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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城兰州:最后的诗酒江湖


纪录片《金城兰州》主题曲

“这是中国最后的江湖——兰州,这里的空气尘埃几千年都没有散去,承载太多造就了它的缓慢和华而不实(实而不华似乎更恰当)。这里的人直爽善良,血质混杂,有种野渣渣不服输的硬气!”一个叫王琪灵网友在听过这首《金城兰州》的歌曲后如此评说。

兰州,唯一黄河穿城而过的城市,但水并没有给兰州带来灵动。这座城市的性格耿直、硬气。武侠小说里所有关于兰州帮派的描述一般都是擅长使刀,使出的都是硬功夫,并不以内力、轻功等见长。刀像极了兰州人的性格,实在!它不像剑那么飘逸,难以琢磨。

硬气的兰州喝起酒来同样硬气,号称一年喝倒一个白酒品牌。靠山吃山,靠酒喝酒,几乎甘肃所有的地产白酒广告营销的幕后推广均有兰大新闻系老师参与的身影(至少当时如此)。一到夏天,黄河啤酒场的“划拳”声此起彼伏,成就了“万人坑”的赫赫威名。他们谓之为“打拳”。

兰州饮食文化发达,每当夜幕降临便全城羊肉飘香,这里才是货真价实的“羊城”啊!听说兰州每天要消耗上万只羊。请客吃饭似乎是兰州人的日常生活:逢事必吃,逢吃必喝,逢喝必大。

一般喝酒喝到最后,就会进入到一个叫“打关”的环节。打关分为两种,一种就一人打“通关”,另外一种是在桌的人分为两组然后捉对厮杀,一方组员被全部PK后选出代表喝指定的酒量。

作为兰州大学榆中校区的第一届学员,开学不久,一师兄就借着看老乡的名义过来看师妹,顺便教会了我们“划拳”和“砍刀”。“砍刀”的前奏是:“人在江湖飘啊,谁能不挨刀啊?”。嗯,跟刀相关,这特别适合在兰州的大排档砍一砍。

榆中一期新闻系的日常就是喝酒,当时广电班的班主任老赵不仅“酒量了得,划拳更了得”,广告班的班主任十四姐,典型的兰州“莎莎”,不仅“划拳了得,酒量更了得”。新闻班的班主任老贾,也积极参与到同学们的酒局中来。住校的老赵、十四姐那点可怜的工资,基本上都花在请我们喝酒上了。

武侠小说里,属于兰州的高手、高高手罕见踪迹,严重拉低了大家对这个城市能打的印象分。而看看周围省份的兄弟们,新疆、青藏自不用说,青海派、天山派、雪山派赫赫有名,藏地的一个金轮法王也拉风得很。云南有段氏一阳指、六脉神剑,陕西有华山派,四川唐门靠暗器吃饭,云贵川的五毒教让人防不胜防,而兰州最多也就有个兰州帮或者兴隆山庄庄主之类的角色登场,连续剧里都活不过两集,不过甘肃的平凉倒是有个崆峒派,崆峒派的绝世武功就是明教金毛狮王谢逊炼成的《七伤拳谱》。

其实能喝的兰州人也很能打,有句诗说兰州,“每个街角都藏着怀揣利器的小伙子∕每个姑娘都操着方言”。简直是不明觉厉!

“历史上兰州一直是汉民族与西北少数民族征战搏杀的战场,所以就养成了一种彪悍好武的民风。有人说,天津出混混,北京出青皮,兰州出夯客,夯客就是卤莽,好拼命嘛。”(雷达语)

现在的兰州当然不可能再继续街头火拼,但你依稀能从兰州横冲直撞公交车中看到兰州人的血脉喷张!

硬气的兰州其实也诗情画意,兰州人把长得好看的姑娘叫“莎莎”。刚开始的时候看到兰州的同学叫“莎莎”的时候,我以为漂亮女同学的名字叫“莎莎”,一个“莎莎”、两个“莎莎”……全都是“莎莎”,搞得我一脸懵逼。

“莎”这个词在兰州方言里的是一种有感受的褒义形容词,在有些地方也称作“沙”,是指对一物件或事物使用后的美好感受,引申为美好的东西,可以近似的翻译为普通话的“好得很”,兰州也有此意。“莎莎”是不是甩“美女”、“靓妹”几条街?兰州方言版的“猫和老鼠”里,那个美女猫就叫做莎莎!

“花儿”里把心上人叫“尕妹妹。感觉一下这个歌词:早知道黄河水干了,修铁桥着做啥呢;早知道尕妹妹的心变了,谈恋爱着做啥呢?是不是特有感觉?

牛肉面,是兰州的一张名片。都说兰州人的一天是从一碗牛肉面开始的。每天早上太阳照常升起的时候,马路边一个个蹲在面馆外吃牛肉面的人早已成为兰州市的一道独特的风景。

在兰州,牛肉面馆遍布每个街巷,其特色体现为“一清、二白、三红、四绿”。这是兰州最便宜的主食,一顿饭几块元钱就可以解决,是兰州人早餐、午餐的面食首选。

那个开遍全国的“兰州拉面”跟兰州半毛钱关系都没有,那是青海人的拉面。

作为以米饭为主食的南方人,PR男最初对牛肉面是完全无感的。“我一开始是拒绝的”我们南方人见面不都是问吃饭了吗?米饭才算饭啊!牛肉面?怎么能算饭呢?

但慢慢地,在包夜的游戏王子们的带领下,我这南方人也喜欢上了这碗牛肉面。

他们说:“当你喜欢上牛肉面的时候,说明你爱上了这座城市。”

嗯,好像是这么回事!

今夜,听着歌又想起了黄河,想起了兰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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