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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死那个报丧者(下)

2016-01-08 21:01 | 豆瓣: 

回到家见到哥哥关切的脸时,我还是没能忍住的哭着把这一切都告诉了他。

哥哥皱着眉头,轻轻的拍着我的背。

“你梦里的他们都已经老了,到时候我们已经离开这个城市了,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的,放心吧。”

哥哥的安慰对我总是奏效,可是这一次,我却难以平静。

于静搬走的三个月后,她来到我们的早餐摊,很平静的对正在炸油条的我说:“我把小泽送进监狱了。”

我有些震惊的听完了她的描述。

他们领了证后,她以自己刚流产为由一直和他分房睡着,但她当然对他并不放心,于是偷偷的在自己的卧室放了一个DV,终于小泽中了她的陷阱,他再一次强奸了她,她反抗的声音很大,可是我那一对奇葩的父母竟然完全无动于衷。

她用这个视频把小泽告上了法庭,铁证如山,小泽被判了五年,她也终于走出了这一段婚姻。

我突然有些明白她离开我家时那决绝的神情,也许那时她就已经计划好了这一切。

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我和哥哥的日子又回归平淡,我们计划再存一年的钱,然后离开这里。

那个我杀人的梦自从上次我去了爸爸妈妈的新家之后便再也没有梦到过了,可是却换成了我小时候经常梦到的哥哥躺在血泊里的梦,这让我心焦不已,那个地方,我完全没有印象。我也问过哥哥,可哥哥好似并不在意。

于静来过不久,妈妈再一次来到了我和哥哥的家,她一下子苍老了很多,这件事对她来说应该是一件没有想到也无法接受的事情吧,毕竟他们的心血都在弟弟身上,而弟弟却被关进了监狱。

我倒了杯水给她,她坐在沙发上,用一种奇怪的眼睛打量着我,显的很是不安。

她把于静告诉我的事情又告诉了我们一遍。只是用的词一如她的风格,有些不堪入耳,于静仿佛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狐狸精、杀人犯,她毁掉了一切,也辜负了他们善意的对待。她列举了很多她对她的好,帮她做饭,还帮她洗衣服,给她的房间拖过地,打扫过她用过的洗手间,又列举了于静的各种不好,说她从来都没有进过厨房,从来都没有帮她打扫过卫生,垃圾乱丢,还说她一开始就心怀不轨,谁会在自己的房间放一个DV等等,中间仍然夹杂着各种脏话,但和我们之前相比,已经少了很多了,看来我和哥哥两个可以被骂的对象不在了,她的骂功也退化了不少。

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想让我们搬回去一起住。还说哥哥也该到结婚的年纪了,想介绍几个姑娘给他。这事哥哥当时就拒绝了,后来妈妈说要和他单独谈谈,把我支开了。

我不太能理解他们的想法,是因为弟弟被抓进了监狱,他们想到还有一个哥哥为他们那个家族延续香火吗?这样的香火延续下去真的有意义吗?我不由的有些同情妈妈,这样的一生如此悲哀又如此的没有意义,到底是什么样的动力,还让她想要继续繁衍的呢?可我又隐隐觉得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因为我听到哥哥从他房间里传出的怒吼声。

妈妈离开后,哥哥很是焦虑的对我说:“千万不要去那个家,不管发生什么事。另外,我们这个月就离开。”

我惊讶的看着哥哥有些无厘头的警告,但还是点了点头。

哥哥的话像是某种预言,只是我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应验了。

那天哥哥说要去买一些打包用的东西,他刚出门不久,妈妈就突然来敲门,她说爸爸病了,让我回家帮忙。这样的理由让我很难拒绝,哥哥的话只是让我犹豫了一下,便跟着妈妈回了那个让人窒息的家。

我和妈妈走进她说的爸爸住着的卧室,我走进去时,爸爸并不在那里,再回头,房门已经打不开了。无论我怎么敲门,外面像是没有人一样毫无回应。

那个房间是一个很大的卧室,旁边有一个小卫生间,房间在七楼,窗户都用胶条封了起来,这一切都是计划好的吗?可是为什么他们要把我关起来呢?难道只是为了让哥哥回家么?

