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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评论】王小岛《孤独的心烟》

【醉评论】王小岛《孤独的心烟》

——我、梦雯和她的诗

【作者简介】王小岛,男,一九七四年出生于黑龙江省富锦市。中国散文诗学会会员、佳木斯市作协会员。学生时代因受家庭影响喜爱文学创作,一九九零年出版儿童散文诗集《绿色的希望》(江苏少年儿童出版社)。九十年代中期因故创作中断,2005年重新写作。

诗歌、散文作品见于《星星诗刊》《诗神》《绿风》《诗歌报》《中国西部文学》《青年作家》《青海湖》《山花》香港《圆桌》等海内外文学报刊。作品入选《新世纪诗选》、《2011-中国散文诗精选》等多种选集、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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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由作者授权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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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她已有好多好多年了,坦诚地说,我们还曾天真地相爱过。那时,我们还都是孩子,一个在黄昏里捕捉着红蜻蜓,一个在草地上用狗尾花编织着绿房子。后来,我们也说不清怎么就结束了那段没有结尾的恋曲,我们弹奏爱情的吉它也就铺满了一层厚重的灰尘。

现在,她的一只只长大了的鸽子又重新栖落在我的床头上了,她的歌声轻盈、委婉,使我的小屋弥满了孤独的心烟。我又好似回到了童年,回到了红蜻蜓与狗尾花的世界里了……                             


困在黄昏的斗室里,心没有一丝光亮。浑浊中,我仿佛听到了她的歌声,那么熟悉,那么忧伤,伴着我寂寞的烟云,弥漫,弥漫,在每一度空间……

“是该合上疲惫的双眼了/你看,梦里的风光多么优美/我将择一静处选择睡眠/直到早霞映红窗子/映出好看的树影/你,重新听一种鸟叫/和太阳亲切的祝福……”《昨夜》

从童年时起,她就是个忧郁的女孩儿。常常一个人漫步于山林之中与鸟们对话,或躺在青石板上紧闭双眼,在阳光与血的光辉里感应死亡的幻象。那时,她还常常和我谈起自杀的多种方式。我对她说:人生中的一些美好我们还没有能够呢,我们不需要用自杀来完成故事的结尾吧,诗人的生与死都在自己的诗里……

于是,在一个又一个缺少阳光的日子里,又飘来了她苦味儿的歌谣……

“泊你的夜很长很长/长得找不到岸/顺流而下的红颜的花瓣/纪念着什么/远归的舟上无人/泪水开放温柔的微笑/风很多情/有歌轻轻飘来/伸手想抓住什么/却没有你的一丝发”《泊你的夜》

一位诗人在给她的信中说:“你的诗美在于你用真诚、美好的孤独再现了同龄人的心境。二十岁的孤独是悲戚的,而你的孤独却意味着成熟”。

窗外好似起风了,我感到有些冷。索性抓起早年一件肥大的毛衣套在身上,然后就这样继续倾听她心灵的歌唱……                    


“你长满青苔的下巴/诱我成一种渴望/那可是我寻找的一片绿地/生长着爱情的气息”《渴望》。“我知道你在倾听什么/正如我此刻在谛听谁的呼唤/然后微语/只让星星听见/那个大大的月亮就留给你吧/装得下你满满的相思”《远方的耳朵》

夜深了,听着她生命输灌的歌声,我的心底灼热得难以呼吸。真想面对涂满爱情的天空大喊大叫,只是在寂寞深处,一切都无声无息。

这就是我熟知的梦雯,一个乡野里长大的孩子,有着青春时代的美好与灾难。几年前她在外流浪谋生,临行前她劝慰亲人,“您不要流泪/我不会走的太久/不要高高举杯/为我祝福/我去夜里独坐/亲人们”《独坐》。“让夕阳染发成旗/去母亲隐约可见的地平线/完成人生/永无休止的造型”《流浪》。她“心的黄昏/虽无一颗星星/而思想的风/正阵痛云层/透过漫漫长夜/已隐约看见/那轮待娩的残红”《黄昏作伴》。

夜更深了,一只金色的甲虫在玻璃窗上“嗡嗡”地呼救,我打开窗子,目送它冉冉飞往夜空,愿所有对自由的向往都有人关注。

……又是秋天了,女孩儿。天空还会飘起许多美丽的红蜻蜓,收割后的土地还会长出许多鲜嫩的秋草……

——完稿于2015.10红叶飘零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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