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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后自体心理学:主体间治疗

下面报告一个主体间理论的临床案例。

 

先简单描述一件事来说明自体心理学和主体间理论重点解释的区别。

 

   Joan是一个初学走路的孩子,她和母亲从第八层进入电梯。她坐在学步车上,羞涩地看着我,微笑,然后看向别处。接着她对电梯门边闪亮的数字感兴趣了,那些数字在不同的楼层以不同的颜色闪烁着,她似乎被惊呆了,显得很兴奋。她的脸因为兴奋而生动和快乐,这时,她的母亲似乎有些不安,对Joan说:“不要担心,电梯很快就到了。”电梯在另一层停了,Joan探询地回头望了下母亲,然后继续向上看着她头顶上的数字。她一直兴奋着,向前靠着。这时,她母亲弯下身来,不安地看了她一眼,使劲儿推着她的胸部以使她可以靠在后面。她母亲看起来有些紧张,生气地重复了刚才说过的话:“不要担心,电梯很快就结束了。”这时,Joan瞪着母亲的脸,然后驯服的样子,靠在她的椅子后边,一脸茫然,她母亲则面对着电梯前部,少了些激动,多了些平静。电梯门开了,她母亲推着她进入休息厅。我停下来对她母亲说她女儿实际上好象对数字很感兴趣,看起来不象是害怕。她母亲不理我,推着孩子走了。

用自体心理学的理论来解释,母亲对孩子缺乏镜映,在此事的回应上有严重回应上的缺失。然而,用主体间理论来解释,特别用无意识的建构活动和建构原则这一概念来说,很适用于这件事。Joan最初的热情没有得到支持,而且被危险和利害关系的经验所取代和重构。Joan被告知不必担心,其实她根本就没有担心什么。她母亲似乎需要女儿分享她对于电梯的感受,坚持着把自己的感受呈现于女儿,并一直要看到有证据证明女儿臣服于她。这强化了她母亲的心理平衡。这里我们可以看到一个无意识的建构原则正在形成。


如果她母亲对电梯有担心并需要女儿分享她这一经验,那么Joan很可能会如此长大,学会害怕电梯。她很可能会经验电梯的可怕就好象电梯真的可怕一样。她将不会意识到她的害怕来自于母亲,是母亲需要她如此,在母女关系的状况下把那一经验传递她,变成她自己的。还有一个可能,Joan与母亲的关系中,这一影响是普遍深入的,她母亲对于女儿活力和生命经验的类似反应可能是很普遍的。如此一来,Joan对自己生命活力的否定也不得不无所不在,因为她需要维护和母亲的亲密联系。然后,Joan将无意识地建构一个经验,即深信扩张的状态是危险的。虽说据此假设Joan更深远的生活,有些投机取巧,不过,显然无意识的建构这一概念是有重大价值的,在展望关系产物方面。

 

下面报告一个正在进行中的心理分析案例。

 

David,28岁,由其家庭医师推荐过来,强烈的焦虑,并陷入巨大的恐慌,因为他在法律学校毕业庆祝中吸了少量毒品。在第一次会谈时,长相很是英俊的david,看起来颇有理解力,不安的,他很害怕他已做了一些有永久破坏力的事,没办法补救了。我询问了此事得知,David在吸毒之前就有此恐惧,在吸了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毒之后其症状马上发展了。我听着他描述,询问细节,他慢慢变得压力小一些了,在会谈结束前,他问我怎么想的,我告诉他我确信他不会受到此事的永久性伤害,他的恐惶不是来自于这件事情本身。我向他保证这件事不会伤害他,但如何理解和探索这件事对他心理的意义,是有价值的,他很明显放松下来,并表示他很愿意再来谈谈。

 

在接下来的会谈中,他逐渐告诉我他的历史,一些更原初的东西浮现了出来。那时,我想我的放心提供了平静的、抚慰的功能,使得理想化移情发生,在此后几周,一直如此。

 

David描述了他非常令人震动的家庭背景。还在他是一个孩子时,他的母亲突然离开了家庭,那时他只有2岁。此后由他父亲扶养他。他记得父亲有断续的醉酒,然后随之而来的发怒甚至暴打。这些并非经常,但令他觉得恐怖。他也记得父亲没有喝醉时是很好的一个男人,很可爱,会带着他走遍整个城市,会指给他看美丽的日落和风景。David六岁时,父亲突然去世了。被告知此消息时,他在学校,当时他感觉仿佛被摧毁了。后来,他的伯父收养了他,伯父有自己的家庭,并有三个孩子。他们努力接纳他,试图使他进入整个家庭,成为平等的一员。他们给予同样的经济支持和受教育机会,为他从法律学校毕业而自豪。

 

在我们工作的前几个月里,David和我试图理解什么使他陷入到恐慌的感觉中。我们发现他与伯父母间的关系被一样东西所支配,就是养父母的反应,造成对健康和扩展自己的特别关注。他父亲(养父?)沉迷于药物滥用,他一有机会就会向David灌输毒品是多么危险,一个吸毒者会变得多么狂热且被损坏。这“子弹”不间断地呈现,如此之久,肯定对他起作用了。这父子关系中,父亲对于David发展其自我扩展是同样类似的反应,David描述小的时候,当他想在长凳上走,父亲总是关切地让他下来。因此,很清楚了,David的建构法则之一是:热切的兴奋和活泼是危险的,而他父亲又反复地传达这一点给他。我解释了“吸了一次毒”这一行为对他而言具有巨大的象征意义。他在聚会上很兴奋很膨胀,无意识地试图放松父亲对于自己的限制。他试图拥有自己的生命经验,但是,他反射性地恐惶了。我告诉他,他在父亲眼中是多么脆弱,而他试图释放自己时,与毒品相联系的恐慌还没有被理解。他同意我说的,并感到很放松。

