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总在空中：带娃去看红嘴鸥（上）

春节在中国是难得的假期。每年春节假期拉总都带娃出国去耍，然而今年不行。而且因为在倒霉的北京，倘若出圈的话，“卫健委”要求归来后要做三次核酸，等于每人多花一张机票钱。

 

但有一月底返京的朋友说，只要返程登机时有核酸阴性报告就可以了，回京后并没有人检查“后两次”——于是就出发了，去看红嘴鸥！

 

在家里看完了卡的不能再卡的“春晚”之后，第二天中午来到机场。去程本来花400元买的东航，但被取消了两次，只好改坐中联航。反而便宜了，只要200多。这样算上回程的国航，含税往返也才500块——若海航提前宣布春节期间可以使用随心飞的话，那还能更省。

 

中联航的柜台在大兴机场三层，春节期间显得特别冷清。

 

中联航在大兴机场强劲的对手是首都航空。在经营思路上，它远远不是首都航空的对手。首都航空现在提供免费饮用水，但中联航却在加大对旅客的“盘剥”。中联航的“盲盒”价格很不厚道，而首都航空随心飞v2.0却“2999元飞一年”——如果不是因为在大兴机场的话，拉总肯定又要买一套。

 

大兴机场太“高大上”，根本不是廉价航空的土壤。如果中联航改为全服航空，也许还有机会。

 

上座率竟然不错，空乘说有130多人。这趟只卖200多元的航班要在兴义经停，如果不是贵州人民的倾囊赞助，恐怕也会像东航一样取消。当天大兴机场的显示屏上只有30个航班，几乎与疫情最严重时一样。

 

每年的大年初一，都是飞机和火车取消的高峰。但是随着经济发展，越来越多的人们不再愿意宅在家中，这个情况正在好转。

 

廉价航空没有饭，也没有水。考虑到兴义机场的物价比新西兰还高，干脆在大兴机场就把午饭和晚饭都准备上！大兴机场的麦当劳还可以忍受，三个汉堡花了拉总52元。

 

“麒麟一番榨”是在罗森便利店买的，忘了是8元还是9元，总之挺厚道。拉总访问了国内很多机场，发现最便宜的还是全家和罗森。例如在首都机场，全家的“照烧鸡肉”饭团只要人民币4.00元，当早餐最划算。

 

抗战胜利已经70多年了，但最实惠的竟然是日本便利店——这可真的对不起革命先烈。

 

飞过太行山后，浓重的雾霾有所减退，在一万米高空清楚地看到了太原机场。

 

拉总利用随心飞遍访全国，却还没有去过太原。主要原因是这里的防疫政策据说十分地严厉，总是担心去了会被隔离。

 

下午五点多，提前半个小时到达兴义机场。拉总上个月刚刚来过这里，当时还说带家人来这里看“万峰林”，没想到这么快就再次降落了——但问题是，这次连机舱都没有走出。

 

兴义的天气也不好。这里不是霾，是雾，水气很大。

 

再次遇到了“不许下飞机”。一百多号人在机舱里活活等候了一个小时。孩子似乎对”利用经停欣赏万峰林“不感兴趣，她觉得这趟旅途耗时太久了。

 

无论对乘客，还是机组乘务组，以及清洁工来说，其实都希望乘客到候机大厅休息。但疫情防控期间，很多机场不再允许经停旅客进入大厅，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顺便提一下中联航的“盘剥”。这主要是购买特价机票时它竟然提醒“禁止手提行李”。“不含托运行李”是廉价航空的行规，但禁止手提行李是什么鬼？是要穿泳裤才能坐飞机么？问了联航的朋友，才知道可以带双肩包——总之这个描述非常不好，建议改为“禁止携带拉杆箱进机舱”。

 

但机舱里还是有很多拉杆箱，这都是VIP带上来的么？

再次起飞后花了一个小时，才降落在昆明。从兴义到昆明的直线距离只有200多公里，在国内最短航线上也能排上号。在内陆，舟山－上海和大连－烟台/威海等跨海航线算是较短的，“图定时刻”都只有55分钟。而兴义到昆明因为在山区，航路比较绕，图定时刻是1小时5分钟。

 

很多人询问国内最短的航线是哪个，拉总认为现在应该属于“西双版纳－澜沧”，它的图定时刻只有35分钟。该路线是华夏航空G54021/22中的一段，使用CRJ900执飞。

