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浦东，一名安徽籍海归白领为情杀人

上一个故事，我讲的是“一个安徽民工在上海浦东的爱恨情仇”。今天这个故事，我要讲的同样是一个安徽人在上海浦东的“爱恨情仇”。

应该说，两个故事的主人公确有不少相似之处。

比如，前者的老家在安徽省六安市，后者的老家在安徽省宿州市，都属于安徽长江以北地区。两个人都是背井离乡来到上海浦东新区的“打工人”，并且都是在28岁那年，举起菜刀疯狂地砍向曾经喜欢的女孩。

尽管两个人相似点颇多，但不同点更多。

前者出生于六安市金寨县的农村，只有小学文化程度。他来到浦东打工，属于典型的“蓝领”。租住的是浦东的东部相对偏僻的农家私房，追求的女孩是外来的打工妹。

今天这个故事的主人公，户籍地在宿州市埇桥区。他从小在城里长大，就读于当地的重点中学，后来留学海外，学成归国来到上海，成为浦东陆家嘴高档写字楼里的“白领”。他租住的虽然是浦东的老旧小区，但位置优越，租金不低，追求的女孩则是在上海有房有车的外资公司员工。

读过前一个故事的朋友应该清楚，那位来自金寨农村的安徽民工，因为女友被他“捉奸在床”，一时怒火中烧，向女友挥起了屠刀。我以为，文化程度较低、法律意识淡薄可能是其行事不计后果的重要因素。

可今天这个故事的主人公，对女友作出了同样凶残的举动，这显然不能从文化素养和法律意识的层面去寻找答案。

那么，这位各方面条件都很优越的海归白领，到底有多大的仇恨非要向女友挥起屠刀呢？

貌似般配，分分合合

故事要从2017年的5月谈起。

25岁的女孩小豪家住上海浦东新区，她身材苗条，气质不俗，是父母眼中的小公主。她在浦东新区一家德资公司上班，下班后常去附近一家高档健身房健身。

2017年5月的一天，一位同在健身房健身的男孩主动与她搭讪，这个男孩身材健壮，戴着一副眼镜，文质彬彬，又颇有几分男子气，小豪对他印象不错。

据男孩介绍，他名叫郑义，比小豪大3岁，在浦东陆家嘴的东方大厦上班，是招商证券营业部的一名证券经纪人。

东方大厦位于素有“东方香榭丽舍大街”之称的世纪大道西侧，这一带高档写字楼林立，是海内外客商云集的商业金融中心。在外人眼里，能够在这里的写字楼内上班，不是高富帅，就是白富美，是年轻人择偶的最佳目标群体聚集地。

两位职业背景和外貌气质看上去比较般配的青年男女就这样互生好感地相识了。

一起吃饭、健身、看电影，两人的关系迅速升温。6月的时候，小豪去了郑义租住的单身公寓，郑义给了小豪一把公寓的房门钥匙……

彼此变得亲密了，看对方自然也看得清楚些。两人热恋不久，就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产生了矛盾。

据郑义供述，有一次，小豪的车胎爆了，换好轮胎以后，她提出想吃面包，正好对面就有一家台湾人开的85度C，郑义觉得那是一家很不错的面包店。可小豪却要去距离相对较远的碧云国际社区，那是一个居住有很多外籍人士的高档社区，有着“小联合国”之称，小豪要吃那里一家烘焙店的高级定制面包。

郑义说：“在去碧云社区的路上，我坐在她车里，没有说话，但叹了几口气。”

从郑义的供述中可以看出，他的消费观念和生活习惯与小豪存在一定差异。虽然表面上他作出了让步和迁就，内心对小豪在生活上的讲究颇不以为然，甚至心怀不满。

就在两人6月份热恋的时候，正值美国NBA总决赛，平时对小豪的消费行为有些看不惯的郑义，却花1000美元买了球票，一个人直飞美国去现场看球。

小豪舍近求远买面包，他觉得毫无必要，却一掷千金“打飞的”去国外看球。对此，郑义解释说：“我不在乎吃很贵的菜，开很豪华的车，我在乎的是文化精神的体验。”