我不由焦虑起来,因为哥哥并不知道这个新家的地址,可是我却一时又想不出办法。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他们好像已经忘记了我的存在,也并没有送吃的给我,我实在饿到胃疼时,会去卫生间里喝水。剩下的时间里,我断断续续的敲着门,但这个房间的隔音很好,我甚至听不到外间的声音,只是偶尔会听到有人经过门口,但很快就又会恢复平静,好似刚刚的响动只是我的饥饿引发的幻觉。

我数着时间,一分钟一个小时一整天,到了第七天,我已经有点站不起来了,那种奄奄一息的感觉让我觉得死亡离我好近。

晚上,门打开了,妈妈从门缝里向里望着,我想要坐起来,却有心无力。妈妈走了进来,端了一杯水,她抬起我的头,把水给我灌了下去,这是我记忆里她第一次喂东西给我,也是第一次这么温柔的像个妈妈一样的对待我,我没有拒绝的喝着,其实我根本就没有拒绝的力气。

水的味道有些奇怪,甜甜的又有些涩口,里面的粉末像一粒粒石子划过我的喉咙,我看了看妈妈,她竟然在哭,我有些疑惑的看向她,模糊间,好像听她说了声“对不起。”

她出去时,我隐约听到她在门口说:“她就在里面,药已经给她喝下去了。你要记得答应我的事。”

过了一会儿,我开始感觉到周身发热,那种热让我有些烦躁,我想坐起来,却又没有力气,身体好像比之前还要软了。

门又打开了,进来一个男人,个子很高也很壮,腆着一个啤酒肚,他反手锁上门,向我走了过来。那张脸我记得,他经常在我的早餐摊买早餐,开着一辆黑色的轿车,从窗户向我们喊他要买的东西,我都是跑过去把东西送给他,他的眼神让我觉得很是厌恶,像是可以透过我的衣服看遍我的身体一般,递东西给他时,他还会时不时摸一下我的手,很是恶心。

可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走近我,我本能的缩了缩,他捏了捏我的脸,我想伸手打开,手却根本抬不起来。我突然意识到将要发生的事情,不由一阵绝望。

他吻了过来,那样的腥臭让我有点想要呕吐,可我却连呕吐的力气都没有。

他脱了我的衣服,也脱了自己的,他的手在我身上揉捏,所有的动作都让我觉得疼痛,每一寸皮肤和心脏都疼……

这漫长的时间好似经过了一整个世纪,我脑海里闪过了于静的脸,她问我说:“如果是你,你该怎么办?”,还闪过了易宁宁被杀害时的挣扎,她那挣扎着的双腿,那一抹痛苦的粉红色依然刺眼依然让我觉得疼痛,还有哥哥愤怒的脸和他警告的话:“千万不要再去那个家……”

终于结束了,那个人歪倒在我的身侧。

“要恨就恨你的父母吧,是他们把你送给我的,因为我可以让你弟弟提前从监狱里放出来。不过你还真是水嫩的很,竟然还是个雏儿。”他又在我的身上揉了一把。

我木然的听着他的解释,恨,我该恨谁呢?恨那一对可怜又荒唐的父母吗?恨总是阻止我自杀的哥哥吗?恨那个被关进了监狱的弟弟吗?也许我该恨的只有上帝,他根本就不该让我来到这个世界。

我在这样的绝望中失去了知觉,我多么希望我可以就这样永远的失去知觉,不要再醒来,不要再面对这个世界。

可是连梦都不放过我,我又继续做起了自己是杀人犯的梦,只是这一次我看的到他们的脸,那个穿着暗红色睡袍的老妪就是我的妈妈,那个想要骂人却再也无法发声的人是我的爸爸,而那个躲在门后用椅子砸我的,是我的弟弟。妈妈死时那大张的嘴巴和爸爸那恐惧又憎恨的眼神,还有弟弟那掉落在地板上死死盯着我的眼珠前所未有的清晰,只是这样的恐惧对于我来说也显的如此的平淡无奇,那又如何,那又如何呢?

