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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历史文献中,深度剖析粟、稷同物异名的来源

文/博古说

编辑/博古说

粟、稷同物,在秦、汉以前没有显著的差别,秦汉以后,稷为朝堂,粟为百姓所用。

粟与稷并存于历史文献中,但在稷的归属问题上,历来存在认识分歧,即究竟稷为粟?或者是蜀黍?游修龄在其题为《论黍和稷》《黍和粟的起源及传播问题》中作了较全面的阐释,之后李根蟠又肯定了稷、粟同物的观点。

但是,他们在论文中忽视了“粟”与“稷同物”同物异名的论述。和很多东西一样,同物异名并非第一个概念,在民间流传中,将不同的名字赋予相同的事物并不少见,不仅是对谁是谁这类辨名物的认定,而且对揭示名物变中的历史也有着重要意义。

本文通过从历史文献中,深度剖析栗、稷同物异名的来源。

稷到底是粟,还是黍,一直以来都没有争论过,直到公元5世纪,才有了争论,所以西汉时期,犍为郭舍人在《尔雅》中解释道:“稷,一,稷。“稷,粟。”而且“稷、粟一种,但有两个耳,也叫'麦’。”被收入《急救篇》中。

三国时期的孙炎,继西汉郭舍人后,又确认了“稷,粟也”,而贾思勰在《齐民要术》中也提出了同样的观点:“谷者,稷,名粟”。关于稷到底是什么,有个问题的是陶弘景,他说:“陶隐居在云中,稷下人也不知道。黍、稷、徐、音都。

我知道这是什么。《诗》:“黍、稷、稻、粱、禾、麻、麦,这是八谷,俗不可辨”。

稷是黄河一带的特产,在南方却很少见,陶弘景是江南人,对旱地的庄稼并不熟悉,更别说《诗》和《书》里的各种作物了。但陶弘景说,他不能分辨八谷,也不能肯定谷子是谷子还是谷子。

唐人苏恭所著的《唐本草》中,有一句话:“既有稷下,明非粟。

《本草纲目》中有“稷不载,稷即襟”。苏恭的本草纲目中所说的谷子,就是蜀黍。从那以后,关于稷的分类就有了不同的记载,有些文献是从本草纲目中来的,比如《群芳谱》:“稷,一位姓,一位姓。”也有文献指出:

“谷、稷、粟,皆为一种,本草、稷谷为下等,粟米为中品,亦为二品,故先儒怀疑,余谓稷为粟米,此草有误。”“古时有粟,今有粟,又名黄米,是谷子的一种,今人因其音相近,故称稷。在古代,所谓的“稷”,就是“米”。

这种记录和理解的差异在当今学术界仍然存在。

同种的名字在上古时代并不少见,不同的文化、不同的方言、不同的信息,都会造成同样的后果。同物异名是很普遍的现象,但这并不是纯粹的巧合。

粟、稷同物,都是在先秦时代起的,起初并没有什么不同。约在秦汉时期,社稷多用在朝堂上,粟用在民生。“稷”在先秦的日常生活中也被使用,比如《诗经·豳风·七月》就有这样的记载:“九月份造园子,十一月纳谷子。黍稷重穆,谷子多,谷子多,谷子多。”

《豳风·七月》是《诗经》三百多篇中对农民的一种描述,它是最贴近民众生活的一部作品,“稷”是农业生产中的一种。

《仪礼》中,《仪礼》中的士昏礼、聘礼、公食大夫礼、士丧礼、既夕礼、士虞礼、特牲馈食礼、少牢馈食礼、有司彻等祭祀以及重要礼仪活动中,都将黍、稷等作为祭祀品。

如士昏礼“黍稷四敦”,“黍稷四敦”,聘礼“黍、粱、稻皆二行,稷四行”,公食大夫礼“宰夫设黍、稷六簋于俎西”,士丧礼“熬黍、稷各二筐”,士虞礼“馔黍、稷二敦于高台”,士虞礼“馔黍、稷、稷于俎南”、少牢馈食礼“上食取黍、稷于四敦”等

