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的人,唱着我喜欢的歌,款款而来
卷子
《我们民谣2022》在爱奇艺上线,将我的青春、我的日常、我的远方一起调动起来。
我喜欢的人,唱着我喜欢的调,念着我喜欢的词,款款走来。
周云蓬来了,他唱《盲人影院》。
好像潮水淹没了天空。
目击众神死亡的草原上野花一片
远在远方的风比远方更远
我的琴声呜咽 我的泪水全无
我把远方的远归还草原
每天都要精心地灌溉
兰花却一天天的垂败
清风送来了杏花香
这一切没有想象得那么糟
要爬上山顶去看风景
可走到山腰脚已起泡
停下来在溪边喝一口水
果真是“朴素却又美得结实”,揣着小小的明白与自我消解,唱着日常,也唱着人生。
他还唱着《陀螺》,那首陪女儿在北海滑冰时的作品。
在沉默里转
在孤独里转
在结着冰的湖面上转
在欲望里转
在挣扎里转
在东窗事发的麻木里转
这位在女儿婚礼上致辞落泪的北方汉子,这位带着妻儿去演唱的流浪歌手,唱着“北方的北方”、“走过来走过去”,在苍茫大地上画下了和缓温暖又深刻的痕迹。
被时光就变成了烟
这位孟京辉话剧的御用配乐师,这位追着“野孩子”开始北漂的西北汉子,这位会反讽、会解构、会重建的民谣人,《红房子》过后,他淘不淘汰已经不重要,他的歌钻进我心里就行了。
他的《哪一位上帝会原谅我们呢》,也戳中过我的心。
你是沿江而来沉默的革命杀手
我是阁楼里面失败的三流演员
你要向东方去干掉某个人的明天
我要换一个名字我要去南方
收音机里的女人有甜蜜的声音
说着梦中荒野上吹过的风
我们都有着各自的罪啊
哪一位上帝会原谅我们呢
此刻我们正在遥远的故事里奔跑
很冷、很重,又很实,是生活原本的面孔,被装在了纸篓里,狰狞同时琐碎,最后化为云烟。
马条来了,他唱《封锁线》。
你叫我如何能走得掉
新疆人马条“像燃烧在沙漠中的孤独火焰 ”,又“像一只低空飞行的的大漠之鹰”,他深情又温暖,他在用音乐解读生活,在用音乐拥抱世界。
他唱引爆全场的《给给》。
给给 把该给的给给
给路途中拉你一把的人
给酒桌上劝你少喝的人
给一个望着你远走,夜半归来为你留门的人
给一个伟岸如山,为了你悄悄求着别人的人
给路途中拉你一把的人
给酒桌上劝你少喝的人
给一个能伴你终老
忍了你很久很久的人
给一个嗷嗷待哺的人,一个慢慢将要长成你的人
这样的铁汉柔情,最能勾动并抚慰人心。
许钧来了,他唱《自己》。
就像在和你促膝而谈,像老友和你话家常、聊人生,像若干个自己在向自己走来。
他又唱《愿你酷得像风》。
他把摇滚和民谣杂糅在一起,呼呼风声,猎猎风尘,恋恋人生,在嘶吼中爆发,又回旋。
我的家
是他圈起的一块小地方
到处都是青草
当他们引领全场合唱嘟嘟达达时,满满的家的温暖。
陈鸿宇,陈老板也来了,唱着《一如年少模样》。
昨日担当昨日敢想
昨日转眼就跌撞
夏时梦长秋是昼短
清冽途上不远望
薄情于痴贪小于妄
市井冷眼没浅尝
难予疏淡难在得失
难是求而不得
一如彷徨一如年少时模样
唯有时间不可挡
后来奔忙后来失望
帅帅酷酷的陈老板带着不变的少年模样,哼唱着不变的青春理想,将时间抵挡在岁月之外。
他唱《理想三旬》。
时光匆匆独白
将颠沛磨成卡带
已枯卷的情怀 踏碎成年代
就老去吧 孤独别醒来
你渴望的离开
只是无处停摆
就歌唱吧 眼睛眯起来
而热泪的崩坏
只是没抵达的存在
以为明白
这首歌曾被我多次链接,他丧丧又柔柔的嗓音,他冷冷又暖暖的腔调,无理由地在我心田开垦驻扎。
他第一轮就被淘汰了,可那又如何,他来过就好。
陈粒来了,唱着《任朝暮》。
该不该远远地看
未了的心愿
深知难以触及
玄之又玄
该不该静静地听
蜚语的声音
就让静默流转
该不该破浪行云
逐一幕黄昏
身后付之一炬
不染一尘
陈粒一直在我的歌单里,我在听了她很多很多歌之后,才见到她的形象,觉得她好美啊,唱《如也》、唱《空空》、唱《远辰》的粒粒就应该是这样的美。她还唱了最近热播的电视剧《去有风的地方》插曲《日日(Days)》,她洒脱又帅气、冷艳又性感的唱腔,如莲花般出于尘泥之上。
她再一次唱起《奇妙能力歌》。
借我十年
借我亡命天涯的勇敢
借我说得出口的旦旦誓言
借我孤绝如初见
借我不惧碾压的鲜活
我从崖边跌落
落入星空辽阔
银河不清不浊
不知何以摆脱
我从崖边跌落
落入丛山万座
呼声不烈不弱
梦门何故紧锁
谁引我入明火
谁推我入筐箩
谁割去我耳朵
谁圈我以绳索
谁耻笑我执着
谁把岁月蹉跎
谁碾碎了泡沫
谁心已成魔
新生代民谣歌手房东的猫来了,唱着《下一站茶山刘》。
时间像武汉六月的大雨
一瞬间淋湿了四个四季
仿佛一切都还在原地
让人一下子回到了校园民谣的时代,青春的伤感与不羁,留恋与奔突,被她们唱得如此清纯、干净,又缭绕不绝。
她们又唱着《城市动物园》。
他们只是孤独的动物
游荡钢筋丛林的泥土
他们只是奔跑的猎物
在逼仄的房间里面躲避无处
谁来打碎这扇窗户
驱散看不清的雾
漫长的期望和等待归于何处
谁来拒绝这场演出
活脱脱的生活图景、社畜图鉴,校园和社会相融了,青春和理想被拉扯了,她们在歌声里叙述着长大。
唱火了《漠河舞厅》的柳爽来了,原来他不是东北人,而是新疆人,他唱了改编版的《莫妮卡》,好听。
他又唱了《太原没有森林》,写给他的父亲。
飞过了我们的昨天
青岛又吹起了风
我一个人在海边的夜里发抖
忽然又想起我那荒唐又无聊的人生
我努力偏离了航道
终于捕捉到你的信号
我曾经伤害也曾经被伤害
现在只想停泊靠岸
于是我丢掉了船
烧掉了帆
砍断了我的桅杆
回到那片熟悉的海滩
却找不到属于我的港湾
海盗船长
就不应该靠岸
我又背着我的吉他走在沙漠公路上
没有停下来问我去何方
我喝光了所有的水吃光了所有的馕
已经忘记了我的方向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暮色沉沉
我睁开双眼看到孩子们好奇的眼神
我躺在这个荒芜的小镇的夜
开始怀疑起来我的世界
为了找到一个睡觉的地方
人们围了过来
我拿起吉他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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