我醒来的时候,躺在医院里,哥哥坐在我的身边,他红着的眼眶和有些浮肿的脸告诉我,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并不是一场令人窒息的梦。

“哥。”我轻轻的唤了一声,声音嘶哑的像一只绝望的乌鸦。

“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都会过去的。”哥哥轻抚着我的头发说着。只是他的眼泪出卖了他,有些事怎么样都无法过去,它会像我梦里的那把刀被埋在我们的心里,随着心跳时的挤压,一下下地把心脏戳成了一个血淋淋的肉团。

“哥,我想出去走走。”

哥哥擦了一下眼睛点了点头。

我已经是第二次住进这家医院了,上一次是因为被妈妈打断的手和被花瓶砸烂的头,可这一次,我却有些恍惚,不太确定是为了什么。

医院的小花园里人很少,花儿都开的很美,每一朵花都朝着太阳的方向微笑着,也许这才是世界本来的样子吧。在这里的每一个人,就算是病人也都有着属于他们的阳光,甚至那些在我梦里出现过的人,他们活着的时候,也应该是面向着阳光的吧!只是我却只看到他们背向阳光越走越远的样子,也只有我生活在那个太阳照不进来的阴暗角落里,那里空气潮湿,还有些阴冷,还有人不断把污水和痛苦狠狠的倒进来,灼伤我,也灼伤了我好不容易建立的习惯与平静。我注定不该来到这个世界,我注定会和那些我梦中的人们一样,背向阳光且越走越远。

我在一个长椅上坐了下来,哥哥在我身边坐下。

“阳光真好。”我微笑着,发自内心的微笑着。

“青青,你别这样,难过你就哭出来,你别吓我,我们可以离开这个地方的,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的啊!”哥哥哽咽的说着。

“青青真是个好名字啊,哥哥,沈燕峰、沈燕青、沈燕泽,我们三个人的名字里,我觉得我的名字是最好听的呢。”

哥哥把我揽到他的肩头,他的抽泣让他颤抖着。

“哥哥,你不是说了么?一切都会过去的,是会过去的,我没事。”我收起了微笑轻轻的说着。

自从我醒来之后,哥哥一直跟在我的身侧,寸步不离,回到家后,哥哥连窗口都不让我接近,还封上了我房间的窗户,他怕我自杀,从易宁宁事件之后他一直都怕,而且他总是能对我的自杀未卜先知。

他决定带我离开这个城市,尽管我们钱还不多。那天他出门去买火车票,我随后也出了门。

从出生到现在,我从来都没有离开过这个小县城,这个小县城死去了很多人,我不确定是不是每一个死去的人都会出现在我的梦里,但我觉得我应该见过这个县城里大部分死去的人,只是这些经过我身边的活着的人,却都如此的陌生。

那天的天气很好,空气里弥漫着阳光的味道。

我不知道走了多久,人已经少了很多,应该已经是县城的郊区了吧,我看到一个铁制的栅栏门,向里望去时我不由惊讶,这里正是我梦里哥哥倒在血泊中的地方,里面有几幢很旧的老楼,可是却没有人,地上的草肆意生长着,很是茂盛。我停在了那个无数次出现在我梦中的地方,前方就是这里唯一的一幢五层楼,在梦里哥哥就躺在我正站着的地方,面向着天空,安详又平静,我躺了下来,看着梦中的哥哥所看到的天空,天空很蓝,躺下时会觉得它异常的高远,但我却能清晰的感受到白云滑过天空时的孤寂。这样的美好让我想要变成梦中的哥哥,也许这将成为我人生中最绚丽的一幕,就算它是最后一幕。