《礼记》中的祭祀仪式中,也用“米黍、稷、稻、粱”等作为祭品。

在先秦时代,“粟”和“稷”在用法上并无明确的界线,到了汉代,“稷”二字就成了一种规范。在这一点上,《史记》记载的方法就大不相同了,《史记》中只有一篇关于稷的记载,《史记·礼书》记载:“俎上鱼肉,是最好的饮食之源。

郑玄说:“大宴,祭祀先祖。”除了《史记》中提到的“稷”,其他的都是关于民生、粮草、军饷、赋税等方面,都没有提到“稷”字,而是用“粟”来代替,《史记·殷本纪》说:“商纣,赋税以实鹿台,盈钜桥之粟”;《史记·周本纪》:“武王在殷初定之时,派他的兄弟管叔鲜和蔡叔度为他的父亲治理殷国。

于是,召来了公释的囚徒。命毕公释放民众,以示商容之家。令南宫括平定鹿台之财,发钜桥,以助贫民之力。《史记·周本纪》记载:“王赧曰:「成君」,即为「帝」。楚围雍氏、韩征甲、东周有粟;《史记·秦本纪》:“晋朝有旱灾,来求粮”,这是《春秋》中的一句话。

《史记·秦本纪》:「十四年,秦饥,召粮于晋国」;《史记·秦本纪》:「魏冉为宰相,赐给楚国五万石,」《史记·秦始皇本纪》:“郡县之粮,一律禁食,咸阳三百里之内,不得再食”;《史记·项羽本纪》:“章邯命王离、涉间围困麋鹿,章邯军在南边,筑一条地道,以泄粮”;《史记·高祖本纪》:“食其言沛公攻打陈留,而得秦国之粮,乃以其人之道,而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秦人欢天喜地,争相送来牛羊肉和食物,以备不时之需。沛公不肯收,日曰:“粮多,不劳,不愿劳人。”世人皆喜,惟恐沛公不是秦王”;

尽管不能将粟的有关文献全部罗列出来,但也足以看出粟和稷用字的不同。当然,这种记载早在《史记》以前就已经存在了,《左传·僖公十三年》中写道:“晋人饥寒交迫,向秦求粮,秦国于是向晋国献粮。”

《战国策·齐策》:“齐地二千里,甲士千百,粟如丘陵。”《孟子·梁惠王》:“梁惠王之时,朕对国家的忠心,已到了极点。河内凶恶,河东之人,迁居河内,河东之恶,也是如此。”

随着“稷”的出现,“社稷”的概念也随之出现,《白虎通》中记载了“社稷”一词:“君王有社稷,何谓社稷?

为世人祈求功德。人不能耕种,粮食不能吃,土地太大,五谷太多,不能一次一次的祭祀,所以,他们封土为社,以土为土,以稷五谷为尊,所以,社稷为地,稷为五谷。

秦汉时期,稷在祭祀中的地位得到了强化,被誉为“五谷之长”,也是所有粮食的象征,也是国家权力的象征,王莽的一句话就是:“君王建国,百王不容易。社者,土也。祖庙,是帝王居住的地方。

稷者,百谷之王,故敬祠堂,粢盛而食,以居之。”“稷”的名称在《史记》中的地位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所以并没有被认为是一种常见的粮食。

“百谷之王,稷居。”在《史记》中,关于国家的一切,都没有提到过“稷”,这是一种非常珍贵的粮食,但是,在历史上,人们却从来没有听说过“稷”这个词,这是为什么呢?

《史记》上记载的粮食,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稷,在现实中,稷下还是“百谷之王”,但名字却改成了“粟”,同样的庄稼,稷下是寺庙的名字,粟是社会的名字。

当然,认为稷为黍者,也会说,稷成为庙堂用名并不妨碍它是黍的另一个名字,提出这一点必须注意一个事实,即无论先秦时期的文献记载,还是汉代诸儒对于九谷、五谷的诠释,以及祭祀的安排,都与黍和稷并列,既然是一种,那还用得着么?