 

在接下来的谈话中,David告诉我他在关系方面反复发生的、痛苦的经历,他在约会女孩方面觉得困难,独处则很容易。他似乎害怕失去自己,在关系中迷失,他有一个感觉——他不能胜任。尤其是,如果他约会的女孩约会了其他人,他就觉得那女孩会选择其他男孩,然后他就按照自己的感觉付诸行动,很郁闷地放弃。当他正走向一个女孩,如果同时另一男孩也走向他们,他就觉得自己被威胁到了,他紧张,觉得不被接受,无所遮蔽。在三角关系中,如果其中有另一男性,他就感到一定的威胁,而从来不觉得自己特别。他讲述了他与一个女孩的故事,他们的约会终止于那女孩和其他男孩约会。当时他感觉受到了背叛,非常混乱和糟糕,发誓再也不让自己受到这样的伤害。他的感情创伤更被他养母的反应强化了,她非常热切地关注着他的反应,每天询问和注视着他的想法和状态,注意他是否还很沮丧,她的这种表现又使David感到矛盾。养母的关切实际上加剧了他的痛苦,让他觉得她好象必须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她担心David不知如何处理他的情感。

 

在我们谈话进行到四个月时,一段插曲的出现,刺激了David与我的关系中非常脆弱的那一部分情感。一天,他呆在会客室里,进来的时候一脸阴郁,他谈论着他的法律方面的工作,但看起来没有惯常的热情。我说到他这一点,他说今天一早还挺好,现在也搞不清楚为什么这样。我问他是否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不好意思地说他刚才看到我的一个女来访者离开我的咨询室,她那么大声地笑着并且和我开玩笑。他说他知道那不至于使他不高兴,但是他就是感觉不好。当我们探索这件事的特别意义时,David说他一直以为我喜欢他,但是刚才突然感觉到自己和那个女人的竞争,他开始觉得他没那个女人更使我觉得有趣。总之,他怎么能够做到与一个漂亮而有趣的女人竞争呢?现在他觉得他误解了我们的关系,他肯定既无聊又空洞。我解释说我和那个女病人的谈话使用权他觉得自己被排除在外并在我眼中缺乏价值,我和他一起澄清,他是如何自动地建构那意义,即我和女病人的交流即代表着他是无趣和不足关注的。他同意,我们都注意到这事的发生是这么快。

 

接着我们继续探索他的家庭背景,开始探索他与亲生父亲之间的关系,他在那个关系里是否如此建构其经验。他父亲,当他喝酒时,会带着David去看他的情人,这样的情经常发生,直到他父亲去世。去的场所常常是暗黑的一居室,David只好呆在卫生间或者阳台上。他父亲和情人做爱,他呆在走廊里或者躲在门后。David记得他听到房间里的嘈杂声,就努力使自己不要听到闻到。我们来推想他关于在这些经历中的感受,我猜想其中一个没有被意识到的原始感觉是父亲的突然失去和在幽黑走廊里被遗弃的感觉。我们共同意识到,这经验反复地建立起一个中心的建构,即他不会是被选择的那一个。有好几次,我试图了解他母亲的离开对他的影响,David说他对母亲几乎没有记忆了,对她离开家庭也没什么感觉。

 

我们讨论了这些问题之后,David逐渐地成长,变得更有信心,对生活更有热情。这表现在几个方面,开始更多地绘画,这热情他曾在9到10岁时放弃,我和他推想因为当时绘画的天赋和兴趣曾令伯父母不悦,因为他们希望他受到职业性的培训。于是他结束了绘画的兴趣,去上法律学校。这一时期,他在约会女孩方面也更有信心,并且开始约会。在此后的一年中,他约会过几个姑娘,虽说没有一个有结果,我们俩能够注意着他那个模式的出现,即他担心姑娘会去约会别的男孩,然后这种被威胁的感觉开始放松了。

 

很快,这次讨论后的一次会面中,David很激动很不安。他告诉我他想他和Ruth的关系结束了。Ruth前晚告诉他她正在散步,十分钟后会回来,可是她一个小时以后才回来。她回来后,他非常愤怒,说她是个不负责任的人。当时是晚上11点钟,他告诉她他几乎要报警了,他很担心她遇上了什么危险,或者被绑架了。她从来没见他如此愤怒,很难过地哭了。第二天早上他们没有再谈论此事,他依旧在生她的气。他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我问道:“你愿意听她的解释吗?”他说她告诉他,她当时被美丽的月亮和星星迷住了,完全忘记了时间。他紧张地看着我问:“你相信吗?”

 

此时此刻,第一次,在我和David的关系里,我觉得进退两难。很明显,他很热切地等待着我的支持,他对Ruth感到不安,想要我确认他是正确的。我矛盾了,因为我能感觉到他的苦涩,掩藏着的关于自身的痛苦。我也开始反思在我和David之间发展起来的关系。我一直觉得我们的关系很是和谐,从一开始我使他放心那一刻起。他建立起理想化移情,他尊敬我,仰慕我。如果我向他表达对他的脆弱的理解,是不是会破坏我们的关系。他能够忍受我对这些事的看法与他是不同的吗?

 

我决定让我的局面清晰化。我告诉他我可以确定地同意,Ruth所作的是不可靠的行为,我也说到他好象不仅需要我确信Ruth所为是不可靠的,还要相信Ruth是有问题的,但这对我而言很勉强,因为我觉得在他的怒火下有值得探索的东西,David无视我对我们关系的关注,说道:“我相信你,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未完见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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