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是最好的礼物

这个十月的最后几天，我北上山东，去看望我妈妈。然后顺道去北京，看望一些朋友。

先到了山东老家。我母亲在家。三个月前我把她送回老家，她在我这里生活了一段时间，天天要求回去，因为她觉得在我这里像蹲监狱。所以在8月初回去过一次。

她回去这段时间，我妹妹电话里说我妈可好了，精神抖擞，像换了个人，还养了一只小黑狗。我妹妹嫌狗脏，要给她扔了，母女俩闹得不亦乐乎。

我还是不放心，总想着回去看看她。

我一进门，我妈正在门口屋檐下的台阶上坐在马扎上做针线活，戴着老花镜，一只小黑狗躺在她脚边躺晒太阳。

我想把这个画面拍下来，正拿手机，我妈抬头看见我，嘴里说了句：

我的儿，你怎么回来了？

这是我父亲去世35年来，最让我泪目的一句话。我的泪哗一下流出来，我哽咽着：

我回来看你啊！

看到老娘确实精神抖擞，我觉得这是我这次回去最欣慰的事情。

我妹妹赶过来，说起我妈养狗。她还是反对。

我说还是让她养吧。我们都不在身边，小狗24小时陪伴她，多好啊！

说实话，我们真的连这条狗都不如。我们能24小时在她身边吗？

此番北上，先是见到了我三十多年前的学生。三十多年完全没有音讯，几位聚餐，知道彼此的过往，才和三十多年前的往事衔接上。

然后我到帝都，见到了十多年没见的朋友，几年没见的朋友，聊起往事，聊起世事，不胜唏嘘。

然后我在昨天赶回广东，有两位朋友，一位从北京来，一位从成都来，我们三人见面聊天。

有位还专门带来一本书作为礼物。

我说，其实，见面是最好的礼物。

吃完饭，聊完天，挥手道别。

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
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

这个季节的岭南，花红柳绿，各种花次第开放，胜过人间四月天。想想帝都，两千万人和雾霾同呼吸共命运。真是南北不同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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