可在有些女孩子眼里，可能却觉得郑义有些自私，对女友不够尊重和体贴，生活上习惯以自我为中心。

在相关法律文书中，笔者没有找到小豪关于两人究竟有哪些具体矛盾的陈述，只看到这样一句话：“我们谈了两个月左右，我感觉双方性格不合，就提出分手，但郑义不肯。”

据郑义供述，谈了两个月的恋爱，小豪一共四次提出分手。前三次，他都努力挽回了。到了7月底，小豪第四次要跟他分手，但他还是想挽回。

转眼到了8月4日，这天是星期五，一大早，郑义拎着香蕉和蜂蜜水，来到小豪家居住的小区。据郑义供述，他带的这些东西小豪本来是不吃的，因为是他送的，慢慢她也接受了，他这次专程又去送这些，是希望小豪能被感动。

岂料，开车出门的小豪看到郑义却说他干扰了自己的生活，完全没有要和好的意思，但郑义还是把东西放进了小豪的车里。

看着小豪驱车而去，郑义站在路边觉得委屈。

这天上午他没有去上班，独自回到家很不开心更不甘心，后来一个人喝起了闷酒……

职场得意，情场失意

在郑义看来，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窝囊气。

1989年出生的他，学生时代因成绩优秀一直是班里的宠儿，高中毕业他去美国留学，就读于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这是一所美国一流的公立研究型大学，被誉为公立常春藤。

郑义在美国学的是金融，学成回国以后，他于2014年来到上海，入职招商证券上海世纪大道营业部，当了一名证券经纪人，并在距离公司不到10公里的地方租了一套两室一厅的单身公寓。

单身公寓位于浦东博兴路的一个老旧小区，但位置优越，交通便利，月租金在四五千元以上，二手房卖到6万多元/平方米。而在郑义的老家安徽宿州市埇桥区，新房的均价才7千元/平方米，最高档的新房价格也不过一两万元/平方米。

应该说，在郑义的父母眼里，儿子已经在上海立足，有了不错的开局，他们很为郑义骄傲。

然而，从小到大从学业到事业都一帆风顺的他，在情感问题上并不顺心。郑义以前也结交过几个女朋友，都觉得不满意而“甩”了对方。这次在健身房里遇到小豪，看到她身穿紧身衣性感的样子，郑义觉得“很有眼缘”。在暗中观察了一个多月以后，他鼓起勇气主动搭讪并终于追到了手。不料小豪却几次三番与他闹分手，让他不得不一次次低下高傲的头颅，低声下气地去哄小豪求复合。

虽然前三次分手，都被郑义成功挽回，但他的内心还是觉得伤了自尊。

8月4日的白天，他独自喝着闷酒，越想越觉得小豪“蹂躏了他的感情”，把他“当成了玩物，像垃圾一样想扔就扔，想捡就捡”。不知不觉中，他喝下了四大杯洋酒。

在郑义的老家宿州，酒风一向比较彪悍。郑义可能是受到父辈的影响，长大后也养成了大口喝酒的习惯。但与老家人爱喝国产的白酒不同，海归的郑义平时爱喝各种洋酒。像威士忌、朗姆酒、杜松子酒之类，他在上海的家中常备。这些洋酒都属于烈性酒，虽然酒精度数跟安徽的口子窖、古井贡差不多，但也架不住他拿着容量达两三百毫升的洋酒杯一通猛灌。

借酒消愁的郑义就这样喝醉了，然后开始疯狂地给小豪打电话。小豪不接电话，他就用通讯软件的境外账号继续拨打，造成小豪的手机无法正常使用。同时，他还给小豪公司的前台打电话，说小豪拿了他的房门钥匙；又给小豪的同事打电话诉苦，还向该同事曝出了与小豪的一些隐私……

