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李木子
血友病是一种影响凝血的遗传疾病。图片来源：Steve Gschmeissner
11月22日，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FDA）批准了针对遗传性凝血障碍B型血友病的首个基因疗法Hemgenix。一次性治疗需花费350万美元，这一定价使其成为世界上最昂贵的药物。
Hemgenix由CSL Behring制药公司开发。它使用一种经过修饰的病毒，将基因传递到受体的肝细胞。该基因编码一种名为因子IX的与凝血有关的蛋白质。由于B型血友病患者（占血友病病例的15%）缺乏足够数量的蛋白质所需基因，目前需要每周注射一到两次因子IX。如果不及时治疗，患者会出现无法控制的出血现象，甚至危及生命。
临床试验数据表明，单剂量Hemgenix将为中度至重度血友病患者提供足够保护，使其在8年甚至更长时间内不会出现危及生命的不可控出血现象。
尽管这一高价药物看起来非常有效，但难以成为最常见的血友病基因替代疗法。
CSL Behring公司在一份声明中表示，即使高达350万美元，Hemgenix也可以为美国医疗系统节省每人500万至580万美元的治疗费用，因为在减少或消除定期注射因子IX的需求方面，该疗法已被证明是有效的。
世界血友病联盟副主席Glenn Pierce表示：“血友病患者的境况与其所在地密切相关。在美国，B型血友病成人患者平均每年的治疗费用为70万至80万美元。Hemgenix的高价将在短时间内收回成本，前提是它能持续下去。”
科学家担心，中低收入国家将无法承受这个价格，这也是大多数血友病患者生活的地区。在中低收入国家，相关治疗和因子IX的供应通常不足。Pierce说：“随着基因治疗等新技术的出现，那些受益最多的人群往往最无力负荷高价。我们不能把世界上的大多数人抛在身后。”除公开声明外，CSL Behring拒绝对该药物的定价发表评论。
Hemgenix的最新临床试验纳入54名B型血友病患者，称其每年出血次数减少54%，其中94%的参与者在接受单剂治疗后的两年内，停止了任何预防性治疗。
CSL Behring首席科学官Andrew Nash表示：“患者很快就开始产生因子IX……在单次给药后的7到8个月内，几乎所有患者的因子IX水平都已稳定下来。”
研究人员表示，临床试验中，即使因子IX水平增加10%，也足以防止自发性出血。但患者可能需要在受伤后、进行大手术时，以及因子IX水平低于50%时，进行补充预防治疗。
在一项B型血友病类似药物临床试验的8年随访研究中，伦敦大学学院血液学家Edward Tuddenham和同事指出，有充分的理由认为基因疗法是稳定和持久的。
“Hemgenix的获批是治疗道路上的关键里程碑，其疗效可以保持8年或更长时间。”Pierce说。
FDA的批准凸显了在更广泛开发血友病基因疗法方面的困难。只有15%的血友病患者患有B型血友病，而大多数人患有A型血友病，这是一种由不同基因编码的凝血因子VIII缺乏引起的遗传性疾病。
事实证明，为A型血友病寻找一种有效的基因疗法具有挑战性，因为需要更大程度增加因子VIII才能获得良好的治疗效果，而且一些临床试验参与者对用于传递基因的病毒载体表现出强烈的免疫反应。
8月24日，欧洲医学局批准了BioMarin制药公司对A型血友病的基因疗法。在拒绝了第一份申请后，FDA正在考虑BioMarin重新提交的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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