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本华曾经说过,“宇宙万物的本质是生存下去的欲望”,只要活着不可避免会遇到打击,都会病老死去,而能超越生死,挑战生存极限的,惟有不死的意志,用生存的意志插上生命的翅膀,最终得以涅槃无我。
二战期间造成死伤无数,是人类历史上的悲剧,而二战结束后,悲剧仍在上演,一个人为了存活,为了再见妻儿竟会展现出这么强的意志。
二战期间,Rost被强制征兵入伍,匆匆与妻子道别后便上了战场。当时二战已经进入尾声,德国纳粹节节败退,Rost奋战没多久,战争就以纳粹战败正式收尾了,做为战败军的Rost被捕为俘虏,经军事法庭审判,他需要进监狱劳动25年,Rost心想,这下与妻儿再相聚愈发遥遥无期。
俘虏们坐上了前往监狱所在地的列车,起初他们一行人并不知道列车驶向何处,只觉得越来越冷,后来有人根据行驶的方向推测目的地极有可能是北极,人群开始骚动,开始惴惴不安起来。经过几天几夜的行驶,列车终于停了下来,人们以为到了目的地,其实是他们为了将冻死的士兵扔出车外!有些俘虏因为穿着单薄,被冻得奄奄一息的他们,年轻的生命就此终结在这辆火车上。
又行驶了几天,人们终于到了“监狱”,如同猜测那样他们的目的地是北极。四周白茫茫一片,除了耸立的监狱四周什么都没有,甚至连围墙都没有,正惊讶时,有人告诉Rost,这四周杳无人烟,逃走无异于死亡。
修整过后,就开始了他们的劳动。因为root曾经当过机械师,算技术型人才,免于冻土开矿这样的艰苦工作。但他还是心有不甘,一心逃跑,他曾经试图坐上运矿车逃跑,但是被抓了回来,一回到监狱就遭到同寝犯人的殴打,原来Root的逃跑,让他们受牵连遭到惩罚。
Rost一度奄奄一息,念及他是技术性人才,监狱安排了医生为他看病。渐渐的,Rost与这位医生熟识后,得知原来医生也曾经有过出逃北极的想法,甚至已经利用医生的职务之便把越狱的物资准备好了。医生年事已高,而且身体状况也不太好了,想要逃出北极简直是空谈,所以他将自己的物资转交给了Rost,临走前医生还送给他一把手枪与几发子弹,以备不时之需。
1949年的某天,Rost躲过监视,逃出监狱,一往无前地跑进这一片冰天雪地。他出逃的第二天,典狱长便得知他越狱了,刚开始觉得这样严酷的天气里他活不了多久,后来不知为何还是下令去追捕了。
身后有人追捕,而面前的路又望不到头,皑皑白雪中,Rost坚持了6天,他已经耗尽了所有的体力,仅残存一点意志支撑着,他瘫倒在雪地里。机缘巧合,这时他看到一只海豹,又再一次燃起斗志,用医生的手枪射杀了这只海豹。用这只海豹饱腹后,又把冻僵的脚伸进海豹的腹腔取暖,终于恢复了能量得以继续前行。
虽然有了能量的补给,但其实杯水车薪。耗尽能量的rost终于看见了希望,走到了一片高寒树木里,而此时的他实在坚持不住了,找了个地方躺下休息了。不幸的是,当晚下起了暴风雪,rost被刮断的树枝掩埋,是后来路过的猎人解救了他。
大难不死他又继续出发,来到了鞑靼人的部落,经过一年的艰苦跋涉,他决定停下来,好好休息再出发。另一方面,典狱长还在四处逮捕rost,打听到他的大致位置后,立马带人追了过来。修整了几个月的rost决定离开,毕竟现在他并没有逃离北极圈,没有逃离苏联的境地,离妻儿还是十分遥远。他拿着部落给予的物资,又一次踏进茫茫白雪中,走向归乡路。
Rost继续向南,一路上都在小心的躲避追捕,或许徒步,不然就是扒火车,还搭过两次顺风车,多数时候他都选择徒步,尽量不抛头露面。风餐露宿了几个月,他终于来到了苏联的边界,离家又进了一步。
边界的检查员听说他是步行来的,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心中充满了疑惑,但还是对他放行了。他满怀激动地向前走,只要再走过一道桥他就离开了苏联,躲过追捕,真正的逃出生天。
当他即将走过边界时,一个身影将他拦住,他就是一直追捕他多年的典狱长,跨越千里,一直紧咬他身后。Rost心中万念俱灰,这一路吃过的苦,刚刚充盈起来的希望,这一刻全都化为泡影。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典狱长侧过身子,为他让出一条路,典狱长对他轻声说到,“追到这里,我已经赢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历经3年,长途跋涉13246公里,rost终于逃出北极监狱,逃离苏联的追捕。随后他顺利回到欧洲,1952年的一个夜晚,rost终于回到慕尼黑,与妻儿团聚,不敢想象还能再聚的他们相拥而泣,填补这些年的遗憾。
后来他在当地的印刷厂找到了一份工作,期间他印错了不少书的封面,老板勃然大怒,rost这才第一次坦白自己从北极越狱的事,并解释自己常年在冰雪地里奔波,患上了雪盲症,失去了辨别颜色的能力。
老板听完震惊不已,想了想,提出要与rost合作,将这段历经磨难的故事写出来,不久后,一部名为《只要脚还走得动》的书问世,还将其搬上了银幕,为世人所知晓。
晚年的rost,已经不愿再提及这件事,回忆太过沉重,千言万语不过一句话,“只要脚还走得动……”
苦难会消磨人的意志,最后让人堕入无边的深渊,唯一破解的办法就是怀着生存的意志去战斗,rost历时多年,用脚丈量了苦难的厚度,将思念化作力量,最终到达胜利的彼岸。其实前进只需要做到一件事,只要脚还走得动……
文/斋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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