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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珞琭子古注通疏》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五章

 

与生地之相逢,宜退身而避位。凶会吉会,伏吟反吟。阴错阳差,天冲地击。

 

[徐注]“生”者,生旺也,凡五行皆不宜生旺。阴阳书云:“金刚火强,自刑其方。木落归本,水流趋末,则为自刑之刑也。”且以庚辛言之,则金也。旺于西方,故庚禄在申,辛禄在酉。如庚辛生人,运到申酉,则宜退身避位也。夫何故?庚辛用丙丁为官印,火至申酉则病死,则庚辛无官也。庚辛克甲乙为财帛,木到申酉则死绝,则庚辛无财也。官财俱衰,虽建禄而不富。故云:“与生地之相逢,宜退身避位。”《鬼谷》曰:“金降自乾东而震,西南遇[“北遇”不合]坤乡而败禄衰官。”正此意也。赋意幽妙,宜深识之。此说运中,造为引问发明之辞。如上文云“出入之年”,皆吉凶两存而不辨,在学人晓而合之,上下贯穿而得其辞悟矣。“伏吟”者,大运与元命相对者是也。以众术言,则不佳。以赋意言之,其间亦有凶会吉会存焉。“错”者,错杂也。“差”者,交差也。人命有阴阳错杂,人运亦有阴阳交差,多为灾损[“灾挠”亦合]如元命与运在东南而遇太岁西北者,谓之“天冲”。元命与运在西北,而太岁在东南者,谓之“地击”。大槩与阴阳差错不殊,然不能无别焉。西北冲东南者,主动改出入,是内冲外也。东南冲西北者,虽冲而不动,是外冲内也。遇此者皆主不宁,其间吉凶两存,详而言之。

[疏证]徐注认为,生地之生者,生旺也。凡日主五行皆不宜处生旺之地。此与古法观点不同,古法三命以生旺、向禄、建禄为美。子平却以日主出发,强调生旺建禄反而不美。徐所谓“阴阳书云”应为《翼氏风角》(西汉时占卜著作,撰者不详),书曰:“金刚火强,各守其方,木落归根,水流趋末。”《五行大义》引《汉书翼奉奏事》曰:“木落归本,故亥、卯、未,木之位,刑在北方,亥自刑,卯刑在子,未刑在丑;水流向末,故申、子、辰,水之位,刑在东方,申刑在寅,子刑在卯,辰自刑;金刚火强,各还其乡,故巳、酉、丑,金之位,刑在西方,巳刑在申,酉自刑,丑刑在戌;寅、午、戌,火之位,刑在南方,寅刑在巳,午自刑,戌刑在未。”《曾门经》(朝代及撰者不详)曰:“巳酉丑金之位,刑在西方,言金恃其刚,物莫与对。寅午戍火之位,刑在南方,言火恃其强,物莫与对。亥卯未木之位,刑在北方,言木恃荣华,故阴气刑之,使其凋落。申子辰水之位,刑在东方,言水恃阴邪,故阳气刑之,使不复归。所以子刑卯,丑刑戍,寅刑巳,卯刑子,巳刑申,未刑丑,申刑寅,戍刑未,辰、午、酉、亥为自刑也。”如按徐引阴阳书所云“金刚火强,自刑其方。木落归本,水流趋末,则为自刑之刑也”来解说其“凡五行皆不宜处生旺之地”,那么木在生旺地如何自刑?况且“木落归本,水流趋末”岂是生旺所致耶?但徐下面批注则属于典型子平观点,比较符合五行生克逻辑,如下:

以庚辛之金看,旺于西方,故庚禄在申,辛禄在酉。如庚辛日生人,运到申酉,则宜退身避位也。到底何故?一是庚辛用丙丁为官印,火至申酉则病死,则庚辛无官也;二是庚辛克甲乙为财帛,木到申酉则死绝,则庚辛无财也。官财二者俱衰,虽建禄而不富。故云:“与生地之相逢,宜退身避位。”鬼谷子曰:“金降自乾东而震,西南遇坤乡而败禄衰官。”“震”为震发、奋发之义,《国语周语上》曰:“阳痺愤盈,土气震发。”韦昭注:“震,动也。发,起也。”鬼谷子意指,金人自从乾位降临至东方卯,则木旺火相而得财官震发;金人至西南坤乡申位,木绝火病而败禄衰官。此正与“生地之相逢,宜退身而避位”相符合(参见上文第二十六章徐注“胡茂老命”)。消息赋文意幽妙,宜深下功夫才能认识之。本章针对大运影响命造产生引问与启发,如上文云“时观出人之年”,不论是阴男阳女,还是阳男阴女,皆有吉凶两存之可能,而世人不去辨证认识,怎么能“深识之”哉?在学者应晓理而融会之,上下贯穿而得其辞意,始悟矣!至于伏吟者,徐注解为“大运与元命相对者是也”,应为“大运与元命相同者”方是。以众术观点言伏吟反吟,则不佳。但以《消息赋》文义言之,其间亦有凶会吉会存焉。“错”者,错杂也;“差”者,交差也。人命有阴阳错杂,人运亦有阴阳交差,一般多为灾损。“天冲地击”者,如元命与运在东南而遇太岁西北者,谓之天冲。元命与运在西北,而太岁在东南者,谓之地击。道理上讲,大槩(概)天冲地击与阴错阳差两者似乎无特殊之处,然亦不能认为它们毫无区别焉。西、北冲东、南者,主动改出入,如酉冲卯、子冲午,是内冲外也。东、南冲西、北者,虽冲而不动,如卯冲酉、午冲子,是外冲内也。但遇此两者皆主不宁,其间吉凶两存,宜详他而言之。

[释注]王注曰,五行有父子相继之道,盖父壮则子幼,子强则父衰。所谓“与生地之相逢”,如戊申得壬申,戊申自生之土,则生壬申之金,金至申而临官,土信金义,父得子道也。及其子父同处,子既往矣,父以功成,自当告退。盖生者不生物,不两立者欤。是知五行他生而我休,子代父位也。故曰“与生地之相逢,宜退身而避位”耳。“凶会吉会”者,如癸亥人,三元受水一气,或行年岁运会于己卯,水死于卯,而遇己卯土为鬼,则禄命身三元皆死,故曰“凶会”。一说以行年岁运禄马五处皆在生旺之地,而来共生我元命之谓吉会,皆来克我之谓凶会也。冲命一辰曰“反吟”。“阴错阳差”者,物以阳熙、以阴凝,二气不相戾,故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此言其向而不乖也。以阴遇阴曰错,以阳遇阳曰差,纯阴则不成,纯阳则不生,此所谓“阴阳差错”者欤。人之一身,阴错阳差则非正也。故所作多奇而不偶矣。“天冲地击”者,戌亥曰“天罗”,辰巳为“地网”,冲击乃五行阴阳绝灭之地,岁运得此,更在反吟伏吟之上,则其为凶为祸可知也。四柱寓于其上,纵贵不寿。

李注曰,此四句言五行灾福变通不定,不可执一而言也。凶会之中复有吉者,吉会之中复有凶者,反吟伏吟合灾,却有四主本相救则吉,若胎月日时俱弱,方有凶会。阴错谓阳女阴男,元辰在冲后一辰;阳差谓阳男阴女,元辰在冲前一辰。“天冲”者谓戌亥,为天门;“地击”者谓辰巳,为地户。言有差错冲击神,是孤虚神也。

昙莹注曰,古所谓[“孔圣云”合义]“不知命无以为君子。”盖命者,天之默定也,若知进退存亡,其惟圣人乎。与生地相逢,宜退身避位者,本命长生中逢旺鬼是也,即如金逢乙巳火,土遇庚申木;火见甲寅水,木逢辛亥金,得之于四柱或临大运者,宜以节用谨身退身避位。阴阳五位支干四柱互相暗战,谓之驳杂伏吟反吟,会凶会吉曾未定也。且如甲子金命,伏吟庚子土为吉,戊子火为凶;反吟以戊午火为凶,庚午土为吉。切忌阴错阳差天冲地击,如其甲木畏于庚金,子水伤于午火。

