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慕蓉说：“人的生命成长到十几岁的时候，不管你是十二三岁也好、十四五岁也好，那个时候是你所有的身体上的器官对美最敏锐的时候。”十四岁敏锐地受到鲁迅“爱看书的青年，大可以看看本分以外的书”的启发，专力读起了野书，常常欣然忘食，顿觉非有趣的灵魂不能识破天机。鲁迅说自己：“也何尝不中些庄周韩非的毒”，为了自己也中点庄子的“毒”，就凭着一本教师进修用的《古代散文选》，开始自学了文言文。
茹毛饮血式地读了三年野书，觉得还是鲁迅的“立人”思想有味，为了体会他的心路历程，又找到一台破旧录音机自学起了日语，于是就读到了日本弘文书院创办者嘉纳治五郎，在鲁迅他们的毕业典礼上有关中国国民性的讲话等等。后来听哲学系教授苑举正说他的“人生至乐”：“当大家都自命清高的时候，我一个人跑去赚钱了；当大家觉得人人都可以发财的时候，我一个人跑去读书了。”绝地的美景、高岭的幽兰，都因处于人迹罕到的地方而魅力倍增。
原载香港《文汇报》2021年1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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