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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流行病学家:禁闭,还是复工,哪一个让你更害怕?

艾森:美国疫情仍然严峻,但从数字看似乎接近峰值,川普基于选举之年的考虑,以及美国人没有储蓄习惯的危机应对意识,因此发动了讨伐民主党人领导各州的“复工”运动。因此,复工还是继续禁闭,既是医学问题,更是政治及决策伦理问题,当然在各国会有不同的国情制约。

推荐这一位美国流行病学家的观点文章,因为他提出的分析框架值得借鉴。至于大家是否认同其观点,可以留言讨论。

美国现在正面临着一场毁灭性的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大流行,死亡人数居世界之首。目前的政策聚焦在如何保持平衡,既要控制感染病例和死亡;还要考虑解除封锁到重新启动经济引擎,提供就业、商业和开始恢复我们的社会体系运作的好处。

当每家每户面临生存的普遍恐惧和焦虑,还有令人震惊的消息不断传来,在这种环境中,政治家和科学家们争论美国的应对措施是否可以更好。

如果我们能采用基于科学的现实主义,答案是肯定的。这需要我们思考冠状病毒方式的范式转变。这是一场达尔文式适者生存论的“战争” ,我们可以通过按照病毒行为的规则(而不是我们的规则)来打赢这场战争。

我们现在正试图把政治、文化、最佳猜测式科学和渴望的包袱强加在这种病毒上。其中大部分注定不会奏效。我们已经设计了缓解和抑制反应的策略来争取时间。我们推荐未经证实的神奇药物。我们提供了基于希望和恐惧的模糊解决方案。现在我们正面临着赤裸裸的死亡与经济生存决策的对抗。

这和病毒的行为有什么关系?这是一个有用的思想实验,从作恶者的角度来看待这场流行病。从进化生物学的角度来看,这种病毒是如何来到这里的,它想要达到什么目的?

这种病毒从另一种动物“蔓延”到人类,据报道,大约五个月前,从蝙蝠到穿山甲,再到中国的人类。它拥有一系列特征,这些特征注定会成功地席卷全球,并有可能感染地球上几乎每一个人。这种病毒利用一种可怕的选择优势工具箱对易感人群施加影响: 呼吸道群落传播、无症状传播、高传染率和相对较低的病死率,从而确保了不断增长的人类宿主。这种致命的鸡尾酒(混合物)是为进化的成功而准备的。

既然全球已经采取了积极的应对措施,病毒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病毒防御和试图渗透的前线是什么?病毒对人类掠夺的机会主义袭击将如何结束?

该病毒至少面临六种退出方案。其中三种主要受人为控制或影响,三种为病毒所有。

我们手中的牌:

1. 新研发成功的疫苗

2. 新研发的高效治疗方法

3. 种群获得自然群体免疫的积极策略

这种病毒的策略在于:

1. 通过连续的突变或环境因素削弱或耗尽病毒

2. 获得反应性或“默认”种群的群体免疫(这是我们目前的被动策略)

3.成为嵌入人类呼吸道病毒生态系统的另一种类似季节性流感的地方病

这种“以自己的模式攻击病毒”对美国当前的政策有什么影响?

它是最大限度地集中我们的三个可控制的病毒退出策略,同样重要的是,尽量减少任何行动,发挥病毒的优势。

美国与世界上许多国家合作,对一种病原体作出了有史以来最迅速、最尖端的科学和技术反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前所未有的努力将结出重要的果实。但在等待的时候,我们必须更仔细地研究群体免疫性的获得。我们目前一刀切的缓解和抑制策略,虽然强制性的,但如果无限期地维持,是与实现自然的群体免疫直接冲突。没有一个国家能够负担得起基于避免一切风险战略的无限期预防原则。其经济、社会和心理冲击,其破坏性和恶果将难以承受。

作为一个社会,我们在讨论是否以及如何部署这些以进化生物学为目标的战略时,我们必须做出正确的关键政策决策。目前在死亡和就业之间的选择,并不是非此即彼的。通过仔细的计划和密切的监控,选择性地“敲开并释放”经济重新开放,同时允许获得性免疫水平逐渐增强(伴随不可避免的附带疾病和死亡) ,是美国最好的中期战略。实施这一办法的一个核心支柱是采取严格措施,保护高风险弱势群体和一线医疗人员免受感染。他们不能在“死亡与就业”的等式中被牺牲。

在一个正常运转的社会中,获得性群体免疫肯定是这种病毒最大的生存恐惧。一个有效的疫苗是紧随其后的,但是在时间和成功上都是不可预测的。

我们目前的流行性早期平稳曲线行动计划将赢得关键时间。如果我们现在能够在病毒自己的地盘上对抗它,那么最后的决斗将是曙光在望,我们也能增加对病毒深入洞察。

作者:蒂文 · 菲利普斯(Steven Phillips),是一位医学流行病学家和大流行病预防从业者,曾在美国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CDC)工作。

编译:艾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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