[疏证]王注曰,五行有父子相继之道,大概是父壮则子幼,子强则父衰。所谓“与生地之相逢”,如戊申得壬申。戊申纳音土,坐申为自生之土,则生壬申纳音金,金至申而临官,可谓两者皆旺。土主信、金主义,土生金犹如父得子道也。“及其子父同处,子既往矣,父以功成,自当告退”,是指虽然子父同处生旺之地,但子既摆脱以往之幼弱,处于临官帝旺之位,作为长辈则功成名就,自当吿退矣!因为生他者己则不生,修旧代谢,物不两立者欤。是知五行他生而我休,子代父位也。故曰:“与生地之相逢,宜退身而避位耳。”此处王所指是戊申得壬申,父子同处旺地,如戊申逢丙申纳音火,火为印非子,申仍为戊长生地,是否“宜退身而避位”乎?另外,当今命界皆以寅为戊之长生地王注为何曰“戊申自生之土”,即申为戊长生之地?

据唐朝道士张果撰《张果星宗》所表达五行十二宫之观点,列表为:(三十五)——表一

《三命通会・卷二》「论天干阴阳生死》对土长生于申载有不同观点:

其一:戊土生于寅,寅中有火,戊土生焉,三阳之时,土膏以动,万物发生,是戊生于寅也。土旺于四季,火土有如母子相生,所以戊随丙、临官归禄于巳,己随丁、临官归禄于午。戊土生于寅、己土生于酉明矣。若以戊生申、己生卯,何不以壬戊归禄于亥、癸己归禄于子?后人妄作《拟土歌》有“戊己当绝在巳怀”之句,以戊生申、酉沐浴、戌冠带,阴阳间隔,谬戾甚矣。

其二:或曰,五行长生有母、而后有子,归母成孕之说也,独土一行,分体用厚德载物,居中不用者,土之体也,败于四维、各旺四季,土之用也。体生于巳,乘父母之禄,用生于申,维父母之位。水土生申,阴阳家之说;土生于巳,医家之说。考五星书,申为阴阳宫,故水土俱生申,坤位水土,原不相离,而“土随水源”之说,亦为有理。四行有一生,独土长生于寅、又生于申,一物而有两生,以坤艮土之方位,坤属西南,土至此而得朋,故曰“利亨”。

至清康熙年间李光地编《御定星历考原》曰:“木长生于亥,火长生于寅,金长生于巳,水长生于申,土则亦长生于申,寄生于寅。”对土之长生倾向于上面《三命通会》中后者观点。淸乾隆年间梅毂成等人撰《钦定协纪辩方书》亦云:“五行长生之义,《考原》之说甚明。而土之生于寅申,则引而未发。由今考之,水土之同生于申也,申为坤,坤为地,水土所以凝也;土之寄生于寅也,寅为孟春,孟春之月天气下降,地气上腾,天地所以和同,草木所以萌动也。是故洪范家独以土生于申为五行之体,阴阳选择诸家皆以土生于寅为五行之用。盖长生在寅则临官在巳,乃为土旺金生,与木火水同为一例。然则以土为生于寅者,所以顺五行相生之序,固与《月令》土旺于夏秋之交以顺四时相生之序者同出于理之自然,而非为臆说也。见下表:

(三十五)—— 表二

上面所谓“洪范家”是指以《尚书·洪范》为代表宏观五行思想,把 治理国家“五德”改造与“五行”理论结合起来;所谓“阴阳家”则是以战国时代邹衍为代表五行学派,侧重于阴阳术数运用。后来吕不韦《吕氏春秋》、董仲舒《春秋繁露》、刘向《洪范五行传论》皆继承上面两家之五行思想。但事实上被当今术数家们所奉为经典之《五行大义》则倾向于“土”——“寄行于寅,生于卯……衰病于申,死于酉”,相反宋朝诸多古禄命家如王廷光、东方明等人却秉承上面“洪范家独以土生于申为五行之体”观点。尽管如此,当今大多数学者还是以《五行大义》为基础来确定五行生旺十二宫。