到了下午3点多钟，郑义跑到小豪的公司找她，此时的小豪更加坚定了与他分手的决心。她将早晨郑义送的香蕉和蜂蜜水还给了他，并告知他过去送的礼物也已通过顺丰快递寄还给他。郑义见状，就说小豪手里还有他家钥匙，要求她必须亲自把钥匙送到他家来。

据小豪陈述，当时郑义威胁她，如果不亲自来还钥匙，他就曝光小豪的裸照。小豪说，她也不知道有没有被郑义拍过裸照，只是想尽快摆脱他的纠缠，于是约了闺蜜小任，让其当晚送她去郑义家归还钥匙。

郑义在案发后否认自己偷拍过小豪裸照，也否认曾以此威胁小豪。他说，让小豪亲自来还钥匙，是想再试试有没有和好的可能。根据郑义后来在法庭上的说法，当时他甚至这样想：“即使分手也要跟她再发生一次性关系作为留念。”

小豪最终没有给郑义重归于好的机会，然而，她还是太大意了……

归还钥匙，惨遭不测

这天晚上6点多钟，小豪下班回家吃了晚饭，7点多钟，她跟妈妈说要出去一下，但没说出去干什么。

闺蜜小任开车过来接上小豪，两人直奔郑义家，到他家楼下已经接近晚上8点。

郑义租住的公寓在六楼的604室。小豪在单元门口给郑义打了个电话，说已经到楼下了，并准备把钥匙放在楼下他家的信箱里。但郑义不同意，说家里还有她的东西，让她上来拿走，小豪只好在小任的陪同下上了六楼。

郑义打开防盗门，看到小豪并不是一个人来的，显得有些失望。他跟小任点了点头，并对小豪说：“你的东西在卧室里，你自己去拿。”然后，他将小豪让进了屋内，却将小任关在了门外。

据郑义供述，小豪一进门他又问她为什么要分手，但小豪不理不睬，他一气之下就去厨房拿了一把菜刀向小豪冲去。小豪见他拿着菜刀，问他想干嘛，不会来真的吧。他听到这话，觉得小豪以为他在开玩笑，更觉得自己受到了轻视，当即挥刀朝小豪没头没脑地砍了过去。

据小豪陈述，她进了卧室并没有看到自己有什么东西，却见郑义手持菜刀进了卧室，她当时就吓坏了，对郑义说有事情可以好好说，但是郑义直接上来一刀砍在她头顶，嘴里还说：“叫你牛，我砍死你。”

门外的小任在郑义把防盗门关上的瞬间就感觉到了危险，急忙敲门让郑义开门，岂料不一会就从屋内传来小豪大喊救命的叫声。小任更加用力地拍打房门，并大声喊道：“再不开门我要报警了！”

呼喊声引来了隔壁的邻居，大家见情况紧急立刻报了警。

此时卧室里的小豪已经身中数刀失血性休克，郑义这才放下了屠刀。他透过大门的猫眼看到外面除了小任还有两个女的，猜测可能是邻居，觉得大门是出不去了，便回客厅匆忙拿了一只双肩包，将放在卧室里的钱包、护照、手机还有菜刀等物品装进了包里，然后背在身上，从客厅阳台的窗户上爬了出去。他将双手搭在窗台上，让整个身体垂直向下，嘴里默念123，接着一松手，从六楼坠落。

604的下面是104家的天井，相当于一个小院子，天井的上面搭盖有雨棚，郑义就落在了这个雨棚上。可能是因为学过柔道，练过侧摔，有一定自我保护的能力，郑义居然仅仅受了一点皮外伤。

接到报警后不到10分钟，沪东新村派出所民警就赶到了604的门口，使劲敲门却无人应答，这时就从楼下传来有人坠楼的消息。民警立即向楼下跑去，小任也跟着下了楼，此时她担心娇小的小豪会不会被郑义摔下了楼。

