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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离现代文明 兄弟两人刀耕火种60余年

 在河北省内丘县,一对亲兄弟在近乎与世隔绝的太行山深处,自耕自种、自给自足地生活了六十余年。吃的是自己种的粮食蔬菜,喝的是山间流淌的溪水,住的是一百多年前由父辈建造的石屋,至今仍然靠蜡烛照明……图为河北邢台,两个人忙了整整一天,背回家的玉米却只能装满五六个编织袋。

苑仁书弟兄二人,一辈子都在这太行山的深处,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当年,苑仁书的太爷爷逃荒于此,开荒建屋。到他是第四代,也将是最后一代。半山坡上,在几棵梧桐树环绕下的破旧石屋,便是苑仁书兄弟二人的家。梧桐树都是苑仁书亲手栽种的。他说,用梧桐木打箱子是最好的了。


家中原本有兄弟四人,苑仁书排行老四,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大哥二哥,早在幼年时便被狼叼去了。三哥苑书芹,年轻时就不是一个好劳力。按照苑仁书的说法“哥哥劳力赖”。1982年到1985年间,随着苑仁书的父母相继离世。当年的木口沟生产队,便只剩下了他们兄弟二人,在这深山里相依为命。兄弟二人在大山的深处,以传统的农耕方式,在这片土地上寂寞得耕种了六十余年。 因为穷,兄弟二人谁也没娶上媳妇儿。苑仁书要想婚娶

 苑仁书也曾想过离开这里,下山去讨生活。可是哥哥苑书芹似乎更多的继承了父辈的避世情结,不愿与人打交道,并且早已习惯了在这山里,点着柴火,维持温饱的生活。苑仁书要想下山,就必须带着哥哥,因为哥哥身体不好,“爱绊跟头”,留他自己在山里,苑仁书是不会放心的。如今,兄弟二人的身体越来越差,下山变得更加遥不可及。图为早上,兄弟二人的日常生活非常简单,吃的实物蔬菜多数都是自己亲手耕种的。

哥哥苑书芹的语言能力已经严重退化,有时甚至连弟弟都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而他们之间似乎也不再需要语言的交流。加上长期不与外界接触,已经很难与人正常交流。66岁的苑仁书身体越来越差,沉重的农活,让他感到越来越吃力。好在大他五岁的哥哥,目前还能做饭,可以让他抽身多干点农活。图为苑仁书的哥哥苑书芹严重驼背,整个人就像从腰间对折了一下,根本直不起腰。

 家中没有牲口。要想磨玉米面,脱谷子皮。苑仁书只能是背着五六十斤重的口袋,来回走四五个小时的山路,去山下的集市上。如今苑仁书患病在身,做手术需要5万块钱,为了尽快攒够手术费,苑仁书在两年前开始学着养蜂。蜂王都是他在没有任何专业知识和设备的情况下,捅山里的野蜂窝抓来的。蜂箱也是他利用长空的木材自制的。今年六月份,收了一百多斤蜜,大概能带来一千多块钱的收入。

“有时候从山下回来,锅里也没剩吃的,我就自己做点。他(哥哥)从来也不问我有没有吃饭。”苑仁书说这话时,眼底泛起一丝泪光,但很快就又平静了。图为苑仁书在自家玉米地旁边设下了抓野鸡的夹子。夹子常常被碰开,却很少抓到过野鸡.

 在山里的生活,打柴是每天一项非常重要的工作。无论烧水做饭,还是冬天取暖。都需要大量的木柴。由于哥哥行动不便,所以苑仁书总是走到更远的地方去背柴,把近处的留给哥哥应急用。为了防止野猪的侵袭,苑仁书需要在养蜂的山坡上,用各种衣物制作稻草人。其中有一棵树上,绑满了他捡来的女士内衣。入夜后的山林间,没有一丝光亮。晚饭后,兄弟二人,围坐在灶膛旁,看着炭火,一明一灭,静默无语。

佝偻着身体的哥哥苑书芹,双手抱着膝盖。从正面看,整个身体完全被膝盖遮挡,只有那双在火光的映照下并不明亮的眼睛能露出一些来。坐在一旁的苑仁书偶尔会往里火里添点柴,然后说一句,“烤火是个着落。”哥哥苑书芹的身体,正是因为常年累月佝坐在炭火旁,寻求“着落”造成的。最终,烤火也就成了哥哥不下山,最好的理由。

对于哥哥的固执,想必苑仁书是再了解不过的。所以在我问他是否想下山时?他只简单的回答,咋不想?继续追问有何打算时,也只是斜眼看了身旁的哥哥之后,淡淡地说一句,过一天看一天吧!图为被烟气熏得乌漆嘛黑的房间里,就是点上蜡烛,也不觉得亮堂。靠在炕头用木板搭起来的桌子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药盒子。苑仁书兄弟二人大部分的低保,都用在买药和治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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