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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寅初身上有几个厉害之处,书法算一个,还有的可能连你也不知道

季羡林先生在谈及所佩服的学人时,对马寅初评价颇高,说马寅初是他最佩服的新中国成立后的知识分子之一。季先生主要还是佩服马先生的“新人口论”,因为它对统筹解决中国的人口问题、建设人与社会、人与自然协调发展方面有重要的借鉴意义。

马寅初(1882年—1982年),字元善,浙江嵊州人,是 中国当代经济学家、教育学家和人口学家。马先生出生得很巧,居然是马年马月马日马时,加上他姓马,乡间称他是集五马于一身的奇人。也正因为这“五马”,后来被人拿出来批斗,说他是“马尔萨斯人口论”在中国的翻版,攻击他是崇洋媚外的“六马”。但马先生对批斗他的人说,我不是姓马尔萨斯的“马”,要说第六个“马”,也是马克思的“马”,那些批判他的人顿时语塞。

性子不是一般的烈

马寅初有四个哥哥,他是最小的儿子。他父亲喜欢这个小儿子,希望他能读书认字、成人后继承父业。

但不成想,民国时期的马寅初就很不喜欢按平常的方式在私塾里读“四书五经”,而是向往到大城市读“新学堂”。估摸着老父亲也是个老派的人,竟然不同意马寅初的要求。这下小马上来了“牛脾气”,觉得求学无望,就来到黄泽江边,果断地“投塘”(嵊州古时投河自杀的说法),还好发现及时,被人救起。父亲只好同意他去上海读“新学堂”。

骨头不是一般的硬

马寅初曾经做过蒋介石的老师。抗战时某一天,蒋介石派人送请柬给马老,要他出席一个高层宴会。马老对来送请帖的人说:我是个学者, 委员长却是军事长官,桥归桥路归路,学者不方便去拜见军事长官。再说了,我以前曾经给你们委员长讲过课,从这个意义上说,他还是我的学生,哪有学生不来拜见先生、却要先生去拜见学生的道理?你回去告诉他,如果有“啥事体”(嵊州话),叫他来找我!

上世纪六十年代,马老因为《新人口论》受到批斗、遭到围攻的时候,马寅初的脾气又上来了,说:

我对我的理论有相当把握,不能不坚持,学术的尊严不能不维护!……我虽年近八十,明知寡不敌众,自单身匹马,出来应战,直至战死为止,决不向专以压服不以理说服的那种批判者们投降。……我个人被批判是小事,没什么,不过我想的是国家和民族的大事,我相信几十年以后,事实会说明我是对的。

几十年过去了,我们回过头去看《新人口论》,马老还是很有远见的。要是早点采取措施,也不至于用急刹车的方式,实施计生国策。虽然也达到了目的,但也留下一些本来可以避免的后遗症。

口头禅不是一般的亲切

马先生有个很有名的口头禅,叫“兄弟我”,听上去有点“江湖味”。

1951年,年过古稀(73岁)的马寅初出任北京大学校长,在热烈庄严的就职典礼上,他对北大师生说,兄弟我很荣幸成为北大的校长。既受政府任命,兄弟就依照政府意旨做事,希望大家互相学习、互相帮助,努力完成我们的任务。并且要提出三个挑战:第一个,兄弟我要学俄文;第二个,兄弟要学会骑马、爬山;第三个,兄弟我要坚持冬天洗冷水澡。

不啻对北大师生,即使在中南海出席有关会议的时候,马寅初向毛泽东提出请求:要兄弟我把北大办成一流学府,主席您就得支持我工作。毛泽东看着这个老“兄弟”,笑问:马老,您要怎样的支持呢?马寅初说:也没有别的,只希望兄弟我要邀请您到北大演讲,请不要拒绝。毛很高兴地答应了这位“兄弟我”的请求。

身体不是一般的棒

马寅初高寿这是有目共睹的。在他100年的人生历程里,有70年都坚持洗冷水澡。协和医院曾经给76岁的马寅初做过全面的身体检查,惊奇地发现,马老的内脏器官都很健康,与30岁的壮年人无异。

传说胡适对这位强壮的美国哥伦比亚大学老校友,在日记里有这样的记录:

“饭后与马寅初同到公园,……寅初身体很强,每夜必洗一个冷水浴。每夜必近女色,故一个妇人不够用,今有一妻一妾。”

马寅初在17岁时遵父命,与一个名叫张团妹的女子结婚,33岁(1917年)从美国留学回来,后来又迎娶了与女儿同岁的女子王仲贞。马寅初与两位妻子都琴瑟和鸣,一共生了五个女儿,两个儿子,家庭美满幸福,这也是很少得见的事情。

除了洗冷水澡外,马寅初的锻炼方式还有勤动脑、勤爬山等几种。即使是在1956年,一条腿瘫痪的情况下,还坚持拄着拐杖行走,每天要走五六千步;实在无法外出锻炼,他也能每天围着茶几转上好几百圈,数年如一日。双脚瘫痪后,又以惊人的毅力进行上身上肢的锻炼,以增强体质。这些都是常人所难以想象的。

书法也不是一般的好

至于书法,估计也是马寅初先生的“余事”。虽然马先生崇尚“西学”,喜欢“新学”,但从他的书法作品看,主要还是下了少年功夫。民国时期的学人,书法底子都不错,从作品本身看,也多是“馆阁体”。清末到民国时的气格大同小异,但至少有几点是值得肯定的,比如写得放松自由,又有比较深厚的中国传统文化的底子;看上去波澜不惊,散淡平常,又不会落入“江湖字”的俗格;遵循古典书法的气脉,又不像当代某些书家那般故弄玄虚,以博眼球。

总之,百岁老人马寅初的传奇故事还很多。我们更可以从这位学人身上,学习有风骨、重科学的精神,乃至长寿的秘诀,更可以欣赏笔下的华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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