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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精选:太行山的鹰

张雅军是长治市书画家协会的会员,擅长画鸟虫兽禽。一次参加市里书画比赛,画了一幅栩栩如生、形象逼真的《鹰击长空》图。那从山崖上俯冲下来的倩影;那自由翱翔的底气;那锐眼和利爪的完美结合;那一对傲视蓝天的翅膀;穿越了时空,抵达了人们的内心。不由让人对这种生活在太行山上的精灵,产生了一种敬畏。

鹰也叫鸢,是小型猛禽,嘴弯曲而锐利,四趾有钩爪,性凶猛,翼大善飞。汉语中将 隼科中较大的鸟类和鸱鸮科的鸟类等肉食鸟类俗称鹰类。太行山常见的种类有金雕、苍鹰、雀鹰、老鹰、猫头鹰等,靠捕食鼠、兔和鸟为食,是保护庄稼的益鸟。

对鹰的了解,源于小时候的一首童谣。记得四五岁时,在别人家听收音机,听过一首好听的《老鹰抓小鸡》童谣,歌词至今依稀记得一部分:“老鹰抓小鸡/哎哟哟/老鹰跑东又跑西/小鸡跟着母鸡跑呀/哎哟哟,哎哟哟/躲过来又躲过去/躲呀躲过去/哎哟哟,哎哟哟/老鹰抓小鸡/老鹰抓小鸡/哎哟哟/老鹰累得直喘气/老鹰抓鸡抓不着呀/哈哈哈/哈哈哈/小鸡团结得胜利呀得胜利。”那时总是对老鹰恨恨的,把老鹰当作入侵的大坏蛋。后来长到十来岁,看电影《闪闪的红星》,又听到李双江唱的插曲“雄鹰展翅飞,那怕风雨骤,革命代代如潮涌,前仆后继跟党走”,坚定了“学习潘冬子,做党的好孩子”的理想信念。从此也改变了对鹰的看法,把鹰作为搏击长空的英雄。

鹰是高空的舞者。飞翔时,它有着优雅的身姿和从容的倩影。太行山的天空,以特有的气度接纳了鹰的飞翔,这样洁净而开阔的天空,为鹰的飞翔提供了敞亮的舞台。而鹰也用锐利的目光守望着乡土,有了飞翔的鹰,太行山的庄稼就会露出开心的笑容。

黎城地处太行腹地,汇聚了八百里太行最壮美的自然风光。这里峰峦叠嶂,海拔1500-2000米之间的大山绵延起伏,横亘不断,较著名的有革命胜地黄崖洞、群峰壁立的板山、高崇如云的上党屋脊广志山。还有那分布在沟沟梁梁山丘上阡陌纵横的层层梯田;更有千古浩渺地流淌在黎城乃至上党大地,浪花翻卷的清漳河和浊漳河。这些得天独厚的山山水水,是野生动植物理想的栖息地和繁衍地,为鹰生活在太行腹地的黎城创造了条件。据资料介绍,黎城境内有各种鸟类150余种,兽类30余种,两栖爬行动物十余种,生活着金钱豹、金雕、褐马鸡、苍鹰等重点保护动物。

太行山的鹰是寂寞的。她们从不呼朋引伴,总是特立独行,有时俯冲,有时滑翔,用强健的翅膀为上党大地的天空增色。太行山的鹰是高傲的。它们栖居于峭壁,隐身于丛林,锐眼和利爪的完美结合,让它们能够坦然的享受生活的美好。自食其力的飞鹰,也就拥有了在太行山自由翱翔的底气,它们从不需要在污浊的尘世里,用哀怜的目光,去获得裹腹的食物,这就成全了鹰的高贵。

太行山不缺乏陡峭的山岭。而鹰的一生,就是与峭壁互相依恋而又不停搏击的一生。从它们羽翼未丰之时起,就开始在悬崖边一次次地练习飞行。千摔万跌之后,才会拥有一对傲视蓝天的翅膀。太行山不缺乏激情的漳河,尤其是进入七、八月份的夏季,漳水咆哮,逐浪排空。鹰用优雅的身姿,在浩渺的水面上纵横,用无尽的孤傲衬托着清漳河、浊漳河的孤傲,一升一降,时缓时急之间,鹰用它的飞翔,诠释着生命的价值。

鹰是离天最近的鸟,是太行山上的精灵。太行山上的鹰,喜欢和乡村厮守在一起。在乡村上空飞翔的鹰,不时发出几声鸣唳,清越、苍劲。鹰的呼啸,经常穿越了时空,抵达人们的内心。儿时,每当看到天空中的飞鹰,我们几个小孩就会赶快跑到自家院里,手持木棍,去守护家里养着的那几只雏鸡,生怕它们被凶猛的鹰抓到空中。多年之后,看到天空中的飞鹰,我仍然会对它产生一种敬畏。它的坚毅、勇猛、担当,让它在我眼中幻化为神灵的化身。

拥有了飞鹰的上党大地,让太行山平添了几份狂野的气息。奔涌的漳河,茂密的丛林,莽莽苍苍的山峦,只有接纳了飞鹰,才会变得更加完美。那长满山桃花、山杏花以及连翘花、中药材灿然开放的山坡,让鹰的飞翔拥有了更加斑斓的底色:那万山红遍、层林尽染的秋色,让鹰的飞翔拥有了更为精彩的传奇。

苍天眷恋着太行山上的飞鹰。给它一对利眼,就是要让它用

敏锐的目光,捕捉人间的卑污;给它一双利爪,就是要让它用冲天的豪情,撕裂尘世的丑恶;给它一个尖喙,就是要让它用无穷的力量,叼取世间的虚伪;给它两只翅膀,就是要让它用坚定的信心,搏击生命的极限。遇到不平之事,用劲力的俯冲,荡涤弥漫的雾霾;遇到可赞之景,用清越的鸣唳,唱出高昻的歌声。

在太行山上盘旋的飞鹰,用真诚的守望,让这里的庄稼更加丰美;在太行山上翱翔的飞鹰,用自由的舞姿,让这里的山河更加雄壮。我读懂了太行山上鹰的情怀,也愿意成为一只搏击长空的飞鹰,伴随着这里的山河、乡野、庄稼自由飞翔,用千锤百炼获得的一对矫健的翅膀,留下一地豪情一路高歌。(文/阅读时间网作者·李苏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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