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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史杂谈·连载】茶的人文起源,神话传说时代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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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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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托茶市·共享未来     

        好了,第二部分我们开始讲人文起源。比起生物学起源当中的真真假假,人文起源就好玩多了。

        第一个就是大家耳熟能详的神农尝百草的故事。陆羽茶经开篇就写“茶之为饮,发乎神农氏”。神农氏,也叫炎帝,三皇之一。这个厉害了,“三皇五帝夏商周,春秋战国乱悠悠”,朝代歌就是这么唱的,这说明已经倒到头了。中华文明的人文始祖,不包括山顶洞人。三皇有两个说法,一个说是遂人、伏羲、神农;一个说是女娲、伏羲、神农。但不管是那一个种说法,神农氏都稳稳的位列三皇之一,这也说明他的功绩很大,不光光是发现了茶,他还是整个农业文明的始祖,教人们“辨五谷、制耒耜、教民农作”。传说他长的牛首人身,整个一个牛头人酋长。

        为什么是神农氏发现了茶呢?也有这样的说法,就是很多农业发明已经无法考证从何而来,网上追溯也没法追溯了,神农氏有可能也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延续上百年的氏族部落。所以就把茶的发现归给了神农氏。

 

河南焦作神农山上的神农氏雕像

 

        最早的关于神农尝百草的记录来自《神农本草经》。据传上面有这样一段记载“神农尝百草,日遇七十二毒,得荼而解之”。为什么说是据传呢?因为《神农本草经》原本早已经失传,而在现行的多个版本《神农本草经》中都没有这个记载,(现存最早的辑本为明卢复辑《神农本经》(1616),流传较广的是清孙星衍、孙冯翼辑《神农本草经》(1799),以及清顾观光辑《神农本草经》(1844))书记载的365种中草药中,不仅没有“神农得茶解毒”之语,连“茶”的词条都没有。我还就这个问题专门的进行了研究,发现在清代陈元龙编撰的著名类书《格致镜原》里。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校刊于乾隆三十四年(1769)的文渊阁影印本《钦定四库全书·格致镜原》上面《饮食类·茶》中引录《本草》:《本草》:神农尝百草,一日而遇七十毒,得茶以解之。今人服药不饮茶,恐解药也。这是我了解到的关于本草中有神农尝百草典故的唯一论据。当然,大家是不是有别的论据,我们可以一起讨论。

《钦定四库全书·格致镜原》书影


       但有一点我愿意相信,那就是在最早的《神农本草经》原本中一定有神农尝百草的故事,要不然,我们的陆鸿渐也不会写“茶之为饮,发乎神农氏”,这说明在唐代的《神农本草经》中是有这个记录的。

       接下来我讲一讲神农尝百草这个故事,故事很简单,就是神农氏为了尝百草,一天之内遇到了七十二种毒,你要是问我为什么是七十二种、不是七十三种?I don’t know。我也不知道,神话传说你别较真。眼看要挂了,这时候有说是茶叶从书上飘落下来飘落下来落在神农氏的嘴里,定点投放。也有说是在他倒下的旁边正好有一棵茶树,神农氏顺手抓了一把吃了。总之,茶把毒给解了,神农氏满血复活。后来神农氏教大家食用茶叶来治病解毒。

       你也许会说这个故事还有什么可说的,门口批发茶叶的一分钱给你讲七段。但我说,神话传说不等于神话胡说,我姓胡,但我不胡说。透过历史的迷雾,解开神农尝百草背后真正的意义。我想对于我们真正了解茶文化的起源是非常有帮助的。

       首先,神农氏为什么要尝百草,要知道那时候没有医科专业,尝百草是个风险性极高的工作,随时都会牺牲。一种说法是,伏羲氏族时期人们使用工具狩猎,狩猎效率越来越高,山羊、斑马一看,人太厉害了。走吧。后期,可供狩猎的猎物越来越少,而且狩猎获取食物不固定,有上顿没下顿。到了神农氏时代,这种情况就更加严峻了,于是神农氏为了找寻固定食物来源,想到了植物,但哪个植物能吃、哪个植物不能吃,得需要实践。于是作为部落首领的神农氏制定了“尝百草·辨五谷”工作计划,作为部落的一号文件。从这里可以看出茶叶的发现是“辨五谷”的附带产品,是偶然所得。另一个说法是,神农氏时代,人们开始食用五谷,生活水平开始提高,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得病的。饮食结构的变化,使得部落里医疗卫生问题成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于是神农氏下令制定了尝百草计划,为人们寻找草药治病。

       总而言之,无论是哪一种说法,都说明两点:

       一是尝百草发现茶,并非神农氏一人所为。而应该是整个部落一起长时间的工作。只是最后把所有的功劳都归到领导身上了。这也符合我们一贯的工作方式。火车跑的快,全靠车头带嘛。

       二就是尝百草并非是心血来潮,神农氏遛弯没事,说我们尝百草玩吧?不是这样的。而是氏族部落发展到一定阶段的内部的需要。发现和利用茶,是必然当中的偶然,偶然当中的必然。

       其次,还有一些关于发现和利用茶的传说,就更加光怪陆离了。我也跟大家说说,你也别问我这些故事传说是不是真的,我说说你听听,可以当做喝茶聊天时候的谈资。

       有一个传说是说,神农氏老厉害了,天生异像,不光是长了个牛头,而且肚子还是透明的,水晶玻璃的,从外面看五脏六腑看的非常清楚,比X造影还清晰。他吃下一片叶子后发现,这片树叶在肚子里游来游去,检查和修复脏腑,来回“查”来“查”去。大家一看这个挺好,能养生,能治病。因为它查来查去,所以就叫它茶吧。

       还有一个传说,就更有趣了,说神农氏得到上天的眷顾,天上的神仙给了他一个赭鞭,这个字念“者”,大概就是红褐色的意思。这个赭鞭有功能,就是能辨析植物的药性,只要拿赭鞭往植物上一指,这个植物能不能吃,有什么作用接着就显现出来,就和那个巴拉巴拉小魔仙的魔法棒一样,全息投影,比百度词条还全面。神农氏就拿着个红色的鞭子在田野里指来指去,有点画面感昂。一指这个茶树,发现这个太好了,上面写茶怎么怎么好。这太厉害了,就它了。于是发现了茶,开始利用茶。

       还有一个传说,就比较血腥了,这个来自于佛教。相传达摩祖师面壁十年,周总理不是还写过诗“面壁十年图破壁,难酬蹈海亦英雄”就是引用的达摩祖师面壁十年的故事。说达摩面壁十年眼看就要成功了,这时候睡着了,打瞌睡了。达摩醒了非常懊恼,功亏一篑啊。于是他做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就是用手将自己的眼皮给撕下来,然后扔到地上,那意思,让你再睡觉,没了眼皮看你怎么睡?达摩毕竟是得到高僧,达摩的眼皮也不是一般的眼皮,于是眼皮落到地方变在那里幻化出一株植物,什么植物?没错!就是茶树,所以茶树有破睡醒神的作用。古代的禅寺中僧人悟道多需要参禅打坐,容易打瞌睡,所以喝茶有助于他们修行。估计喝茶的时候老和尚就给小和尚将这个故事,就像奶奶给孙子讲鬼故事一样,说你看啊,你喝的茶叶就是当年达摩祖师的眼皮奥。小和尚一听,马上不困了,佛法精进。

       这个传说可不是寺庙了传来传去的,这个是在《大英百科全书》里有明确记录的,原文如下:“达摩面壁,偶睡,醒而怒极,割睑掷于地,睑生根成茶树,其中热水浸泡,可饮,且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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