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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类的崛起:当人与机器结合
Tim Adams 发表于  今天11:01

(EON/编译)许多科幻小说和未来主义者都预测过这样一种状态:随着技术以指数级别速度发展,我们将会迎来一个临界点,也就是“奇点”。抵达它的时候,人工智能会超越人类智能,以此刻我们无法想象的速度发展下去;而我们如果还没有被消灭的话,将会和机器融为一体。 

图片来源:《攻壳机动队》

没人知道奇点的预言是不是要成真,但有一群“身体骇客”们似乎已经在为奇点临近做准备了。他们在自己的地下室和车库里,利用生物识别移植物和认知促进物,试图增强自己的血肉之躯。他们有的将芯片植入体内,有的希望改造自己的假肢,更激进一点的,则开始尝试基因疗法。

这些实验似乎介于艺术、医学和反主流文化之间。你可以从中看到大脑可塑性的应用,也能感受到技术的乌托邦理想。而这些都反映出这种自称为“超人类主义”的内向亚文化,正在时不时地敲响人类感知的大门。

但现实中的实验,究竟进展到了怎样的程度呢?

移植芯片

英国摄影师大卫·温廷纳(David Vintiner)花了两年时间追踪这种亚文化。他将拍摄对象分成了三类:致力于延长寿命的,将移植物当作身体艺术的,以及试图永久改变人类境况的。

他的灵感之一是考文垂大学的教授凯文·沃里克(Kevin Warwick)。1998年,也就是在《黑客帝国》上映的头一年,沃里克就已经给自己植入了硅芯片应答器,还声称自己是“赛博格”。四年后,沃里克发明了一款叫做“Braingate”的移植物,将上百个电极连到自己的神经系统。

凯文·沃里克

比起只能开门关灯的硅芯片,Braingate就高级多了。它不仅可以控制仿生手臂,甚至可以让他和同样植入Braingate的妻子进行“神经系统之间”的交流。现在,它已经被用在帮助瘫痪患者的研究中。

不过主流医学界、学术界和商业技术公司都还没有广泛接受Braingate。沃里克说:“尽管有人引用我的论文,但我不是皇家学会的成员,也未受到任何常规的夸赞。”

其实,移植物已经被用于解决一些医疗问题(例如糖尿病和心脏病),而且我们的文化早就接受了整形手术的治疗前景。但是通过手术增强天生的感觉和能力,仍面临着一些棘手的伦理问题。

改造假肢

詹姆斯·杨(James Young)有着一整条金属手臂。在22岁的时候,一场发生在东伦敦的铁路事故让他失去了一条胳膊。之后,在一个由游戏公司赞助的比赛中,他赢了一条假肢,其设计灵感来源于畅销游戏《合金装备》系列。这条假肢有着一个激光发射器、一个手腕处的USB接口和一个小型无人机的底座。

詹姆斯·杨

然而,这条胳膊虽然外形酷炫,却并不好使。

它更多是为了凸显设计感,而没有考虑到实际应用,既重又损伤身体。杨计划用能正确贴合骨头的模型来取代它,而且新的胳膊最终能够理解他的神经指令。

他说:“这一项目让我明白了有替代功能是很棒的一件事,但是你需要的其实是核心的功能。”

杨的这条胳膊的确不怎么好用,但同时给他带来了很多机会。他已经成为超人类群体的一员,也受到很多公众的关注。不过他仍在担心,身体增强仍然会是一种边缘兴趣。“既然体外辅助技术更加安全和便宜,为什么技术公司要冒然做手术呢?”他说,“这就是为啥人们在家或者别的什么地方动手术,公司的商业风险是很难解决的。”

数字感官

面临风险问题的还有纪录片制作人罗伯特·史彭斯(Robert Spence)。大约十年以前,他用一个摄像机代替了因童年事故而丧失的右眼,用它来记录并传输他所看到的一切。同样,他也是在朋友的帮助下在家完成的手术。

罗伯特·史彭斯

这些年来,他与很多商业公司讨论过为“眼博格”开发应用程序,但最终他们都打了退堂鼓。尽管已经有一些公司在试图将芯片植入视网膜,还有一些在开发能够解码从眼睛到大脑的信息的人工视网膜,但技术公司对“眼博格”的商业化并无兴趣。

史彭斯说:“这是一个奇怪的产品,带来了法律和医学上的问题。人们最终会认为它是一个独眼人的精致玩具……一些人会觉得它很棒,其他人则认为它是怪奇秀。”    

