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封的记忆

 

腊月二十三到了，噼噼啪啪的爆竹声此起彼伏，家家又开始送灶神了，上天言好事、回宫降吉祥这是大部分国人的心理。小时候，因为家贫，尽管一个大炮只有八分钱，（要知道那是一个整劳力干两天的收入）父亲也算计着只买5个，二十三送灶神响一个，年三十接新神响一个，初一迎喜神一个，初七小年一个，十五再响一个，这个年就算过好了。剩下的日子不够再买几个两分钱一个的二踢脚，呵呵，我也满高兴了，因为那时候大麻炮我还不敢响，那是大人的事，弄个二踢脚响响也满过瘾的，破棉袄外面母亲给缝了个大肚兜，里面装上两个二踢脚，把鞭炮拆开来装两把到处炫耀。好容易等到了二十三，父亲拿了一个馍供在了灶神前，点上一柱香庄严的磕了几头，到外面响了一个大麻炮。我也赶紧点了个二踢脚，劈、啪、我唔着耳朵蹲在了墙角，不小心让大哥抓住了我的羊角辫，向我要鞭炮。我们家按排行我是老三，老大、老二是大伯父家的。我忍着痛甩开了老大就跑，这时候老大、老二看见我肚兜里装有鞭炮，都向我追来，我一看无处可逃就钻进了驴圈里，他们随后撵来，坏了，这里进的来出不去。无路可逃了，只好攀上了驴槽里并顺手检了几个驴粪，见他们追来我便开始向他们进攻了，老二因跑在前面着了我一个冻驴粪，嘴唇也打破了，哇哇的哭开来跑回家告状去了，老大一看吓的也返回去了。他们也就比我大两三岁，但平时就不是我的对手。这时候外面传来大伯父的骂声，“小狗日的你不给也就罢了，还动手打人，看老子剥了你的皮”，我顺着门壕溜了一天都没敢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