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树木,特别是老树。它们就象慈祥的老人,沐浴在阳光下的时候,会伸展开四肢,露出满足的笑意来。
我们村的老槐树,原来有四五棵,现在只剩下村中心的一棵。这棵树有四百多年以上的树龄,树干上布满大大小小的孔洞,还有鼓起来的不少树瘤,树枝稀少,象极了古稀老人——掉光了牙齿,嘴唇凹陷,头发稀疏,但是生命迹象仍在。
而在田野间已经很少见到
老树了。今天在这里突然见到这么粗壮的老核桃树,让我惊喜。
田野间的老
核桃树枝杈旁逸,虬枝交错,没有一点老态。我走近它们,用手去抚摸
枝干,粗糙的躯体上被太阳晒得有了温度,与我的体温瞬间便融合在一起,我突然有种人与树木与大地与阳光与自然“天人合一”的感觉。
清澈的空气使阳光更加透明,天空蓝得出奇,偶尔有一朵白云飘过,它似乎对这块土地非常留恋,迟迟不忍离去。一群鸽子带着尖锐的哨音从天空掠过,使宁静的大地更加静寂。
阳光在老核桃树周围跃动着,从树的这一边移向另一边,阳光的触角深入到
树身的每一条裂缝,每一个孔洞中,枝枝丫丫仿佛在舞动,阳光使生命增添了喜悦。
我想到八十年代读作家阿成的《树王》,树与人,人和树的命运相连。不管在什么地方,我都反对砍伐树木,被砍树木的横截面常常涌出很多汁液,仿佛是伤心欲绝的眼泪,似乎在祈求人类别再伤害我了。
我始终认为树木是具有灵性的,这种灵性与人类息息相通。特别是这些几十年,上百年的老树,它们已经成精,我称之为“树精”,它们是能给人类营造优美环境,吐呐氧气的“精华之树”,去伤害它们,是多么残忍的一种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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