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一生仕途坎坷,乌台诗案中曾差点丢掉性命,老年又被贬谪遥远的海南,可他一生用自己的乐观和洒脱把满路的荆棘踩在脚下,边走边唱,把乐观写进诗词里,感染了后世近千年。苏轼的诗词一直被人称道,他一生如此艰难,却凭借自己没心没肺“一蓑烟雨任平生”的洒脱态度,成为诗词界最受欢迎的“IP”。有人说诗词界里面,李白是天,杜甫是地,只有苏轼是人,他的作品充满了烟火气,也最得人心。然而有一天,苏轼成了“大忽悠”,摇身一变挂牌“心理咨询师”,给他的老朋友灌起了鸡汤,事情是这样的...北宋王朝到了神宗一朝,因为我们的拗相公王安石大搞变法,开启了北宋党争的序幕,当时苏轼极力反对变法,所以被支持变法一党罗织罪名,一场乌台诗案,差点把苏轼送到鬼门关。后来幸亏有王安石和太后求情,终于保住了性命,被贬到黄州(现在黄冈)软禁了起来。宋哲宗继位,同样反对变法的司马光上台,苏轼得以回到朝廷,成为翰林学士,还主管礼部的科举考试。在京城的三年多时间,苏轼正值知天命之年,这三年时光是苏轼仕途中的高光时刻,却也是最难熬的三年。新旧党争已成为朝中习气,司马光不顾事实尽废新法,苏轼实在看不下去,如此原本被认为是旧党的苏轼也得罪了旧党,被旧党排挤。心系社稷的苏轼不想站队,但自古以来官场却容不得这种占理不占队之人,所以新旧两党的排挤下,苏轼多次上疏要求外任。1087年,苏轼就曾四次上札子以求外调,但没被允许,再过一年,新旧党争漩涡中的他又是接连上劄,还是没得到宋哲宗应允。终于到了1089年,苏轼以龙图阁学士的身份再一次来到了杭州。苏轼在18年前第一次外任也是到的杭州。这一次来杭州不似18年前,杭州正遭遇大旱和瘟疫,他疏浚西湖,修建苏堤政绩卓著。此时虽然没有了和张先一起“欲待曲终寻问取,人不见,数峰青”的惬意,却比朝中互相排挤的官场要好得多。在这里他还有一位叫刘景文的好朋友,他比苏轼大四岁,算是苏轼在杭州的老朋友了。这位刘景文也就是刘季孙,当时任两浙兵马都监,也就是两浙地带军事方面的二把手,两个人本来就认识,又都在杭州,所以经常诗词唱和、互相陪伴,彼此交情颇深。1090年(苏轼53岁)秋天的一天刘景文来找苏轼聊天,谈到了对仕途的看法,刘景文非常沮丧,因为北宋重文轻武,而且他自己已经57岁了,所以刘景文觉得已经老了,年近六十,朝不保夕,仕途也到头了。苏轼听后,就成了这位朋友的心理疏导师,对刘景文开始了心理疏导,并且给朝廷写推荐信,推荐刘景文去山西临汾那里当一把手。苏轼是怎么开导刘景文的呢?赠刘景文苏轼 荷尽已无擎雨盖,菊残犹有傲霜枝一年好景君须记,最是橙黄橘绿时苏轼说,我们的年纪虽然大了,就好像这眼下的秋天,虽然这个季节湖里面的荷花已经枯萎,没有了夏天那样碧绿硕大的荷叶,但不要只看着荷花啊。你看旁边还有菊花呢?虽然每天夜里都受霜露的摧残,但这一朵朵的菊花不还是仍然傲霜斗雪吗?我们虽然老了,但精气神不输菊花。况且这秋天是收获的季节,是一年中最好的时光,且不说田里的稻花飘香,你看那树上橙黄橘绿,丝毫不逊色春天的光景。引申而言,就是劝勉刘景文,不要意志消沉,他们这个年纪,五六十岁,人生阅历已经非常丰富,也已经看透了人生的道理,虽然青春已经不再,鬓角已经有了白发,可眼下正是人生最成熟的时候。只要我们像秋菊一样不惧岁月,积极向上,仍然可以在这人生的后半段谱就最精彩的乐章。苏东坡不愧是行走着的乐观主义者,在他眼里,人生暮年又如何,这不正是人一生最好的光景吗?这时候完全可以凭借自己成熟的品性、丰富的阅历和昂扬的精神,在人生后二十年发光发热,未必会逊色于年轻人。苏东坡用乐观的人生态度,感染着身边人,也同时把他的乐观写进诗词,每当我们生活遇到不如意的事情,读一读苏东坡吧,在这里你会找到人生的答案。人一生长则百年,短则也有半百,挫折和坎坷是肯定会经历的,我们无法选择,但心态是自己可以选择的,你是选择沮丧放弃,还是达观进取呢?苏轼是“大忽悠”,我宁愿让他忽悠,那你呢?同样和苏轼这首诗相仿的还有一首,放在这里和大家一起欣赏:秋凉晚步杨万里 秋气堪悲未必然,轻寒正是可人天。绿池落尽红蕖却,荷叶犹开最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