到了楼下，大家发现了坐在104家天井围墙上的郑义。

小任急忙问他：“小豪人呢？”郑义却说不知道，还一个劲地在那里嚎哭。

民警一边安排人将郑义控制住，一边又回到604的门前，喊来锁匠撬开了房门，救出了满身是血、昏迷不醒的小豪。

120急救车立即把小豪送到附近的浦东公利医院抢救，因为伤势太重，小豪后来又转院到上海第九人民医院，等她终于苏醒过来，已是6天以后。

后据司法鉴定科学研究院出具的司法鉴定意见书证明，小豪系遭他人持械（如刀等）外力作用，致面部遗留瘢痕等，已构成重伤。其面部遗留皮肤瘢痕、一手大部分肌瘫（肌力3级以下）、双眼睑轻度畸形、右眼泪小管断裂遗留溢泪，分别构成人体损伤八级、八级、九级、十级残疾。

杀人未遂被判无期

惨案发生的次日，郑义被依法刑事拘留，并在2017年9月11日被批准逮捕。2018年3月12日，上海市人民检察院第一分院指控郑义犯故意杀人罪，向上海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提起公诉。2018年4月16日和9月3日，上海一中院两次公开开庭审理了此案。

因为这起案件在上海影响较大，媒体记者进行了现场报道。在庭审现场，记者没有看到小豪及其父母的身影，据其诉讼代理人透露，小豪及其家人依然沉浸在巨大的痛苦之中，他们全权委托律师在法庭上呼吁，一定要严惩凶手郑义。

郑义的父母则低调现身法庭。他们坐在旁听席的后排，神情凝重，儿子犯下如此伤天害理的罪行，身为父母的他们痛心不已。郑义的父亲在一段记者采访的电话录音中说：“如花似玉的女孩子受到这样的伤害，花再多钱也弥补不了，我们感觉到很愧疚，很对不起她！”

郑义的母亲面对电视台记者的采访，一再捂着脸表示拒绝，从她后来蹲在地上哭泣的画面中，我们能够感受到郑义的所作所为给家人带来的巨大伤害和耻辱。

在法庭上，郑义很多时候都低着头，似乎显得十分愧疚。但为了能够从轻发落，他也为自己的行为做了诸多辩解，比如否认曾经以曝光裸照去威胁小豪；自称“去厨房拿菜刀只是想吓吓她”……

郑义的辩护律师辩称郑义因醉酒神志不清，系激情犯罪，在看到小豪依然有呼吸的情况下放下屠刀，属于犯罪中止，请求法庭从轻处罚。

对于郑义及其辩护人的辩解，公诉人一一进行了反驳。其中，作为公诉人出庭的上海检察院一分院检察员朱峰说的一段话，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一直砍到被害人失血性休克，醒来已是多天以后，损伤鉴定中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词，诸如面神经断裂，眼睑裂伤，右泪小管断裂，右眼异类……虽然只有寥寥数字，但是这每一条冰冷的文字背后，被害人都承受着巨大的乃至是终身的痛苦，而这样的伤势描述和分析，在本案中竟然写满了整整两页纸……”

针对控辩双方的意见，法院审理后认为，郑义在泄愤、报复动机的支配下对被害人头面部、颈部等要害部位连续疯狂砍切十余刀，被害人被砍后倒地休克、生死不明。行凶后，被告人并未采取救治被害人或报警等有效防止犯罪结果发生的措施，而是匆忙携带护照、作案菜刀等，从阳台跳至一楼天井雨棚仓皇逃跑。被害人最后能够侥幸生还，是得益于小任等人报警及时，医护人员救护得当等被告人意志以外的因素。因此，被告人系故意杀人未遂。

法院因此认为，被告人郑义因恋爱不成，泄愤杀人，作案手段残忍，危害后果严重，依法应予严惩。但鉴于本案系因感情纠葛引发；郑义虽然已经着手实施犯罪，但由于意志以外的原因未得逞，属于犯罪未遂；郑义到案后能如实供述自己的罪行，依法可予从轻处罚。