我缓缓的走上了那个五层的楼顶,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愉悦,一切都将与我无关了,我在这里结束,起码可以不用变成那个梦中残忍的施害者。

我终于知道,从五层楼上坠下的速度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快,我看着天空越来越远,那朵孤独的云不知又将飞向何处。

落到地面之后我陷入了一段冗长的梦境中。

在那个梦里,我看到哥哥走近那道铁栅大门向我奔了过来,他抱着我大声的哭泣,如果这个世界还有什么遗憾,那就是我没能陪着对我最好的哥哥一起活下去。

“青青,哥哥还是没能救你,你的每一次死亡都出现在我的梦里,就像你梦到其它人的死亡一样。我只能梦到你的死亡,可是哥哥还是没能救的了你。”

哥哥的痛苦像一阵风,在我的梦里弥漫开来。他大哭着,像是失去了全世界。

“青青你醒一醒,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做错了,你要救易宁宁的时候,我就梦到你被一个黑衣人杀死了,梦里你穿着一件粉色的运动服,我知道那不是你的,后来我看着你早出晚归的样子,我不得不给你下了药,我不能让你那么小就去送死。”

“后来我接到了易宁宁打来的电话,我把那件粉红色的运动服还给了她。我也内疚啊青青,她就真的死了,我真的不知道到底怎么样才是对的,可我知道,我不能让你就这么死了,哥哥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就这么死了啊,青青,你说啊,你说啊,哥哥错了吗?错了吗?”

“看来我还是错了,如果我没有错,那你又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的用自杀惩罚我呢?我梦到你割腕,我为此收起了家里所有的刀,我梦到你跳进了河里,我就很长一段时间都去你的学校接你,我还无数次梦到你从家里那个阳台跳了下去,这一幕真的出现时,我已经抑制不住我的恐惧了,青青,你还记得你在阳台上对我笑的样子吗,那正是我在梦中看到的你的样子。青青啊,你醒醒,你听我说,你听到了吗?你能听到我的话么?”

“你知道我为什么想让你继续上学吗?你去了高中就可以不用再回家了,那样你就不会从家里的阳台跳下去了,那个你从家里的阳台跳下来的梦我做了整整两年,你知道我多么怕你靠近那个阳台吗?青青,你什么都不知道,我知道你苦,我知道你活着很难受,可哥哥一直很疼你的啊,哥哥一直把你当成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的啊,你为什么这么狠心,为什么就不能陪着哥哥就这样活下去啊,青青……”

哥哥的哭吼声在夜空里回荡,显的异常凄冷。

哥哥抱着我离开了那里,不,我已经是一具尸体,那样的沉重感让哥哥跛的比之前更加厉害,那条没有人的寂寞的路上,哥哥一步一步的走着,那被拉长的影子像我最后看向世界时那抹不知飘向了何处的云。

哥哥用手将我埋在了离县城很远一个树林里,他用手刨着那坚硬如铁的土地,血和泥土混成一堆丑陋的泥浆,哥哥把我放在那个浅浅的坑里,用那些泥浆将那块地填平,他在那块地上躺了下来,那带血的泥浆粘在他的衣服上,鞋子上,但是他睡着了,像我曾躺在我死去的那块空地上一样,只是不知道哥哥是不是也能够感受到那份属于死亡的美好。

哥哥没有再回到我们共同的那个家,他一瘸一拐的游荡在这个有些浮躁的县城里,像一抹已经死去的幽灵,他吃别人给他扔来的已经有些发霉的馒头,喝着路边的积水,他睡在易宁宁家附近那个废弃的公园长椅上,曾经那个黑衣人在那里坐着沉思过,只是我并不知道他在思考什么,就像我也同样不知道睡在那个椅子上的哥哥在想着什么一样。

