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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母校往事 (3)

照片三

下面这张照片中,左下角是一口压水井,我对它太熟悉了。

在一、二年级时,我们年纪虽小,但教室卫生也是由我们来做的。值日生要早早来到学校,在上课之前把教室卫生搞好。一般情况下都是下午放学后打扫卫生,为何早晨还要做卫生?这可能是,当时有夜校使用我们的教室,所以早晨上课前还是要打扫一下的。

值日生到校后,首先拿着大喷壶到操场南边的压水井去取水,回到教室洒水、扫地、擦黑板、摆桌椅。上面照片中的压水井就是当年我们做值日时的取水之处。这口井在南院的入口处,离东院的教室较远,后来学校又在前院的古槐树下打了一口压水井。

有时我们去南院的水井压水,在井台会遇到高校长。高校长家就在南院,离井台很近,她家也是用这口井的水。有几次高校长在井台压水,看到我们来了,就让我们先用,怕耽误了我们上课。

压水井的井头里有个向上提水的活塞,如果活塞的胶垫磨损严重,就很难把水压出来,这种情况我们常会遇到。有一次,高校长路过井台,看见我们拼命地压水,水也出不来,就回家拿些水来,倒入压水井里,趁水还没有漏下去,赶紧压几下,井水就引上来啦。看到高校长亲自帮我们压水,都很感动。作为小学生,平时在学校和校长接触的机会不多,见到校长也都是毕恭毕敬,对校长有些敬畏之感。可高校长帮我们压水之事,改变了我对“校长”这个词的认知。虽说这只是件平凡小事,却让我难以忘记。高校长对学生那么关爱,就像是一位慈祥的母亲。

照片四

下面这张照片,是老师们在操场北侧最西端的教室窗前拍摄的。该教室是示意图中的12教室。在它的东边,紧挨着它的13教室,是我们班五年级时的教室。

看到这排教室,自然会想起当年教室窗前有个小花池,栽种着花草、小树。从照片上看,小树已长大,有点遮挡教室的光线啦。

上次写“我记忆中的延寿寺小学”时,怎么也回忆不起来学校有没有篮球架?这次从照片上看到教室宽大的玻璃窗,让我想起在13教室上课时的一件事。那时窗户最下边的玻璃,还没有被涂抹上白色的涂料,坐在教室里可以看到室外的情景。有一天上课,我向窗外看了一眼,见体育老师和其他几位男老师在操场南边挖坑,不知在干什么?下课后,便看见一个新的篮球架矗立在那里,取代了旧的篮球架。由此让我回忆起当年学校是有篮球场地的,这张照片帮我纠正了对操场的模糊记忆。

篮球架的位置在操场南侧,正对着南院的出口。打篮球时,有时球会滚落到水坑里去,因为篮球架的南边有个压水井,周围的地面上经常会有积水。

照片上,这排教室的前面有两棵高大粗壮的大槐树,也就是我们踢球时当作球门的那两棵树。它们也曾被当作支柱,在两树之间架起一个简易的秋千让同学们玩。后来可能是为了学生的安全,或为了保护古树而把秋千拆除了。这两棵槐树,树冠高大、枝繁叶茂。天热的季节,这里是我们乘凉、玩耍的好地方。

在照片上的这间教室前面、两棵大槐树的西边,曾摆放着一张乒乓球台。虽说不是专业球台,但弹性不错;常年在室外摆放,台面并没有变形,只是油漆有些斑驳脱落了。球台上没有球网,打球时用两块砖头支起一个木棍,就算是球网了。平时多是高年级同学在这里打球,我们低年级的小同学只能看热闹。后来,班里有人弄到了球拍,我们也开始在这张球台上学打乒乓球了。

那时,我十分渴望能有一个自己的球拍,但家里肯定不会给我买。于是我找了一块薄木板,用菜刀当工具,自己制作了一个“球拍”,以后再也不用向别人借拍了。后来,我去城隍庙玩,看到一个旧的球拍(不带胶皮的光板球拍),讨价还价后花2分钱买了下来。现在的孩子们绝对想象不到,当年这2分钱的价值。虽然我们有了“球拍”,但轮到我们打球的机会还是不多,也没有学会打球,只能说增加了一个业余爱好。

我记得,当时校外的一些“高手”也常来这里打球。其中有一个人的打球动作类似现在的直拍横打。当时,我以为他的动作违规,谁知几十年后,世界冠军王浩的直拍横打技术为自己赢得了很多殊荣,都说王浩是直拍横打第一人。但我知道早在上个世纪五十年代,保定市就已有人娴熟地使用直拍横打了,只可惜那个人不是专业运动员,他的横打技术肯定没有机会得以发展和推广的。

照片五

下图,左边的照片是老师们在学校南院拍摄的。照片拍得不是太清楚,但照片上的场景依旧可以让我回忆起许多故事。

照片中,三位老师所站的位置是在南院的北侧,老师们面对着的是南院西侧的三间房屋。这三间屋,靠南端的是高校长的家;中间是男老师宿舍;靠北面的那间屋,里面有办公桌、书柜;屋内还存放着少先队队旗、队鼓、铜号等物品。也许这是少先队辅导员办公室。

