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无所有
关灯之后，那些难以启齿的，虚伪的
祭祀，复活，在一轮满月之后
把一切都掏空，放低
一些东西，更适合在夜里表述
譬如苦水掌的月亮和此时的我
被光照过之后，就暴露出白天掩藏着的
一无所有的白
疤
整个下午的时光，我都在悲伤——
一块镜子被摔成了四瓣
碎片躺在地上，红色的血还尚有余温
左手掌的伤口脉络清晰，
痛感并不足以引起我的注意
我只是难过一块镜子的破碎
曾反复擦拭、对照，
有着令人痴迷的大红框架的镜子
红的就像我为你描的唇，为你做的那一身红裙
在一首春天的诗里
焚香，沐浴，斋戒，风尘仆仆
落下的只是秋天的雨，谁都没有哭泣
拼凑，上胶，粘合，
对视的时候，我们便以彼此的身份存在
一道伤口和裂口拥抱
卡布奇诺
我们把时间捏细、拉直
咖啡微苦，味同黄土塬的沙
西北风吹起的时候，容易迷住眼
小城的午后
我们谈着所谓的诗和远方
谈着姑娘和酒。背对着阳光
彼此调侃、吹捧，以优秀者的身份
戴上荣耀的冠冕和光环
选择昂头大笑，着光线变暗
忽略掉眼角冰凉的液体
没有了阳光的房间——很冷
我像个罪犯
风纠缠着夜色，态度暧昧
我盯着月亮询问的时候，它拖拉着半个身材
路灯下的流浪狗心不在焉，肯定不会
回答我，关于爱情的公式和套路
譬如一束玫瑰或者半句情话
不然它不会和我一样
被当做戏谑的物种
单车路过树荫的时候，惊起一片尖叫
我像个杀人的罪犯，慌张不安
满脸通红，浑身哆嗦
拼命逃离现场
---海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作者简介：贾宝明（小先生），男，出生于1996年，甘肃通渭人，笔名静仁，就读于陇东学院历史系，通渭县作家协会会员，热爱写作与书法，作品见于诸处，愿用一颗虔诚的心书写自己，不攀附，不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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