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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任务式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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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03 陕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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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文章来自外国某篇军事理论文章,文章对任务式指挥还有MTO的运用场景进行了构想,并且结合美国空军当前流行的敏捷战斗部署,提出了其中MTO的作用问题。

关于MTO,在本公众号的文章关于ATO和MTO中,进行了简要介绍,其中也谈到了笔者对于美国空军未来MTO使用条件的看法。这里面的部分观点,比如MTO不会替代ATO、MTO适用于相对简单的场景、ATO与MTO相结合等方面与该文章观点类似。但是一些问题,比如空中任务循环周期耗时问题,在此文中依然没有答案,需要进一步研究和跟踪。

关于空中力量
每个作战域都有独特的特点,对于空中力量来说,最突出的特点就是其到达能力,其可以从全球任意地方出发,长距离奔袭,使用精确武器打击地球上任意一个地点。另一个特点就是他的相互关联性。很少有独立行动的飞机。例如,一架从美国起飞到阿拉伯海湾的轰炸机需要加油机、空中预警、电子战支援和防御性制空。空中力量的第三个特点是它永远处于低供给高需求状态。联合部队对空中力量有着永不满足的欲望,他们永远都不会嫌多。
这些特点使得空中力量本质上依赖指挥控制。为了确保正确的飞机在正确的时间出现在正确的地点,空军必须有相应权力来决定飞机的飞行地点和使用方式(或者明确不使用飞机的地方)。一旦做出决定,就必须对空中力量的运用问题进行计划、协调和沟通,必须有人决定这些飞机将使用哪条航线以及何时起飞,必须决定携带什么武器,需要多少燃料,而且需要与外国协调外交许可,必须决定交战规则等等。
关于空中组成部队
决定在哪里以及如何使用空中力量,而后计划和协调其使用的过程,是战役级指挥控制的缩影。传统上,战役指挥控制的职能是由空军部队(AFFOR)参谋部和空中作战中心组成的空中组成部分完成,空中组成部队的指挥官通常也是联合部队空中组成部队指挥官(JFACC)。为了实现作战所需的指挥控制职能,空中组成部队需要训练、系统和相应的人力,这些包括制定空中力量运用策略,确定部署需求,协调战区内和跨战区后勤,武器匹配,目标排序,以及规划第二天的总体空中进攻计划(MAAP)。
为了有效地进行空中作战,空中组成部队指挥官必须有权给飞机分配任务,并有能力完成上述计划职能。这些通常要求空中组成部队在组成部队参谋部内拥有战役级指挥控制职能,因为下级参谋部没有实施这些战役级指挥控制的权限、系统和人力。
试验性例外——阿富汗
2019-2020年,空军中央司令部(AFCENT)利用阿富汗的作战条件,进行了一次大胆尝试,向阿富汗空军远征特遣部队(AETF-A)发布任务类型命令(MTO),将战役指挥控制职能委托给下属梯队。通过相关的准备,下属部队参谋部既有权力也有能力执行必要的战役指挥控制职能,满足有效使用空中力量的需求。

