痉湿病脉证第二/痉病/证治/大承气汤(刚痉)
下面看第13条,
《金匮要略》“13.痉为病,(一本痉字上有刚字。)胸满口噤,卧不着席,脚挛急,必啮齿,可与大承气汤。
大承气汤方 大黄(四两,酒洗) 浓朴(半斤,炙,去皮) 枳实(五枚,炙) 芒硝(二合) 上四味,以水一斗,先煮二物取五升,去滓;纳大黄煮取二升,去滓;纳芒硝,更上火微一二沸,分温再服, 得下止服。”
“痉为病”- 就等于把痉病的主症进行了概括,含在其中了。(有的版本上写的直接说就是刚痉)
“胸满”- 刚痉欲作的时候,是“气上冲胸”,现在是“胸满”,或者说胸闷。
“口噤”- 就是比上一条文的口噤不得语,是又加重了。
“卧不着席”- 这就是“角弓反张”的表现,这个背部已经离开了那个卧位(躺不平了),这叫卧不着席。
“脚挛急”- 这个“脚”字,从《说文解字》的解释看,“脚,胫也”是指小腿而言。
以上形容的是整个身体强急的程度,是痉病发作的典型症状。
对于症状的进一步描述
“必啮齿”- 不仅仅是口噤,而且达到了牙关紧咬上下牙齿磨擦,这时撬,你都撬不开的程度。
这种情况,已经从太阳表证的欲作刚痉,发展到了刚痉,用葛根汤治疗已经不能胜任了,也就是说病重药轻。病邪已经从太阳经深入到了阳明里了。
阳明里热偏盛,他提出了
“可与大承气汤”- 这是讨论商议的口气,而不是说的大承气汤主之。
为什么这么说?
大承气汤只是取其急救的办法,“急下存阴”,所以清代温病学派兴起的时候提出:“留得一分津液,就留得一分生机”,强调了保护津液的重要作用,对于痉病的止痉很有效果。
这一条的临床意义是学术界长以来比较争议的问题,认为仲景世界的外感痉病,现在已经看不到了,因此是不是没有学习的必要了。
在我参加1984年,在成都召开的五版《讲义》编审会议上,其中有几位老专家介绍了当年的唐山地震,以及后来的川南地区的地震所呈现的场面,想象是不是和仲景所处的时代一样呢?就像战乱后,房屋倒塌,大疫流行,风餐露宿,所以就看到了痉病的发作,结果当时大家不认识,没有有效疗法。
其中有几位老中医就想到了外感痉病,请西医大夫,在病毒分离上找原因,后来他们提取出来一种少见的(无名)病毒,属于感冒病毒的范畴,但是它对神经系统有伤害,这个我不敢保证它的确切性。这是我们在编审会议上,老前辈们特别讨论了太阳痉病,是一个发病的病种,不能说仲景时代有,现在没有了,只是我们的临床实践有限,没有看到,没有正确的去归纳整理、总结它。
因此我说张仲景的东西,你能讲清楚的就讲,讲不清楚放在哪儿,也别随便去掉。还是要本着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的精神,有用的拿来,这就是我们中医的特色。不能说这方不好使,不能用。
有一次我看到的一个病人,两周前他曾经患过感冒,但是表证不明显,现在来诊的特点是,不敢随便地穿、脱衣服,一磨擦就惊叫,皮肤有一种撕裂、或者针刺的感觉。我说这是奇证啊,我没有见过,我请他到医大神经科,让他们作一个诊断,让他把诊断结果告诉我。
诊断结果,他告诉我:“神经科大夫认为,这是感冒病毒变异后,对皮神经的损伤,而出现的一种撕裂痛,病患疼痛非常敏感,所以他就总是惊叫。若是病毒侵犯到的是末梢的神经,症状不典型肯能就过去了。西医也没有什么疗法,就是三周以后自然恢复。那位大夫对患者还说:“你要是实在愿意用药,我就考虑给你一定营养神经的药吧,维生素B12 或者 Vc、B6,复合维生素。”
我觉得这倒使我对外感热病的认识有很大的启发,我讲这个话的意思是现在不能说我们对外感痉病都已经认识清楚了。这个病例对我们讲外感痉病的这样一个病因、病机,包括张仲景采取的病因疗法,从理法方药这个思路上,有所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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