在三位老师的身后,是操场南边的那两间教室(示意图中的10、11教室)。照片上看到的窗户是教室的后窗户,方向朝南。在这些窗户前,原来有好几棵大树,但从照片上看,很多大树已不见了,这里成了小菜园。之所以这样,也许是因为大树遮挡了教室里的光线而被砍伐了。

在照片中还可以看到:教室的东边,隐约有一个低矮的小房子,那是操场南边的女厕所。照片上只拍到它靠北面的一小部分,上图右侧的照片是它靠南面的那一半。看到它,也让我回想起一段记忆犹新的故事。

1958年年初,全国开始了大跃进时期的第一场运动 ──“ 除四害”。记得是在春季里的一天,刘老师找到我和其它几位同学,让我们晚饭后来学校找她,并让我们带上手电筒和家里用的炉铲。傍晚,我们来到学校时,校园里寂静无声。刘老师告诉我们:今晚让大家来,就是要消灭苍蝇蛹。苍蝇是由蝇蛹变的,蝇蛹不会动,好消灭。

首先我们来到西院的女厕所(这里没有男厕所),老师让我们都进去,可男同学都觉得我们不能进去啊!于是就站在外边等候着。刘老师带着女同学完成这里的工作后,又领着我们来到操场南边,这里有男、女两个厕所。女厕所就是上面照片中的那个厕所。来到这里,我以为男、女生要分开去消灭蝇蛹了,但刘老师还是让我们一起先到女厕所灭蛹,然后再去男厕所。这次男生依旧没有进去,刘老师有点生气了,对我们说:里面又没有人上厕所,有什么不可以进去的?都进去一起干!我们几个男生只好服从命令听指挥吧。

在刘老师的指导下,我们学会了如何找到蝇蛹,找到后又该如何处理掉它们。大家在认真地找寻着蝇蛹,不知不觉天已完全黑了下来。厕所里灯光很暗,我们只能靠手电筒照亮才能工作。有的蝇蛹还会呆在松软的土层里,必须用炉铲挖开松土才能找到它。最后,在刘老师的带领下,我们还真的消灭掉很多的蝇蛹,圆满地完成了学校交给我们班的灭蛹任务。

这个女厕所北端的入口,对着操场,离篮球架很近。在打篮球时,偶尔,球会从这个入口滚入女厕所,我们只能让女同学帮忙把球捡回来。

上图右边的照片中,女厕所南端的这个入口原来是没有的。当年修这个入口时,我还觉得奇怪,干嘛又增加一个厕所门啊?现在仔细看了照片,发现厕所里面有一堵墙把女厕所分隔开了,这时我才明白:这个被分隔出来的厕所,可能是女教师的厕所吧?

照片中,厕所门前的那堆破烂砖头,我在学校时就有,或许有它的用途吧?因为厕所南边有一段残破的民宅院墙,可能是防止院墙倒塌,用这些砖头来挤靠着它。

照片六

老同学韩世华在高中时的照片

在刘老师送给我的照片中,老同学韩世华的照片,让我惊喜。因为没有等到毕业我就转学走了,没有和同学们在一起拍毕业照,许多同学的模样在我的记忆里已很模糊。这次意外看到老同学的照片,我怎能不惊喜啊!更何况韩世华和我还算是发小吧。小时候我们是邻居,住在一个院;上学又在一个班;她的姐姐和我母亲是夜校的同班同学。虽然现在无法和她取得联系,但我还是衷心地祝福她幸福安康!

当步入老年后,我常想如果有一张我们班的毕业照该多好啊!想念老同学时就可以拿出来看看。当年在学校,每到毕业季,就会看到毕业班的同学在操场的东边拍毕业照。照相机是那种老式的木质相机,带有三脚架,适合在室外拍摄大尺寸的集体合影照片。拍照时,摄影师把头钻进一块蒙在照相机上的遮光布里进行操作。下图照片和我印象中拍摄毕业照时的场景很相似。

那时,我看着即将毕业的同学们拍照,心里好羡慕他们。自己也盼着拍毕业照的那一天。说实话,在小学六年级之前我就没有照过相,无论是百岁照,还是生日照都没有拍过。我好想体验一下照相的感觉,看看自己在相片上的样子。但是很遗憾,没能等到毕业就和同学们分别了,曾经期盼多年的“毕业照”,就是我的一个梦!

虽然梦已成空,但对同学的思念犹在。六十多年啦,还能记得很多同学的名字,还能记得很多同学的家。盼望大家能有相聚的一天!

网上有一张延寿寺东侧街院手绘图(见下图),从图上可以看到我的几位老同学的家。

A、韩世华的家  B、我家当年租住的房屋  C、于新新住在该院  D、这个院子在学校大门的正对面。崔玉兰(我只记得她姓崔,刘老师说她叫崔玉兰)、还有一个男同学都住在这个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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