阿富汗空军远征特遣部队指挥官拥有美军驻阿富汗战区所有的飞机:战斗机、加油机、ISR、电子战和空中机动飞机。他在空中支援行动中心也有制定计划的人员,与联合特遣部队(JTF)指挥官的参谋人员密切协调,有能力与联合特遣部队的战略保持一致,进行目标优先排序,筹划第二天的行动。此外,由于战区地处偏僻,空中力量到达战区需要飞行数百英里,这意味着驻扎在阿富汗的飞机对其他战区的效用有限,不太可能被调离阿富汗执行其他任务。此外,阿富汗的基地和后勤保障都是非常完善和明确,武器匹配方面的要求比较少。在阿富汗战场上,没有一体化防空系统需要突破或摧毁,空域使用方面也很少存在争议,也不没有超视距的支援。总之,这是一个将指挥控制权限、职责委派给下级指挥部的完美场景。换句话说,当时的理想条件,适用于通过发放MTO,使指挥和控制更加分散,从而有助于任务成功实施。
【解读】上文是英语原文,基本上直译过来。实际上这里也比较明确地解释了使用MTO的一些条件。从兵力的角度,配属的兵力通常有明晰的指挥关系,在这种关系下,通常归属某一具体联队,专门执行某些具体任务。从作战环境角度,作战环境较为宽松,因此整个作战行动在空域管理、威胁应对等方面较为简单,冲突较少。从保障来看,保障关系明确,保障准备较为充分,不存在跨区或者多国联合保障的问题。从人员能力来看,人员应具备在上述条件下的任务理解、目标选择、武器匹配等能力。
阿富汗空军远征特遣部队实施MTO期间,阿富汗空军远征特遣部队的参谋人员自己制定空中作战计划,这些计划与飞行联队制定和发布每日飞行时间表的方式非常相似。一旦形成作战计划,他们只向空军中央司令部的联合空中作战中心(CAOC)通报他们的计划,联合空中作战中心会反过来把阿富汗空军远征特遣部队的任务放在第二天的空中任务命令(ATO)上。这意味着MTO将总体空中进攻计划的制作主体,从联合空中作战中心的作战计划处直接转移到阿富汗空军远征特遣部队。这种责任授权提升了阿富汗空军远征特遣部队的效率,能够提升对联合特遣部队指挥官需求的响应能力,同时这也减轻了联合空中作战中心参谋工作人员的一些负担。然而,边际收益是短暂的。
2020年,作战环境开始发生变化。美国和伊朗之间的紧张局势升级,有必要撤出阿富汗的空中力量和参谋人员,以便在中央司令部责任区的其他区域使用。随着阿富汗空军远征特遣部队的飞机数量减少,其计划和任务执行能力也在下降。由于没有能力在其作战区域内利用建制力量筹划和分配空中力量执行任务,MTO不再高效或有用。
敏捷战斗部署中的MTO
条令并没有规定如何使用MTO,它只是建议MTO可以适用于任务式指挥。2019年在阿富汗使用MTO的方式,使下属参谋部制定自己的MAAP,这可能是迄今为止应用MTO的最积极并且最具前瞻性的方式之一。然而,从这次MTO试验中得到的主要经验是,在考虑下属参谋部对空中力量运用进行规划以及实施战役指挥控制方面,MTO的效用与下属参谋部对外部支持和协调的需求呈负相关。也就是说,无论是在资产方面还是在规划方面,战区需要的外部支持和协调越多,MTO的效率就越低。这一点对于MTO在敏捷战斗部署(ACE)中的效用有很大启示。
空军条令将ACE定义为“在威胁时间线内执行的主动和反应性机动作战方案,不断增强弹性和生存能力,同时在整个一体化持续威慑中形成战斗力。”ACE的目的是根据机动作战方案在战区内分解兵力,使敌人的目标选择更加复杂。ACE需要权力下放和授权给相应的指挥官,他们有权力和能力在没有上级参谋部指示的情况下采取行动。
在充满竞争的战区,指挥官们正在运用动态的机动方案来增加弹性,同时生成战斗力量,在这种情况下可能无法使用阿富汗空军远征特遣部队使用MTO的方式。在ACE条件下,空中远征联队(AEW)指挥官可能没有足够的资产在其指挥下有效地编组空中力量,需要与外部支援资产保持持续沟通,或者缺乏相关参谋人员制定MAAP或执行空中任务周期循环中的部分其他职能。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MTO无法发挥作用。MTO在其他方面也会发挥作用。例如,MTO可以清晰地表达联合部队空中组成部队指挥官(CFACC)的意图。他们可以帮助明晰ACE期间的指挥关系,他们可以明确优先级,或者可以在降级或拒止情况下明确或指定权力。然而,MTO并不能替代空中任务周期循环。简单地说,在战术层面有效地使用空中力量需要指挥控制职能,而这些职能通常是由空中组成部队在战役层级实施的。

