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史稿》的诞生非常屌诡。它的发起人是满清王朝的死敌袁世凯,发起时间是1914年。
彼时袁世凯认为天下初定,是时候可以“修史”了,当时他已经坐稳了大总统的宝座,遂邀请原东三省总督赵尔巽做馆长编纂满清历史。
赵尔巽是满清遗老,一直对袁世凯心存怨怼,但耐不住老袁的软磨硬泡,最终打着“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幌子赴京领衔了《清史稿》的编纂工作。
赵尔巽
然而赵尔巽作为曾经的满清封疆大吏,影响甚巨。他一举一动都影响颇大,所以他进京“为民国效命”让其他一些满清遗老和皇族成员非常愤怒,一时间让赵尔巽受到所属守旧阵营的贬斥。
赵尔巽索性脸皮一波啦,自称“为皇清作史,为爱新觉罗请命,珍本清源为先皇”,大有把自己捯饬成“正能量”“主旋律”的节奏,让那些满清遗老哭笑不得。
然而从《清史稿》诞生起,这个劳什子的所谓“皇族史书”就饱受指责甚至谩骂,满清遗老遗少痛骂此书是“伪作”“无耻之尤”,革命党人又因为此书对维新变法、共和思想的否定污蔑而指责它是“无知之作”“应举国声讨焚烧之”。
即使是从史学角度分析,《清史稿》也是千疮百孔。此书虽编印于满青倒台之后,而编者却基本站在清王朝的立场写史,主观色彩浓厚到令人无语。
编纂此书的人自始至终都是草台班子,鱼龙混杂,良莠不齐,甚至其中有一部分人还在“清史馆”内饮酒狎妓,其中就有赵尔巽本人,期间还“拍照留影以为纪念”,真实的出尽了满清遗老遗少的洋相。
其实说也难怪,当初赵尔巽做翰林的时候就曾和弟弟赵尔丰在家中酗酒狎妓,还和妓女穿上戏装、道袍、僧衣打扮成如来、玉皇、观音娘娘等大咖拍照留念,时隔多年后还被一个老太监拿照片敲诈了一万两银子,而这时候他旧病复发作出此等不堪之事,也属于源远流长,和满清的腐朽没落如出一辙。
当时黄兴说赵尔巽是“‘王八羔子’的壳子,弄死算卦就行了,活着只能丑谬”,堪称活灵活现的标签。
《清史稿》虽然是严肃的史书,但由于参与者变动频繁,彼此沟通照应难成,完稿后又未经仔细核改,刊行时校对也不认真,是以体例不一,繁简失当,以至年月、事实、人名、地名的错误难以胜数。
以上对于编纂上的这些问题,总负责人赵尔巽心知肚明,因此他在《发刊缀言》中指出,此书仅仅是“作为史稿披露”。
综上所述,既然老赵都认为此书只是“作为史稿披露”而非定稿,那后人自然也就不便将之奉为圭臬,表示为堂而皇之的《清史》了。
另类君言尽于此,告辞!
相较而言,朱元璋修订元史基本按事实为依据,不加干涉指点,更没有什么“伟大指示”,所以《元史》虽然也有谬误(两年完成),但总体而言还算是严肃客观的正史,但满清修订《明史》就完全是在用权力碾压明朝皇帝,黒之复黑之,而且黑的无以复加。
从顺治4年到乾隆25年这194年的时间里,《明史》几经反复,最后都有皇帝“钦定”对某明皇帝的评价裁决,甚至对宁远之战、吴三桂降清、满清入关等历史事件都多有渲染“斧正”,所以说所谓的《明史》,其实是满清权力阶层对历史的杜撰更恰当。
然而满清倒台后,袁世凯牵头搞出来的《清史稿》,却落了个“狼不狼,狈不狈“”的印象,不得不说是一场史学界的闹剧,满清政权和他们的历史一同被时人鄙视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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