“凶会吉会”者,一说如癸亥人,禄命身三元受水一气,或行年(小运)、岁运会于己卯,水死于卯,而遇己卯土为鬼,则禄命身三元皆死,故曰凶会。一说以行年、岁运、禄马五处皆在生旺之地,而来共生我元命之谓吉会,皆来克我之谓凶会也。“冲命一辰曰'反吟’,本位曰'伏吟’,”(“本位曰伏吟”句仅见于《五行精纪》所引王注,释注本及《新编》均无),大运与元命相对者是也。阴错阳差者,“物以阳熙、以阴凝”,应出自于《宋徽宗道德真经解义》(卷之四)曰:“众人熙熙,如享太牢,如春登台。御注曰:凡物以阳熙、以阴凝。熙熙者,敷荣外见之象。”熙为阳明、凝为阴冷,用在此表示阴阳二气不相戾(危害),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此言其向而不悖离也。以阴遇阴曰错,以阳遇阳曰差,纯阴则不成,纯阳则不生,此乃所谓阴阳差错者也。人乃小天地,一身阴错阳差,则非人间正道也。故其所作所为多奇而不偶,怪而不近常理矣。“天冲地击”者,戌亥曰“天罗”,辰巳为“地网”,冲击乃五行阴阳绝灭之地。何为五行阴阳绝灭之地?《五行精纪》引《烛神经》曰:“世谓男忌天罗,戌亥,阴之终也。女忌地网,辰巳,阳之终也。”故王注认为岁运得此,更在反吟伏吟之上,则其为凶为祸可知也。具体来讲,火命人逢戌亥为“天罗”,水土命逢辰巳为“地网”。四柱寓于其上,纵贵不寿也。

释注本李注与《新编》李注此章是针对“凶会吉会,伏吟反吟。阴错阳差,天冲地击”而解,故曰“此四句言五行灾福变通不定,不可执一而言也。”原文“与生地之相逢,宜退身而避位”之注文被遗漏,下文《新雕》可证之。

昙莹注曰,孔子所谓:“不知命无以为君子。”因命乃天之默定,若能通晓命运之进退存亡,其惟有圣人才能达到。“与生地相逢,宜退身避位”者,是指本命长生中逢旺鬼是也,即如金身逢乙巳长生地,但纳音火为鬼;土身遇庚申长生地,但纳音木为鬼;火身见甲寅出长生地,但纳音水为鬼;木身逢辛亥长生地,但纳音金为鬼,得之于四柱或临大运者,宜以节用谨身退身避位。与上面王注所谓“如戊申得壬申,戊申自生之土,则生壬申之金,金至申而临官,土信金义,父得子道也。及其子父同处,子既往矣父以功成,自当告退”对照,均以纳音身五行逢长生地作为“与生地之相逢”,区别在于王注是以长生地干支纳音五行为子,且临官位;而昙莹注是以长生地干支纳音五行为鬼,却不理其是否处旺地。但以此两者皆归入至“宜退身而避位”,尚不能包括“与生地之相逢”全部类型,即如金身逢辛巳长生地,纳音亦为金;土身遇戊申长生地,但纳音亦为土;火身见丙寅长生地,但纳音亦为火;木身逢己亥长生地,但纳音亦为木,所相逢者非子亦非鬼,是否亦该退身避位乎?至于“伏吟反吟”者,昙莹注认为“会凶会吉曾未定”,属于阴阳五位支干四柱互相暗战。且如甲子金命,伏吟庚子土为吉,而伏吟戊子火为凶;反吟以戊午火为凶,而反吟庚午土为吉,要辨其纳音五行方妥。不过切忌阴错阳差天冲地击,如其甲木畏于庚金,子水伤于午火,即除纳音身还要留意干禄支命之吉凶。

[新雕]李注曰,〈如逢长生之鬼乡,宜退而避灾也。若人生月并大小运逢三元生死旺三鬼,呼为五鬼,定须有灾。卷未有例。)此四句言五行灾福变通不定,不可执一而言也。凶会之中复有吉者,吉会之中复有凶者。反吟伏吟合灾,却有四主本为救则吉,若胎月日时倶弱,亦为[“方为”合义]凶会。“阴错”,谓阳女阴男,元辰在冲后一辰;“阳差”,谓阳男阴女,元辰在冲前一辰也。“天冲”者,谓戌亥为天门。“地击”者,谓辰巳为地户。[言有差错冲击神,是孤虚神也门〈此防大小二运在辰戌上相冲,故云:“天冲地击”。太古虚文所论“冲击”理道冗繁,更不备述。〉