 

当天降落时天气不错，孩子看到了遍地的焰火和灯火通明的昆明城，非常开心。然而落地之后，望着机场上横七竖八“趴窝”的飞机，拉总却感到一阵荒凉。

 

昆明机场的地铁是平价的，全程五元，耗时35分钟。有了它之后，机场大巴几乎没有生意了。

只不过，还不到九点就这么荒凉，恐怕最后又是昆明百姓买单，这让人有点儿泄气。

 

也许只有凌空爆裂的焰火，才能让人有一点点兴奋。

 

当晚下榻在一家公寓酒店，每晚只要160元，拉总估计这房子的建筑面积得有100平方米。因为是“两室一厅”，和孩子每人一间住起来非常舒适。而且冰箱洗衣机什么都有，就连做饭也不成问题。

 

公寓酒店的缺点是没有早餐。不过因为是在市中心，倒也不是大问题。

 

第二天一大早就去看红嘴鸥。昆明市不大，网约车很便宜，七八块钱就到了翠湖公园。

 

来昆明看红嘴鸥是计划了很久的事情，孩子很早就有这个愿望。这次来了之后我才知道，原来这件事在她们六年级的《语文》课本里是有的，有一个非常感人的“蓝衣老人喂红嘴鸥”的故事……

 

但网约车司机说，他们以前都是抓来，烤着吃。

 

 

红嘴鸥来自于西伯利亚，每年10月中旬前后陆续到达，每年3月份离开。“红嘴鸥”是个统称，其实它们有很多品种，有的红嘴，有的黄嘴，有的嘴巴深红似黑色。如果你仔细观察，能发现它们的羽毛也不一样。有的脑袋黑，有的身上花，不一而足。

 

但拉总听闻的“集体离开”是fake news. 也是据网约车司机说，它们离开时一小群一小群，并不是“在天上盘旋数小时，忽地一声都走啦”。司机还说今年天气暖得早，也许它们三月初就离开了。

翠湖公园是红嘴鸥们的聚集地之一，其它地点还有滇池（含草海）、篆塘、秋园和大观公园等。它们其实是在滇池睡觉，每天早上沿大观河飞到城里觅食，晚上太阳落山时，再陆续结伙飞回滇池和草海……

 

我们住在公寓27楼，窗外可见“秋园”。孩子每天观察它们的作息，对其沿水路出入城区的习性深有感触。

 

这次在昆明住了四天，带孩子去了翠湖、海梗大坝、秋园和篆塘四处地点看红嘴鸥，还专门买了泥鳅喂它们。本游记也计分三集，详细描述在各个地点“喂鸥”的经过。

 

翠湖公园不仅有红嘴鸥，也有聂耳。聂耳是《国歌》的曲作者，聂家在翠湖公园南边2公里处，所以在这里有他的雕塑。翠湖公园应该很早就有了，湖畔“云南陆军讲武堂”是清政府创办的，朱德和叶剑英都是在这里上的学。不知道那个时候，有没有红嘴鸥。

 

翠湖公园在昆明市中心，人口密集。可能是因为投喂的人比较多，所以这里成为了红嘴鸥们第二大聚集地。

 

翠湖公园面积不大，但这里的红嘴鸥已经成为了一张名片。昆明市政府对它深度开发，不仅有游船，还种植了郁金香、虞美人和水仙等花卉，看样子还举办过不少花展。

 

喂红嘴鸥要趁早，不然它们吃饱之后，就不那么积极了。在海梗大坝，几百号人殷勤地举着面包，但傍晚时分光顾的红嘴鸥非常稀少——也许换成泥鳅，它们才感兴趣。

 

红嘴鸥给昆明带来了名气，也带来了一些麻烦。主要是这帮家伙们四处拉臭，给卫生添了不少的工作量。翠湖公园加派了很多人手，不停地擦拭栏杆等，以保持“良好观瞻”。

 

但是游船顶上，只能这样了。

 

游人可以用面包和馒头等喂红嘴鸥，当然也可以购买专门制售的“鸥粮”。翠湖公园这里每小包2.5元，通常四包一组销售，比海梗大坝便宜很多。翠湖公园周边有七八个“鸥粮贩卖点”，她们为了招徕顾客，经常撒出一大把，惹得群鸥们一阵骚动。

 

寒假还有一周才结束。现在想看红嘴鸥，立即动身的话，还来得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