建议
展望未来,与其试图寻找替代或委托空气任务周期循环过程的方法,不如将努力花费在使空中力量体系和运用过程更具弹性上,这样即使在竞争或降级的环境中,仍然可使用ATO
新的作战原则——“分布式控制”是这种弹性的关键组成部分。如果要在与同等对手的冲突中生存,关键的空中力量作战实施流程必须是分布的(或至少能够进行高度可分布的)。
弹性战役指挥控制的另一个关键组成部分是我们如何存储、访问和使用数据系统。从本地化、专有的本地数据过渡到基于云的作战环境,将允许空中组成部队在整个筹划过程中能够跨不同层级展开协作。在受到阶段性干扰的情况下,各方将保留最新版本的计划。
此外,先进的软件可以自动化完成原有筹划过程中需要人工才能完成的工作,以此不断压缩空中组成部队空中任务循环周期,并且能够为遇到通信连接方面的阶段性干扰时预留空间。
最后,我们不应该认为通信中断和降级是未来作战中肯定会面对的。随着通信技术的进步,通信路径的数量呈指数增长,为通信冗余提供了更多的机会。乌克兰当前的危机是美军及其盟友在恶劣作战条件下确保通信畅通的典型例子。在战术层面,理解交战规则和指挥官的意图是非常重要的,但它不能替代战役指挥控制。由于空中力量对指挥控制的依赖,几十年来,美国指挥官一直担心出现零通信的情况。没有任何通信,联队指挥官不知道何时组织飞机升空,也不知道把飞机投送到哪里。这些飞机并不是单独作战的——它们需要与编队会合,这样才能发挥作用——这意味着它们至少需要知道何时需要出现在指定位置。关键是,在当今的作战环境中,零通信的可能性非常小。始终会有足够的途径获得足够的信息,使指挥官能够在正确的时间和在正确的地点部署力量,然后这些飞机就可以按照指挥官的意图执行任务。但是指挥官的意图本身并不能解决知道何时何地的战役指挥控制问题——这仍然需要指挥控制。
我们需要对指挥控制体系进行现代化重组,确保在通信降级的情况下实现通信传输,这样的话,MTO将不会取代空中任务周期循环。
任务式指挥

虽然MTO不能也不需要取代空中任务周期的职能,但它们仍然可以通过为不属于空中任务周期的职能下放权力和责任来实现任务式指挥。例如,MTO可以赋予指挥官权力和信任,让其做出保卫基地、转移人员和资产以及保护后勤路线的决定。MTO不应取代空中任务周期,而应将联合部队空中组成部队指挥官的意图传达给战场一线,并赋予下级指挥官权力,使其能够根据总体空中作战行动做出最佳决策。

空军中央司令部在同一时期还采取了不同于在阿富汗使用的方式,司令部还向在伊拉克和叙利亚的黎凡特空中远征特遣部队(AETF-L)发放MTO。这些MTO的规模更小,而且并没有试图取代空中任务周期循环过程。相反,他们专注于授权战术层面的决策权,“为指挥官和作战人员提供他们在指挥梯队或驾驶舱中进行战斗决策所需的背景和权限。”

黎凡特空中远征特遣部队获得的MTO更接近任务式指挥的理论定义,作为一种“指挥控制方法,赋予下属决策灵活性、主动性,提升响应能力,有助于实现指挥官的意图”。“在联合部队空中组成部队指挥官的意图范围内,在没有AOC明确指示或批准的情况下,黎凡特空中远征特遣部队在许多场合利用这些授权来展开行动,比如根据战术条件实时起飞飞机或重新调整空中飞机位置。
尽管黎凡特空中远征特遣部队MTO的突破性远不如阿富汗空军远征特遣部队,但它们也经受不住时间的考验。该战区不断的人员流动和组织重组完全违背了MTO验证的初衷,这表明任务式指挥最好是通过文化而不是命令来建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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