答案是:稷是粟,而不是黍子。

稷这个名字在秦汉时期就已经确立,而获得这种荣耀的原因,很有可能与“稷”和“祭”的发音有关,在稷专用的庙宇中,粟就成为了一种俗语。

因此,《史记》和《汉书》中所说的庙宇、祭祀用稷、社会、军政用米者,都有其自身的特点。粟与稷同物的异名,早已被人发现,在宋人提到稷的时候,曾有过这样的记载:“书中记载,稷为五谷之长,五谷不可遍祭,故祀其长以为社”。“稷,祭也”,陆隐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胡锡文在其《粟黍稷古名物的探讨》一书中,谈及《居延汉简考释》时,提到“许多仓藏粮食出入,包括粟、糜、粱粟、黄米、小麦、穰麦、茭、胡豆等……却没有稷”。

胡锡文主张谷子、稷,所以对于汉简中记载的粮稷缺乏,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既然知道了谷子和稷下同物的名字,又知道了两种不同的用法,那么,关于“稷”的问题,就有了答案。

除了《史记》和《汉书》,几乎所有的正史中,关于稷和粟的记载,都是以粟为主,《隋书·礼仪志》记载,“齐娉礼,一日纳采,二日问名,三日纳吉,四日纳贡,五日请假,六日迎娶。每只羊一只,鹅一只,酒一石,稻米一石。”

《晋书·江统传》记载:“关中土地肥沃,物产丰饶,有泾渭之水灌溉,郑国与白渠灌水相通,稻、稷之饶,一亩之地,民谣之富,帝都之都,皆以粟。”

稷是在秦汉时期形成的,所以,即使是在汉代,也很少将稷作为一种普通的作物来使用,例如《汜胜之书》,并没有记载稷,东汉《四民月令》中也提到稷,但在祭祀时,“以黍、稷、稻、梁等供腐祀。”《四时纂要》中也没有提到“稷”这个词,这是唐朝的编撰。

从《汜胜之书》到《四时纂要》,作者都精通农耕,熟悉农业,自然不会忘记“百谷之王”的稷,而在早期的典籍中,关于稷的缺失,就是稷、粟同物的事实。

很多名贵的东西,现在还能被人认出来,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少有人能猜到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田地里的被称为“稷”,农夫心里有数,读书人就很难分辨了,即使是各种史官,也只知道按照古代的制度,将稷献给先祖,而不是真正的土地。

宋人赵彦卫《云麓漫抄》中有一句话:“《诗》中有云,谷子、稷下,古人用来祭祀,出青州、冀等州,自扬州、江南一带,无人认得,但这两种东西,却是一模一样,只有当地的农夫能分辨出来。”

赵彦卫一针见血地说出了名字的来历。

元、明两代《农书》中提及的“稷”与“黍”并称“稷”,明显不是同一事物,应该是“粟”,然而,“这句话”中所说的“谷子”并非“祭”,而是“种”于“田”,而非“祭”,这是为何?

事实上,无论是哪一种制度,在实施之初与一千多年以后,都有不同的认识,粟与稷同物异名的区别,显然元、明时期农书的创作者,已不受古人的束缚,并在著述中将稷列入农事活动中。

或许,正是他们的著作,才让后人更加困惑于谷子、稷同物的异名。

总结

综上所述,笔者认为粟是五谷类中最主要的粮食,史前时代,中国北部的旱地和南方的水稻已经成为了北方的主要粮食作物。

在历史上依然是北方的代表性粮食作物,所以,要搞清楚粟、稷同物异名的来源和用法,是科学研究的先决条件,所以本文就粟、稷同物异名问题进行了探讨,并指出秦汉之前粟、稷两者并无明显使用区别,秦汉之后稷专用于庙堂,粟则用于民生。

参考文献:

胡锡文 .粟黍稷古名物的探讨【M】.北京:中国农业出版社,1981.

游修龄 .农史研究文集【M].北京:中国农业出版社,1999.

安志敏:《中国的史前农业》,《考古学报)1988年第 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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