东疏曰,“凶会”者,大小二运并聚于凶恶一处也。假令乙巳人六月生,大运四十五后,约入戊寅,又四十九上小运在丙寅,二运俱会在本旬空亡、劫杀,亦名“天罡”。更以小运发建,正月建庚寅,二月辛卯,其庚辛金克乙禄,又见劫灾二杀,正为凶会。谓“吉会”者,大运与小运会大吉地。假令癸亥人八月生,大运二十五后人戊午上,又却三十小运在癸未,其二运都在财旺之乡。戊午与癸亥阴阳合为吉,喜癸未与戊午六合,此为吉会。“伏吟”者,伏,藏也;吟者,呻吟也。常以本命处为伏吟。相冲为反吟也。假令己亥人四月生,禄命水土四月都绝破,而更以大运逆行四十五后,约入甲子元。四月绝者,水土旺乡,被旺气伏其绝者,水旺在鬼乡必呻吟也。若在卯辰上,水土鬼乡中却有鬼中神力,正为“反吟”。“反”者,反呻吟,作吟笑也。“阴错阳差”者,错综也,差异也。若阳对冲谓“天冲”;如阴地冲为“地击”。

[疏证]本章《新雕》李注相比释注本、《新编》之李注,前面多“如逢长生之鬼乡,宜退而避灾也。若人生月并大小运逢三元生死旺三鬼,呼为五鬼,定须有灾,卷未有例”衍句,后面多“此防大小二运在辰戌上相冲,故云'天冲地击’。太古虚文所论冲击理道冗繁,更不备述”衍句,但脱漏上面李注最后一句:“言有差错冲击神,是孤虚神也二据此,除确定《新雕》中李注版本要比《四库》编纂者所凭《永乐大典》版本完整以外,更可确认《新雕》李注与东疏合编乃好事者所为,但却有意省略李注“卷未有例”之部分(无一例幸免,乃撰编者有意为之),亦证非李注原版之袭矣。正因李注“卷未有例”荡然无存,后人亦失去了从其案例中了解“生死旺三鬼,呼为五鬼”原理之依据。

李注曰,“与生地之相逢,宜退身而避位”者,即“逢长生之鬼乡”,应是本章昙莹注“本命长生中逢旺鬼是也”之出处。“若人生月并大小运逢三元生死旺,三鬼呼为五鬼”(参见上文第二十四章),意指:若人三命逢生月并大小运均处生死旺十二宫中死墓绝三鬼之地,或处衰病死墓绝五鬼之地,必定有灾。如此看,昙莹注“本命长生中逢旺鬼”之“鬼”定义则狭义矣。后面四句“凶会吉会,伏吟反吟。阴错阳差,天冲地击”,则是指五行灾福变通不定,不可执一而言也。如凶会之中复有吉者,吉会之中复有凶者;或“反吟伏吟合灾,却有四主本为救则吉,若胎月日时俱弱,亦为凶会”,其中“四主”应为“四柱”之误,否则无法对应“若胎月日时俱弱”。指年禄命遇行年运岁反吟伏吟为灾,却本命有胎月日时四柱相救为吉,若胎月日时俱弱,相救亦不济事,必为凶会矣。至于阴错阳差,则与元辰联系在一起,曰:“阴错,谓阳女阴男,元辰在冲后一辰;阳差,谓阳男阴女,元辰在冲前一辰也。”(参见上文第十三章李注)“天冲地击”者,戌亥天门来冲谓之天冲,辰巳地户来冲谓之地击,王注谓之“天网地罗”(参见本章上文王注),要防大小运辰戌或巳亥来冲本命。天冲者不利阳宅、男丁、头面、官禄等,地击者不利阴宅、妻女、孕产、腿脚、私财等。又曰太古时期流传诸多虚文,所论“天冲地击”道理冗长繁杂,其不再备述。《新雕》在“'天冲’者谓戌亥,为天门;'地击’者谓辰巳,为地户”后面脱漏“言有差错冲击神,是孤虚神也”之句(“孤虚”参见上文第二十七章)。

