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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苍雪,你的选择未必错

  我清楚記得,我無聊的在那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論壇遊逛,一個駭人的標題 逝--悼念苍雪》》,叫我目瞪口呆:蒼雪,蒼雪,蒼雪怎麼啦?
  這是茗香副版主墨韻寫的一篇祭吊蒼雪自別的文章。我一口氣讀完,連後面的回覆,心裡一陣冷冷的感覺。那个鲜活的苍雪无奈而愤然的离开了这个世界!悲傷?不能說沒有。但更多的是是震驚,惶恐,不解,還有惋惜。我如鯁在喉,衝動的想回帖,但我無法進入,我的密碼不知何时不知何事没有——忘记了,怎么也无法登录,我只能放棄回帖。於是又到論壇各處走走,我想,這位論壇元老之一的蒼雪自別人寰,罎子里當有不少文章詩詞之類,不說懷念,就說議論總有不少吧。记得这里曾发生过很多的感人事情,有太多的让人回忆的温馨!比如,救助失学的儿童,救济生活困窘者,为病残者送医送药······可是,这次遺憾,除了墨韻一篇文字外,專貼只有一位我不認識的網友的一首七絕:“欲向天公叹寂寥,浮生未肯罢渔樵。铁香侵骨迎风近,苍雪漫天化梦遥”。其余仅在墨韻的復帖中有幾位論壇名宿的詞作,這叫我本來就惶恐的心境更其壞透,如掉進冰窖里,拔涼拔涼。其實,我是後來者,蒼雪我並不熟悉,只從一些有關的帖子中,零零碎碎知道一些:她是一位軍人,個性直率剛烈,有時免不了容易走向偏執。在罎子里說話擲地有聲,因而也開罪一些人。其實大家都明白,一般文人的毛病不能直說。我來時,她還是茗香版主,主持過一次散文大賽(我平常就煩寫文章,當然也就沒參加)。一年多后我就不常來了,近年來有時偶一逛逛,就很少見她。有一回在某個帖子上知道他病了,什么病,治疗情况如何,我一概不知。後來,再也沒有她的音訊,再後來就是現在。
  蒼雪的死(我一直不願用這個字眼,但不得不用),根據回帖中一位網友的介绍,無疑在她的生命頻頻受到病魔的威脅的同時,這個冰冷的世界又在不斷地砧割她比生命更宝贵的人格與尊嚴,於是心高氣傲,正直率真的她不得不選擇放棄。在诸多的回帖中,有人說,蒼雪是個才女,我不是很清楚;也有人說,她正直率真,我有所感覺;还有人說,可惜了,我認同;也有人說,他不該,我承認;更有人說,她走對了,我不否認······“逝者長已矣”,“托體同山阿”,蒼雪什麽也不知,懷念,文章,詩詞,有用嗎?沒有!但歷史上那麼多的祭吊的詩詞文賦爲什麽會流傳下来?正如為逝者而設的“入殮師”行業为何卻悄悄興起?向逝者燃香致祭的意義又是什么?其实,它的文化导引、影响作用还是明显的,它既是对于逝者的尊重与怀念,也是对于活人的心灵安慰,同时也是一种文化精神的承继与延伸。這便形成一种传统的祭祀文化!於是,我在自己的QQ空间寫下了这迟到而苍白的文字,以祭奠平凡而勇敢的苍雪!
  当我的情绪稍稍平静之后,反观活着的世界,真的,它太實際,實際的叫人窒息!也太疯狂,疯狂叫人不寒而慄!它——似乎只真正屬于哪些能制定游戏规则的人,另外,并勉强寄生诸如像我等這樣懵懂的冷漠者!傲岸的蒼雪,这世界怎能容下你!於是你走了!你的選擇未必錯!

杨柳正依依

昔我往矣 雨雪霏霏
今我来思 杨柳依依
           ——代题记

  今年二月初从北方回到家,车刚停稳,我就迫不及待冲下去,拼命呼吸着故乡春天的气息。站在桥头举目四顾:河柳,精神焕发,一身新妆,“绿柳才黄半未匀”,望上去,微黄中泛青,虽无盛春的繁茂与青葱,但生机涌动,显示了生命的勃勃张力;河滩上,小草也蠢蠢欲动,“草色遥看近却无”,有几种草中“异类”,却一撮撮,一丛丛,呼呼向上,炫耀着生命的本色;河水不再滞涩暗淡,清清亮亮,一路欢歌,奔向远方;还有,桥边旮旯里自生自长的两棵桃树,已开出粉红的花,虽不热烈,却满树皆是,煞是美丽,“桃之夭夭”将是必然 。这和冰冷的北国形成鲜明比。尽管春寒还未褪尽,尽管今天细雨霏霏,天气阴沉,我却格外高兴,格外开心,因为我离开家乡两月之后,今天又踏踏实实站在故乡的土地上。
  清楚记得,去年腊月离开的时候,同样是个阴天,也下着濛濛细雨,在河边上的车。这是一年中最冷的时节,北风瑟瑟,河柳光秃秃的,万千柔条,在寒风中颤抖,枝暗干涩;河水早已冰冻;路边时不时有残败的树叶被风搅上空中,终至毫无踪影;空气叫人窒息。我钻进了充满了汽油味的汽车,心境进入了底谷。
  在北方过春节,思乡无时不在。无聊时,与友人网聊谈心,谈及我在外思乡。一位大学同窗(当时被我们戏呼“哲学家”)说我“太嫩”,我不知什么意思,但这绝对不是指年龄。俗话说“月是故乡明,人是故乡亲”,是不是我确有“恋乡”情结,还是随着年岁的增长,人都会如此。还是“太嫩”,我不明白,也不想弄明白。
  现在,已是阳春三月,河柳早是“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抛下绿丝縧”了,家乡山青水秀,花繁叶茂,一派生机。我常徜徉在柳荫下,偶尔还吟出几句诗呢。

