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音飞机总出事，还能坐吗？

图：发动机“爆炸”　网络图片

 

昨天（2月21日）一架美联航777客机发动机着火的视频在网络上疯狂传播。窗口乘客拍下的视频显示，发动机的“包皮”（业内人士提醒说是“整流罩”）已脱落，一塌糊涂的发动机后部到处冒着小火苗，简直吓死个人！

 

联系到波音737 MAX的事故，再联系到马航MH370也是波音777，有些人开始对波音飞机的安全性产生怀疑。不过，从资深飞友的角度来看，这种担心有点儿多余。

 

图：事故同款国航飞机　摄影：拉上窗帘

 

马航MH370事件多半属飞行员蓄意。技术上讲，737 MAX的两次事故也不能定性为“机械故障”。波音777问世于1994年，服役已近30年，时间已证明这是一种安全性非常好的飞机。

 

昨天出事的飞机编号为N772UA，是波音777系列中第5架“元老机”，属于最早的777-200系列，生产于1994年。有人认为是飞机太老旧了，老旧的东西让人不放心，其实也未必。因为发动机寿命没有机身寿命长，20多年的飞机肯定已经换过发动机了——只不过换上的发动机，可能也不是全新的。

 

表：波音777可选配发动机列表　波音手册

 

波音777-200可以选配三种发动机，分别是美国通用公司的GE 90、美国普惠公司的PW 4000和英国罗尔斯·罗伊斯公司（航空界简称罗罗）的湍达800系列。波音研制777的工作听取了众多航空公司的意见，三家发动机厂商也非常支持。1997年，三家都分别推出了力道更大的发动机，波音将777-200升级为了777-200ER（延程型），可以实现跨越太平洋的飞行。

 

我国南航和国航在上世纪90年代各引进了10架777-200，南航更是独具慧眼地将其中5架升级为了777-200ER. 这5架越洋型777-200ER为南航立下了汗马功劳，奠定了其在中国的“老大”地位。现在，我国所有的20架777-200/ER都已退役，在美国沙漠进行拆解销售。

 

图：我国777-200已“功成身退”　摄影：拉上窗帘

 

包括777-200LR在内，波音777-200共制造了540架。较早制造的777-200型约有80架，现在基本上都已退役，只有保养水平较高的美国和日本还在使用它。

 

在发动机的选配方面，全球多数航空公司选用了GE90，例如我国的南航；但也有不少公司选用普惠4000，例如日本的全日空、日本航空和我国的国航。罗罗发动机当时小毛病稍多，只有英国航空、国泰航空和达美航空等少数公司选用。2008年，英航BA38从北京返回伦敦时，还曾因为油路结冰导致双发失效，飞机滑翔着地，19人受伤。

 

图：英航777-200ER　摄影：拉上窗帘

 

BA38事故是波音777问世20多年来的第一次“机械故障”，终结了它200万次无伤亡的辉煌记录。但从另一方面来说，这也印证了这款飞机极佳的安全性——双发失效，竟全员生还，未致死亡。

 

“双发失效”是飞行员的恶梦。现代大型飞机设计时，都考虑了“单发失效”的可能性，甚至飞行员也都要多次进行“单发失效”的模拟训练。在飞机制造商与发动机厂商的携手努力下，现代大型飞机的发动机故障率其实已经非常低。但如果真的“双发失效”……呃，没学过这门课呀～～

 

图：“越太平洋延程飞行”　摄影：拉上窗帘

 

有人认为“ETOPS”指标可用来表达飞机的“产品质量”。它全称是“Extended Twin-engine Operation Standard，双发延程标准”，指的是双发飞机当一台发动机故障时，仅使用一台发动机允许在空中飞行多久。

 

波音777客机在1995年就获得了ETOPS 180分钟的认证，这使得它可以在没有备降机场的太平洋上空顺利飞行。进入21世纪之后，为了环保节俭，日本和印度都将首脑专机更换为了双发的777飞机，这也是对它质量的信赖。

 

图：全日空同款客机　摄影：拉上窗帘

 

当然这并不是为昨天的事故开脱。美联航昨天事故飞机选用的是普惠PW 4077发动机，其“空心叶片”和“轮盘”此前都曾引起质疑。飞机“单发”事故其实并不少见，但导致“包皮”飞脱确实是非常严重的——更何况还“着火”了。

 

不过坦白地说，在正常飞行时，如果没有“包皮”遮挡，发动机后部的“火势”，也就只比视频上这个，小一点点而已。

 

图：日本航空同款客机　摄影：拉上窗帘

 

涡扇发动机大多带有“自动灭火”装置，或者切断油路减轻火势，这些在飞行员操作手册里都有标准的程序。但根据拉总“朋友圈专家”们的分析，此次故障似乎导致了油路破裂，洒落的燃油在高温的引擎尾部引起了火灾——没有烧穿机翼油箱，实在是值得庆幸。

 

图：疑叶片割裂

 

是何原因导致了发动机“爆炸”？有飞友倾向于“叶片飞脱”。疫情期间各家公司节俭度日，维修保养未必到位。若属“鸟击”的话，美国和日本应该不会纷纷停飞同型客机。更何况在坠落的“包皮箍”上，有疑似叶片冲击造成的割裂伤。

所以，另一个值得庆幸的事情是飞脱的叶片没有击穿客舱。从某种意义上说，坐发动机旁边的座位是不太安全的。因为3000转的叶片倘若飞脱，有可能会像“飞刀”那样扎在客舱里乘客的身上！

 

图：777是美联航主力　摄影：拉上窗帘

 

日本和美国会就此抛弃这款客机吗？拉总认为可能性不大。连同777-200ER在内，装配普惠PW 4000系列的777飞机全日空目前有19架，日本航空有13架，美联航50架左右——还是主力机型呢！都换成GE 90肯定成本太高了，估计多半是加强“探伤”和保养，继续使用下去。

 

日本和美国为何如此钟爱777-200？与它的性能有关。这种飞机推重比大，爬升快，即使在国内短途使用也相对省油。而且它能以非常低的速度进近（比737和A320都低！），不仅节约起落架和轮胎，而且乘客和飞行员也都更舒适。

 

图：777-200刚劲有力　摄影：拉上窗帘

 

波音777-200是一种极具美感且充满力量的飞机，它诞生以来还从未因为机械故障致人死亡。现在它年事已高，希望美国和日本的从业人员提高警惕，让它安心地走完最后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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