东方明在本章对“与生地之相逢,宜退身而避位”之句未有注疏。曰“凶会吉会”者,大小二运并聚于凶恶一处,谓“凶会”;大运与小运均会于大吉之地,谓“吉会”。

“凶会”者举例:

(三十五)—— 甲造

乾:乙  癸  〇  〇  空亡:寅 大运:壬  辛  庚  己  戊

      巳  未  〇  〇        卯      午 巳  辰  卯  寅

乙巳人六月癸未生,大运四十五岁后,约入戊寅大运(其大运非从月干起,与上文第三章东疏观点不符),又四十九岁上小运在丙寅(应为甲寅之讹,起小运见上文第三章东疏),二运寅木俱会在本旬为空亡、为劫杀,亦名天罡。巳酉丑人见寅为劫杀,至于天罡,上文第二章东疏“子午人,卯酉为魁罡;卯酉人,子午为魁罡,寅申巳亥人亦此例是也”,即巳亥人见寅申为魁罡。此命假设以小运丙寅(实为甲寅之)发建应凶,是因正月建庚寅,二月辛卯,其庚辛金鬼克乙禄,又见劫灾二杀,即巳命见寅为劫、见卯为灾,二凶杀也(参见上文东疏(三十二)——丁造),诸凶相会,谓之凶会。留意东方明此造利用小运干支起“五寅遁元”定流月吉凶,极为罕见。

“吉会”者举例:

(三十五)—— 乙造

乾:癸  辛  〇  〇   大运:庚  己  戊小运:乙

      亥  酉  〇  〇         申  未  午      未

癸亥人八月辛酉生,二十五岁后入戊午大运上,又三十岁小运在癸未(应为乙未之讹),其二运都在三命财旺之乡。又说戊午与癸亥阴阳合为吉,即戊午为阳,癸亥为阴,天干戊癸明合为阳,地支午亥暗合为阴。至于“喜癸未与戊午六合”,小运癸未是行年十八岁,不符三十岁之数,乙未与戊午则非天地之合,非所谓吉会也。

“伏吟”者,伏,藏也;吟者,呻吟也。常以本命相同处为伏吟。相冲处为反吟也。举例:

(三十五)—— 丙造

乾:己  己  〇  〇    大运:戊  丁  丙  乙  甲  乙

      亥  巳  〇  〇          辰  卯  寅  丑  子  亥

己亥人四月己巳生,禄命水土处四月巳火都绝破,如本章上文王注中有“水土之同生于申”,又传《拟土歌》云“戊己当绝在巳怀”之句,可知《张果星宗》水土同行十二宫观点至少在宋朝禄命界尚有影响力。而更以大运逆行四十五后,约入甲子大运。禄命水土本于四月所绝,遇亥为入旺乡,亥水旺气反吟巳火,衰败之水逢旺反凶,故曰:“水旺在鬼乡必呻吟也。”(即衰见旺则凶)若在卯辰死墓大运上,死绝之土水虽在鬼乡中却有鬼中神力(即衰见衰则吉),正所谓“反吟”,与呻吟相反者,作吟笑也。

东疏对伏吟反吟是凶抑或吉提出一个与众不同观点。本凶遇吉逢伏吟为不吉呻吟,而本凶遇凶逢反吟为吉喜吟笑;反之,前者如遇反吟为吉喜吟笑,后者伏吟为不吉呻吟(参见下文第六十三章东疏)。至于“阴错阳差”者,为错综也,差异也。“天冲地击”者,若阳对冲谓天冲;如阴地冲为地击也。读者须留意,以上甲造、乙造、丙造起大运小运皆与东疏本人观点不符(参见上文第三章东疏)。