他成了这个县城里少有的流浪者,我有些庆幸这里是南方,冬天并没有那么的寒冷,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两年?三年?五年?也许更久。

那一天哥哥一如往常般在县城里游荡,他看到了弟弟从街的对面走了过来,他搂着一个女孩,边走边说着什么,两个人笑的很是开心,太阳都仿佛被他们感染了一般,从云层里露出了笑脸。

我看到哥哥停在了那里,他们鄙夷的走过哥哥的身旁,完全没有认出他来。哥哥开始跟踪他。他流连在那个新家的周围,他也打听到,那个说要将弟弟从监狱里捞出来的人并没有实现诺言,弟弟依然坐满了五年的牢才被放出来,只是出来后那个人帮他安排了工作,他们生活的很好,弟弟还找到了女朋友,这次不是强奸得来的,也不是被迫的。

哥哥回到了我们住的那个家,那里还没有人住,哥哥砸掉了那个老式的锁,里面和我们以前住的时候差距不大,只是我们的东西都被扔了出去,只留下了一些厨具。哥哥从厨房拿了一把刀,冲了出去。

不!

可这个梦一如我这一生里做过的所有梦一样,无法被我左右和阻止,哥哥冲上了楼去,开门的是穿着暗红色旧睡袍的妈妈,她已是满头白发,睡袍上的牡丹花很俗气,那被洗的很松的衣领都已经被拉低到了胸口,如果她的胸部没有下垂的话应该就可以看到她的乳房。哥哥没有任何迟疑的把刀插进了她的肚子,她的惨叫声划破夜空,鲜血和她的暗红色睡袍渲染在一起,看起来非常和谐……

爸爸从客厅的沙发上站起来,他穿着一件黑色的汗衫,和一条洗的发黄的白色大裤衩,“来人啊,杀人啦……”他大声的呼救,但这样的呼救已经太迟了,因为哥哥用那把刀刺进了他的咽喉,爸爸睁大眼睛盯着哥哥,满眼的恐怖,他是不是到死也没有想到,面前这个杀死他的蓬头垢面的男人,正是他曾经和疼爱弟弟一样疼爱过的哥哥呢?

身后传来了一阵慌乱的关门声,哥哥迅速的跑了过去,他用他穿着从垃圾桶里捡来的一双破了洞的绿色老式球鞋的脚狠狠的踹开了门,弟弟藏在门后,他拿着一把椅子向哥哥砸了过来,但哥哥躲了开来,反手用那把刀划过了他的脸,戳进了他的眼睛里,他的眼珠掉了出来,在地板上滩成一团,弟弟应声倒下,哥哥又狠狠的把刀落在了他的咽喉上,一下、一下……

那个夜很是漫长,哥哥有些急切的从那里跑了出来,他去了我死去的地方,他轻抚着那个还残留着我血迹的草地说:“青青,哥哥做了你梦里最怕的那件事,现在你都不用怕了,现在哥哥就实现你最后的那个梦,去陪你。”

他安静的躺在我躺过的那个地方,等待着日出,我曾告诉他,在他死去的那个梦里,天气很好,阳光会照在他的身上,他很平静亦很安宁。

早晨的阳光将他叫醒,照射在他的身上,温暖而祥和,他睁开眼,望着天空。正当他准备起身走上楼去时,一阵警笛声传来,不一会儿他便被警察包围了。

“青青,看来哥哥不能像你梦里那样平静又很安宁的死去了,也许是你代替了哥哥吧,现在我是不是代替了你呢?哈哈哈哈。”哥哥突然大笑起来。

他依然向那个五层楼走去,身后传来了警察的警告声,他继续前行,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只是,他突然转过了身。

一阵枪响后,他倒下了,离我躺过的位置有五步远,可那个仰望天空的姿势却和我一样,哥哥望着天空,天空很蓝,有一朵白云孤寂的飘着,不知要飘向何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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