而他面临的可不仅仅是商业化的困难,“眼博格”似乎已经冒犯到了注重隐私的人。

“glasshole!”有人甚至这样辱骂他。

对此他说,“很多人都认为记录日常生活的视频很奇怪,然而正如赛博格人类学家安柏·凯斯(Amber Case)认为的那样,其实手机已经让我们成为了赛博格。” 

升级感知

尼尔·哈比森(Neil Harbisson)更加热衷于改造身体的可能性。

这位出生在英国但是成长于加泰罗尼亚的赛博格艺术家,天生就有罕见的视觉障碍,他眼中的世界只有黑白。2006年,他的外科医生朋友将一个弯曲的天线固定到他的颅骨上。它能够将颜色转化为音符,并将数据通过骨传导传输给哈比森,继而让他“听到”颜色。

在他的世界里,蓝色就是中央C。

尼尔·哈比森

他将这个人工触角视作艺术项目,用以设计他对现实的感知。“这不是两种感觉的结合,而是新生的感觉。”他甚至可以用它看到红外光和紫外光,“如果你创造出一种新的感觉,你的大脑会发展出理解它的能力。我一开始听到的信息都是杂乱的。慢慢地,我能够理解这些信息,然后新的感觉就诞生了。”

他在“改进”感官的想法也遭遇到了抵触。

“人们发现重建已有的感觉和身体部位是合乎伦理的。”他说,“但是当提及新的身体部位和感觉时,人们认为这些东西都不是必要的。我认为这种观念会转变。人们会开始意识到,改善地球环境的最好方式就是设计和改进人类自身。例如,倘若我们都有夜视能力,我们在晚上就不需要人造灯光了。我们有越多的感觉,需要的能量也就越少。”

体验新奇

同时,也有很多不那么激进的实验。例如玲·奥博(Rin Räuber),只想用手指上的移植物感受到磁场,以及捡起一个勺子。

“我所做的并没有扎根于对人类未来的宏大愿景。”她说,“这就像是孩子在嬉戏时说‘看看我能做什么,酷不酷?’”

还有蒂安娜·辛克莱(Tiana Sinclair),一位着迷于计算机科学、语言学和视觉文化的研究者。她通过一种头戴设备转化大脑注意力,从而控制身体外部的物件,例如无人机。

蒂安娜·辛克莱

还有一些更迷幻的实验。一家德国公司开发的Eyesect头盔,利用外接摄像机来让佩戴者体验到不同物种对世界的感知,例如变色龙的旋转眼,或者马的长脸。

它的创造者坚持认为这是艺术项目,而不是技术导向的设计。它是“人们体验并看到自身感知限制的美学游地”。体验者通常都会陷入其中。

Eyesect头盔

超越人类

在探索DIY赛博格世界的《成为机器》(To Be a Machine)一书中,马克·奥康奈尔(Mark O’Connell)写道: “超人类主义表现出人类对超越困惑、欲望、无能和身体厌恶的深切渴望,但又蜷缩在其自身衰退的黑暗阴影中。这样的渴求曾经出现在宗教领域,如今是技术之日渐肥沃的土壤。”

温廷纳照片里的人用不同的方式实现这一信仰。詹姆斯·杨将自己“未来派”的胳膊视作一趟旅程的开始而非结束,他对现实满怀乐观,对超人类主义的影响充满希望。最起码,身体增强的未来主义鼓舞了其他人。

“有很多人联系到我,感谢我和我酷炫的胳膊,它让人们在看到自己那单调的假肢时感到好受了一些。”杨说,“我们意识到,给人们那种又丑又千篇一律的假肢一点儿也不好玩。最棒的其实是DIY。”

而哈比森的看法更加超前。他认为自己已经进化为一种后人类形态,更能和其他具有相似感官的物种产生共鸣。

他将这种意识称作“跨物种”,并将其同跨性别运动相比较:生物伦理委员会曾经不接受跨性别手术,现在他们不接受跨物种手术。他们担心人们出院后,头上就会有触角了,还担心这种手术会影响医院的声誉。但他相信,这种情况会改变。

“我将自己定义为跨物种,因为对人类的定义已经不适用于我了。” 哈比森如是说。(编辑:Ent)

编译来源

The Guardian, When man meets metal: rise of the transhuma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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