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不是个传说 

文/独钓寒雪  整理/雪  莹

 

   今天是腊月十九，还过几天就是小年。送走灶王爷，该轮到三爷过生日了。三爷是过小年生的，阳历是那一天，只有他自己说得清楚。　　这个被称为三爷的人，其实就是我女儿的三伯，我文章中常念叨的三兄。也就是我们小时候，汉口花楼街方正里一群少男少女的“精神领袖”。
　　你不要说我疯狂的迷恋哥，我家三爷可不是个传说。此时时刻，他或许正在成都一座所谓“将军楼”里，含饴弄孙、“乐不思汉”；或许正亲自操刀，煨汤下藕，为膝下儿孙做一顿丰盛的汉味晚餐…。
　　将军楼照说应该住的是将军，可三爷直到退休，肩上背的也只是两杠四花，官阶大校、军队技术三级。我曾不解，部队上为何在成都闹市中心，破格给三爷安排一套180平米住宅呢？对这类简单问题，三爷一概笑而不答，最多说一句：领导英明，首长开明！接着打个哈哈。后来有业内之士告我，军队技术三级在某些方面是可以享受副军职待遇的。
　　直到前几年，三爷频繁在央视多个频道出镜，在《新闻会客厅》接受专访。有次还偕我三嫂作为嘉宾在电视剧《国家使命》开播仪式上露脸。多少让我们对这位大校有点刮目相看。(我丝毫没有小看大校的意思。在我们家族有文字可考的历史中，三爷巳是最高军衔，仅次于他的是我的亲叔叔，官至上校团长，可是，那是六十多年前的国军上校)。直到有一次，我无意中在谷歌上搜索，有关三爷的条文竟有10条之多，(不仅在谷歌，在百度上同样能搜到。三爷你不用担心泄密，我说的都是公开的信息)。当我看到有关报道，详尽介绍三爷的课题组，(三爷在某所担任最高技术官员)　攻克神州飞船逃生舱有关技术难题，为我国航天事业岁作出贡献事迹后，我就对三爷退休后，能享受的一系列待遇，感到受之无愧。
　　联想到三爷1967年，从西北工业大学航空系毕业，一直在他热爱的行业中服务，其通讯地址，一会儿某院某所、一会儿某某信箱、一会儿某某部队；其行踪飘忽，有时在美国、有时在俄罗斯、有时在其他国家行走，(记得某年他被派去美国进修？还是去作访问学者，不详。时间有半年之久，他带了许多榨莱和花椒留洋陪伴)。当然，在他大多数职业生涯中，他和他的家人，还是呆在四川那个接近汶川地震震中附近的一个山沟里，几十年如一日，投身一个事业，甘守着清贫和寂寞。后来他的两个儿子都在那一带工作，可以说是献出了青春献儿孙。
　　命运还是公平的，生活靠动荡把一切摆平：它让一个17岁少年，从一个喧嚣繁华的大城市中消失，四十八年后，65岁三爷，终于在另一座恬静而安逸的城市，有了自己的家。
　　笔触此处，不禁让不胜感慨的我，想起网络歌手陈旭他那风行一时的《哥只是个传说》：“哥不会寂寞，因为寂寞陪伴着哥，”在打击乐声中，陈旭反复吟哦：“每一个传说，都会随着时间褪色，每个强者都会有背后的辛酸挫折，之所以活得洒脱，只是因为懂得取舍…”
　 随着那欢快的旋律，我不再感到岁月苍凉：我们人生所失所得，能否有成比例的回报，到了眼下，巳经并不重要。我肯定，那颗初始的心，那颗能够感受阳光的心，不会随岁月消逝而泯灭。我们拥有的，可能不会长久，我们向往的，却久久不会消逝…。　　　　 
   要过小年了，本来准备写篇祝福三爷文章，写着写着，写成“哥不是个传说”，三爷，多有得罪！我真担心三爷看后，会不会又在川上曰：
　　谁触动我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完稿于2011.1.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