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小孩子而言,过春节,除了意味着有许许多多好吃的,还意味着有一笔额外的“收入”。收入多少,全凭亲戚的数量多少和贫富程度。
小时,尽管家里条件一般,但每逢过年,母亲都会到银行换些新钱用来装红包。母亲姐妹众多,我的哥哥姐姐也就多。每年初二,我们刚到外婆家院子门口,哥哥姐姐们便一下子围过来,向我母亲拜年。母亲也总是满脸笑容,一边发着红包,一边说着“新年快乐”。有哥哥姐姐们的份,当然也少不了我的份,而且母亲通常会给我双份。
除了到母亲这儿获得一笔收入,我也会收到其他几个姨妈给的红包。其实红包里装的钱并不多,但这年复一年的场面不断上演,那便是年的味道。
到了后来,哥哥姐姐们渐渐大了,母亲便不再准备红包了,我渐渐大了,收压岁钱的日子便一去不复返了。
到了我们这一辈,大家有了自己的子女,关于红包的观念也发生着改变。我们都觉得送过去送过来不如不送,便形成一种特定的默契:大家都不送彼此孩子红包,过年聚聚就行了。偶遇值得庆祝的喜事,我们也是通过虚拟的微信红包表达自己的心意。
现在,逢年过节,我们会给父母包红包。这之前,我们通常会特地到银行取点现金,准备一个喜气的红包。父母收到红包,在意的并不是里面装了多少现金,而是子女的一份心意。相比心意,父母更期盼的是团圆与陪伴。
给红包的习俗一直都在,只是对象转换,随着辈分的延展传承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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