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爱止于心碎

“所有的爱情都止于心碎。你的爱人会死去或者是你们会分手。这种离别是不可避免的。”——无名氏。

我拥抱她，她却后退几步。我去牵她的手，她却双臂交叉。我说此，她说彼。她泪眼朦胧。在她示意开门离开我的房子时，我有了一个选择。我可能拉住她，找回所有，亲吻她，说一切她喜欢听的事情，说我脑子里想说的事情。抑或，我也能坚定这个决定：放手，让她走。

（她走了！）

她驾着她那银色小车离开时，我独自从窗格向外望着。我感觉漠不关心。当我意思到自己的冷漠是多么强烈时，我对自己的冷淡表示愤怒，这令人窒息。她驱车回家途中在车中哭泣。我洗衣服。我拾起她留在地上的衬衣，闻了闻。这气味，这是什么气味？这个人是谁？

当结束时，交流就像一部电影；一切是如此平滑无摩擦。这应该早就有预期；所有的爱止于心碎。这一刻，过去三年里，我们一直在彩排。这一刻，仅仅是早已发生事情的最终一击而已，最终还是发生了。

我在床上搞砸了一切。她起床收拾她的东西，而我如此瞌睡，以至于倒头又睡了东大约20分钟。在这个雾天，我梦见她在外面，我从窗户向外看她。太阳落山了，她也在逐渐消失，首先成了一幅半透明的素描画，接着，就是无法从傍晚的天气分辨的色调。当我醒来时，她还在那儿，我告诉她我刚做了个很恐怖的噩梦，离开床去抚摸她感受她的肌肤。“别这样，”她说。我注视着她的脸，观察她，感觉自己在她眼中从爱人转变成陌生人了。一个力场包围着她；感觉她以很快的速度在远离我。

洗衣机嘟嘟地响着。我看了手机，半幻觉地感觉她的名字出现在呼叫人名单里。她今晚不会打电话给我，我也不会打给她。我在房里徘徊着，注视着幽灵鬼怪；与我在此独自加快她相比，此刻，没有什么比这更可怕的了。

戴上耳麦，收听音乐，浏览网页。打个电话，我的一些组成部分在遗失，不过将会长回，它总是会长回的。打开洗碗机。洗碗机运转，冲洗盘子。

有成千上万种方式去为所发生的事情找借口和理由。你可以找到很多合理的借口，找到许多事例来证明它。然而，对我来说，似乎这只归结于一个根本的东西：坠入爱河，如果不易，那么至少是司空见惯的。和另一个人调和你的爱——那很困难，那很神奇，因为它需要付出。付出：今天的我也许还太年轻抑或仅仅是太自私，而不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