布谷声声

“割麦插禾,割麦插禾”
  每天早,院后山上的布谷声不断,把我从酣梦中唤醒。一声声如倾如诉,催促人们收割麦子,栽插禾稻。殊不知,这里是繁华的都市,是没人听它的,因为这里不需割麦插禾。而只有我这个异乡人,听的耳热,心里无端的引起莫名的焦急。起来一看,大晴天,正是夏收的好天气。是的,在家乡正是“栽秧割麦两头忙”的季节。记得孩提时代的这时节,男人们既要收回成熟的麦子,又要栽插水稻,起早摸黑,戴月披星;而女人们这时也跟忙了,除了烧锅浆洗带小孩外,还要将收回的麦子打下树,收进仓,忙得两脚不沾灰。那时,还没脱粒机,全靠女人们用一种叫连枷的工具把麦粒敲下来。这是一种体力消耗大且有一定技巧性的劳动,一天下来,很累的。
  我记得,每到夏收季节,男人们把麦子收回后,就交给女人们,自己要安排栽秧,并形成你帮我我助你的自然程序;女人们则忙乎打麦。这时,各家门前的打谷场整的平平展展,扫的干干净净。按先后顺序,一家一家的进行,很少有为此争执的。而不管是谁家的麦子,全屋妇女都主动帮忙打,被认作天经地义。只要有一支连枷响起,准会在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内,便接二连三响成一片。去看看,挺有意思:排成一字的队列,进退自如的步伐,起落有致的连枷,很是有集体舞的韵味;还有“啪啪啦啦”的响,虽然单调,和着满满的布谷声--“割麦插禾,割麦插禾”,还有田头传来粗旷的山歌声,回荡在村落的上空,奏响了夏收忙碌而谐和的序曲。每每,不知为啥,我总记起宋代诗人范成大的一首诗:“新筑场泥镜样平,家家打稻趁霜晴。欢歌声里轻雷动,一夜连枷响到明。”
  是的,在乡村,乡亲们这种互帮互助是经常地,自然地,不计报酬的,习以成俗。记得,一个下雨天,几位邻居在我家闲聊,忽听屋后“哗”的一声,滑下了一堆土石,挡住了屋后的排水沟,一会儿屋里进水了.我忙不迭冲进雨里......但不到十分中,人们就带着工具来了,挖的挖,挑的挑。不到一小时,那堆土石没了,沟通了,险情解决了。邻居们扛着工具在雨中散去,连茶也冇喝碗。我只能说句简单的话:“累大伙了,快回去换衣裳~~~”
  还有更小的一些事,不知值不值说,既然想到,不妨说说。那时,生活水准低,谁家有点好吃的,一般全屋都可尝到。什么发粑,汤粑,都要满屋家家送。记得,一次家里弄了点糍粑 ,母亲打发姐姐到处送,不懂事的我急得大
哭,嘴里嚷嚷:“都送了,我七么事(家乡语——吃什么)?”  
  行文至此,又让我想起我多年前出差途中的一个细节。当时,我因事到宜城师院去找高中时的授课老师,晚上就住宿在老师家。晚饭后闲聊,不知哪根神经出毛病了,我居然脱口而出:“汤老师,你家对门住的谁?”老师想都不想:“不晓得。你认识?”我摇摇头,心里一惊。自那之后,我更珍惜我们乡村里那份乡情乡谊。
  割麦插禾,割麦插禾~~~”布谷声不断。我想,这时家乡的布谷声更稠了。家乡的庄稼汉们正在干啥?他们的女人们又在干啥?我不敢肯定。因为不知从何时起,乡村似乎再没之前忙了。以前,乡村分个忙与闲,真正的农闲一年差不多也就40来天,在季冬到孟春这一时段。现在,似乎一年到头都闲,倒是村里的棋牌室忙得很。我依然在想先前的乡村,也在想今天的乡村,偶尔想想不属于我的都市,写下这不着边际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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