了雪粒,那时我刚从网吧出来,身上还裹着迎春的衣服,雪中有时还参着冰冷的雨,砸在脸上有一种让人难忍的疼痛。那时天已经灰蒙蒙的一片,接近晚上。我匆匆回了宿舍,吃点东西后便钻进了被窝,用手机一直在看一本叫《青春逆光的伤口》的书。那是描写一种青春的爱恋,以及大学里百无聊赖的生活,和人生对爱情的枷锁。最终,以男主角处在一种等待的姿势剧终。那时已经午夜一点多钟,我疲惫的闭上了眼睛欲想睡却,但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涌现出了许多人,美乐,白慧慧,饶亚男。还有林子,梁一。我拉开灯,翻开笔记本,在日记的正中央写下:青春逆光的伤口。我知道我想写下来,写出她们曾经的到来,写出属于我的这段青春里的伤痕,写出我内心中潜藏着的无法挣脱的孤独。

我抬起笔,在整齐的双横线里写到:

今年我二十岁,我不是富二代,甚至连普通家庭的孩子都不如,在青春渐行渐远的时候,我孤身一人,处在迷茫之中。我是一个高四的学生,今年的正月,林子已经回家,唯独我留在寝室里。我曾经有一个很好的朋友,在我孤独无助被受歧视的时候来到我的身旁,那是去年高考的二月,她的生日是情人节后的几天,那时我买了两只可爱的小熊送给她。记得精品店的小老板问我,送给你的女朋友?我说是我朋友生日。很久之后,回忆时我仿佛还可以看见自己说出这句话时,嘴角上明媚的弧度。我扒在床上,手已经冰凉,抬起笔,愣在了那里。脑子里的记忆汹涌急湍,然而却不知该如何表达。

在无数个昏黄交接的傍晚,在无数个不知疲倦兵荒马乱的日夜,那个夏天,于生命留下的只是一个狭长而落寞的影子。是的,她离开了,那么的莫名其妙不动声色,任凭我发了无数的短信乞求,任凭我对她说我喜欢她。模糊了初衷,也模糊了心里那最为纯真的感情。如今年岁依旧斑驳,在影子的深处,某些再也看不到的面孔依旧还会闪烁起来,但背影永远是浓的像油墨一般的黑暗。她正在离开。身影的轮廓与颜色已经迅速地褪进了那片浓墨中去。渐渐的,她的离去成为我的心中一个永远不能解答的迷题。

再后来,在高考的六月我喜欢上一个女子,彼时,她同我一样被朋友所遗弃,我陪她一起坐在操场上聊天,她陪着我在夜月里走到疲惫,然后失声痛苦起来。或许在那之后,我才深深的爱上了她。

在我心里我一直期望有一个人能够这样对我说:我知道时空里有一个洞,只有用隔世的目光才能穿越,视觉总是依赖着光线而存在。可是,马可,透过那些光,你就看见在陌生的场景下,游历的我是另一个你,我们一起逝去,然后我们重生。一个洞口在黑暗里隐没,另一个又被发现。可是从未曾有过。 

她与朋友和好后,我的存在变成了虚无,至今仿佛我已经落寞成乞丐,仍在苦苦哀求着什么。

恨不得你是一只蝴蝶,来的快也去的快,因为如果停留太久,其实都是一种消耗。我们可以各自去更远的地方,看看陌生的风景,因为已经有过一刹那,感受到的深情与宠爱,就可以用一辈子的时间,送你离开。因为等到天一亮,我们的美梦就要醒来,发现自己依然自由自在,也依然孤独。

昨日在网上,乐乐对我说,马可,你堕落了,你也变了。她说这话时我看不见她的表情。但我知道,她一直在线上,她目睹到了我沉迷于网游的过程。她说一年多来,我放弃了很多东西,其中包括文字,她说她一直都在关注着我。当她说出这些话时我的内心充满了温暖,我说,谢谢你,美乐,谢谢!

契珂夫说,每逢移不开自己的眼睛,久久地凝望着深邃的天空时,不知为什么,情感和思想总会汇成一种叫孤独的感觉。这或许就是一种到来却不知所措的忧郁,也是一种拔腿不知跑往何处的迷茫。有时候,自己多么希望心中有那么一片温暖,可以依恋的地方,像塞格林笔下的男孩,心存一片麦田做它永远的守护者。

第二天醒来时,已经十点多钟,我洗漱整理好书本后,便离开了寝室。路边的雪已经不见了,天空洁白如斯,泛着光泽,路上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车辆,匆匆而逝。我逆光向车站走去。走在千万的人群里,走在逝去的青春里,成为它们中的一员。(文/耳朵不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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