[万版]此说运中所遇吉凶、祸福,生地相逢。莹和尚则以本年长生中逢鬼旺,如金逢乙巳火,土遇庚申木,火见甲寅水,木逢辛亥金。王廷光则以五行有父子相继之道,父壮则子幼,子强则父衰,子父同处,子既来矣,父已成功,自当告退,是知他生我而休,子代父位也。《易》:“震为长男用事,而乾父退居西北。”亦是此理。徐子平则以庚辛生人运到申酉,以火为官禄,火至申酉病死;木为财帛,木到申酉死绝;官财俱无,即建禄不富之说也。恐非赋义。行年岁运禄马,五处皆在生旺之地,共来扶我元命,谓之“吉会”;共克我元命,谓之“凶会”。“伏吟”者,大运与元命相对。以阴遇阴曰“错”,以阳遇阳曰“差”。人命有阴阳错杂,人运有阴阳交差,元命与运在东南,而遇太岁在西北,谓之“天冲”。元命与运在西北,而遇太岁在东南,谓之“地击”。吉会、凶会,言运遇伏吟、反吟。阴错阳差,天冲地击,其间亦有吉会,凶会未必皆凶也。如甲子金命,伏吟庚子土为吉,戊子火为凶。反吟戊午火为凶,庚午土为吉。西北冲东南,主动改岀入,是内冲外也。东南冲西北,虽冲而不动,是外冲内也。遇此者,皆主不宁其间,吉凶两存。阴阳错差,则纯阴纯阳,不生不成,所作多奇而不偶。或曰天冲地击,乃天干地支,大运与元命相冲击,非专指五行阴阳绝灭之地也。岁运得此,更在反伏吟上,则其为凶会可知。四柱寓于其上,纵贵不寿。

[疏证]万注认为本章系针对运中所遇吉凶、祸福和生地相逢而言。引徐、王、昙莹三家注文作精要归纳如下:

一.“与生地之相逢,宜退身而避位”者:

莹和尚则以本年长生中逢鬼旺,如金逢乙巳火,土遇庚申木,火见甲寅水,木逢辛亥金。

万注曰《易经》:“震为长男用事,而乾父退居西北。”亦是此理。

王廷光则以五行有父子相继之道,父壮则子幼,子强则父衰,子父同处,子既来矣、父已成功,自当告退,是知他生我而休,子代父位也。

徐子平则以庚辛生人,运到申酉,以火为官禄,火至申酉病死;木为财帛,木到申酉死绝;官财俱无,即建禄不富之说也。

但万批徐观点“恐非赋义”。

二.“凶会吉会,伏吟反吟。阴错阳差,天冲地击”者:

王注曰,行年岁运禄马,五处皆在生旺之地,共来扶我元命,谓之“吉会”;共克我元命,谓之“凶会”;以阴遇阴曰“错”,以阳遇阳曰“差”。

徐注曰,人命有阴阳错杂,人运有阴阳交差;“伏吟”者,大运与元命相对;元命与运在东南,而遇太岁在西北,谓之“天冲”;元命与运在西北,而遇太岁在东南,谓之“地击”。

昙莹注曰,如甲子金命,伏吟庚子土为吉,戊子火为凶;反吟戊午火为凶,庚午土为吉。

徐注曰,西北冲东南,主动改出人,是内冲外也;东南冲西北,虽冲而不动,是外冲内也;遇此者,皆主不宁其间,吉凶两存。

王注曰,阴阳错差,则纯阴纯阳,不生不成,所作多奇而不偶;“天冲地击"者,戌亥曰“天罗”,辰巳为“地网”,冲击乃五行阴阳绝灭之地)岁运得此,更在反、伏吟上,则其为凶会可知;四柱寓于其上,纵贵不寿。

万注对王注观点批曰:“或曰'天冲地击’,乃天干地支,大运与元命相冲击,非专指五行阴阳绝灭之地也。”综合诸家观点,万注认为“吉会凶会,言运遇伏吟反吟。阴错阳差,天冲地击,其间亦有吉会,凶会未必皆凶也”,此观点与《五行精纪》载赵富注“运至伏吟返吟为凶,或带禄马、食神、三财,亦能为福”大意相近。惜今人对诸如天冲地击等神杀不求甚解,漠视先贤传承,且视为解命之羁绊,岂知古命籍流传至今乃来之不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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