据此，郑义被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对于一审判决，郑义表示不服，提出了上诉。2018年11月28日上海市高级人民法院终审裁定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几个月以后，已无生活来源的小豪一纸诉状将郑义告到了上海浦东新区法院，要求郑义赔偿对其日常生活和今后婚姻以及精神所造成的巨大损失。浦东新区法院支持了小豪的大部分诉讼请求，判令被告郑义赔偿原告小豪医疗费、住院伙食补助费、交通费、营养费、护理费、误工费、残疾赔偿金、律师费等各项费用，共计98万多元。

时过境迁，教训深刻

在浦东新区的看守所里，郑义曾对前来采访的电视台记者说：“给她身体上和精神上造成这么大的伤害，我很后悔，希望她心理上早日康复，就当没有我这个人出现过。”

在一审法院的庭审现场，郑义曾做了这样的最后陈述：“我愿意用此生对这个过错进行负责，并弥补我的过错，最后，我要亲口向被害人及其家属表示最诚挚的歉意，对不起小豪，对不起叔叔阿姨，是我伤害了你们。”

笔者不愿意怀疑郑义的上述言论并非发自内心，但他的这些忏悔和道歉，在小豪及其家人那里，恐怕会显得极其苍白！

根据法律相关规定，如果在监狱里表现良好，如果认真履行了财产性判项，郑义就可能多次获得减刑。这意味着在牢里蹲上十几二十年，郑义就会刑满释放，回归社会重新做人。

当然这是他的权利，也是法律给予有罪之人的人权保障。可对于被他毁了容貌、造成肉体和精神双重残疾的小豪来说，是不是太不公平？

可能郑义的未来不会再像他在陆家嘴上班时那般前程似锦，但这是他应受的惩罚和报应。

小豪完全是无罪之人，未来凭什么要承受本不该承受的、可能会陪伴终身的苦痛？

郑义说“就当没有我这个人出现过”，这当然是小豪最最希望的现实，然而却是永远不可能实现的假设！

笔走至此，笔者很想给那些恋爱中的女孩子们四点忠告：

第一、三观要正。尤其要树立正确的择偶观、性爱观、贞操观。女孩子的身体是最宝贵的东西，恋爱中的女孩一定要懂得自爱，不要轻易交出自己，未婚发生性关系一定要慎之又慎。你怎样交出身体，就会获得怎样的感情。如果你太随便，男生对你也不会太珍惜。

第二、擦亮眼睛。不要被表象迷住了双眼，总想亲你、抱你、对你甜言蜜语的男生可能只是想占有你，不一定是真心爱你。大多数都要脱你衣服的男生都不值得你以身相许，更不必说陪伴终身。只有在你说出“不”之后，能够尊重你，为你系好扣子的男生，可能才真正值得信任和托付，值得你去以身相许。

第三、人品第一。颜值高、学历高、收入高，都没有人品好重要。长得不帅但对你好、收入不高但上进，远比看着养眼却花心、收入很高却自私的男生更值得你拥有。千万别信什么“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尽量远离那些性格极端、沾染恶习的男生，除非你拥有让浪子回头的本事。

第四、学会设防。恋爱中的女孩要学会自我保护，一定要多一些“底线思维”，要预想恋爱中可能出现的最坏结果并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就拿小豪来说，遇到郑义死缠烂打，不要因为爱面子而拖泥带水、忍气吞声。应该及时告诉父母和值得信任的长辈，毕竟他们阅历和经验丰富，更重要的是他们爱你，会想尽办法并给予你强有力的呵护，从而将危险消除在萌芽状态。试想，案发那天下午，小豪已经见过明显失去理智的郑义，如果那天晚上她让父亲或者请几位长辈陪同去还钥匙，也许惨案就不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