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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学童戏——直隶保定古城旧时儿戏


童年是个人记忆的源地,

童学是知识获取的启点,

童戏是人生回味的笑脸。


回忆童年能找到心灵的慰藉,

回忆童学能回归宁静的心田,

回忆童戏能获得纯真的温暖。


老朽难忘童学梦, 

羞提稚笔留笑话。 

空起面孔任君想,

其中定有你我他。




玩者2-5人,所弹之球为玻璃球,直径一般1~2公分,起玩时先挖一个比球略大的坑称做窝,自二三米远处起始线发球,谁的球先弹入窝为赢。



玩者2-5人。洋片原是烟盒夹装的画片,后为专印之品,每张约3*5公分。玩时每人先探出几张,放在平地,划拳分先后,拿起一张用力向洋片堆摔下,被振翻过面的即归己有。


旧时学童玩的棋有地棋和购置棋两种,以地棋为多,随地画棋盘即可玩。


旧时小学设珠算课,上课需带算盘,课余以算盘做游戏。两人各占五珠二珠一侧,将珠交叉推贴中框。始玩,将自己任一贴框珠拨离中框,同时将相邻珠压制中框,并将对方压框珠推开,如此反复,直至一方珠全部贴中框为胜。


旧时皮球很小,一般直径不足10公分。其玩法有单手、双手、片腿、转身、跳球等拍法。


“子”多为光滑小石子或猪爪转骨,后渐为小布袋。玩时用一手抓起四五个子撒向桌面,拿起一子扔向空中,并迅速用手抓起桌上散子,先一再二......但必须同时接住扔上去的落子。



为女生游戏。 两人对座,将一圈线绳成花格绕在一人两手手指上,另一人用双手手指挑撑对方花格到自己手指上并形成不同格式,如此往复,织成一个个变化莫测巧妙的格式。


两人相背而立,双手举过肩,四手相扣,先一人弯腰用力将另一人倒背而起,再改换另一人背,同时唱“背背靠靠,老牛吃草”,两字一节,换人另背。几个回合后,双方扣紧手转身面对面,手臂即成交叉状,谓之“拧麻花”。


此三种同为头朝下脚冲天的倒立游戏。倒立身体靠墙者称贴饼子,不靠墙者称拿大顶。拿大顶者将腿弯曲,用胳臂倒换向前爬或向后倒行称蝎子爬。此游戏互比臂力,看谁保持姿势时间长或爬行的远。


马以人代之,故为跳人,玩前划拳,输者为马。马姿为蹲、手直扶脚面、扶小腿、扶膝四级。最低势起,他人跑挑过后升级,直到最高,其间有未跳过者换为马。如四级玩者全部跳过,则由一人骑在“马”背,他人牵马在院中吆喝着转圈,以示胜利和惩罚。


用鸡毛和制钱自制成毽。旧时学童踢法多为平踢、打别、打奔,比谁一次踢的个数多。 偶有将毽踢上头顶、脑门者。


玩者三五人。先在地上划出方格为房子,将瓦片先投入第一格,用单腿踢瓦片通过一间房子,其间瓦片不能出格、压线,胎腿不能落地。踢出最后一格,为完成一次,然后返回原地,将瓦片投入第二格踢,如此直至投瓦片到最后一格并顺利踢出为胜。每踢完一次,可随意要房一间,再踢至此间,可落脚休息。每次踢不完全的过程算作失败,换人踢。


单腿着地,另一腿盘曲腹前用手搬住,咯噔着猛力向同一姿势之一或二人互闯,谁的 腿落地即为输。冬曰闯的各自满身暖和。玩皮之童有时乘各方不注意,突然搬起腿从后面闯去,往往将对方闯倒在地,而大笑着逃跑了事。


为女生游戏,四人一组,后背相向,各自一腿着地,一腿小腿后弯抬起互相别在一起, 朝一个方向蹦跳,同时唱“编,编,编花篮,花篮里面有小孩……”。蹦跳时还可做蹲下, 起来的动作。


旧时学童抖风葫芦均以听响声为主(偶有向上仍再接住的简单花样),因其价昂贵,抖时 许多同学羡慕围观,有的手痒,用塘瓷杯盖替代而抖,难度很大。

抽懒老婆(即现在之抽陀螺),懒老婆一般直经3、4公分,多为孩子们用木块自已削制,有的在顶尖安一颗滚球,大家抽起来,看谁的懒老婆转时间长,还互相碰撞,非常有趣。


旧时寸跷曾是体育课中活动项目之一。寸跷杆长一米二三,木脚板离地约20公分。玩寸跷 时胳膊紧夹杆柄,脚踩脚板,安全易学,又有传统风味,很受欢迎,但家庭不会备有,学童们发明了铁锨替代法,两手紧握铣柄直立,两脚登铁锨两侧,手脚合力往上蹦跳,其乐无穷。


模仿古弹弓之游戏。用粗铁丝弯成“Y”形,上部两端拴皮筋,皮筋另端连接一个小布兜。玩时兜内装小石子,疙绷起眼拉紧皮筋,瞄准目标后放手,比谁打的准。


打电话是学童稀奇又向往的事, 打不成真电话就自己发明一个:用一根细棉线,两端各自用小细木棍通别在洋火盒底部中心,拉直线,一人对着盒说话,一个人耳贴盒听,还真能隐约听到对方话音呢。


铁环用铁丝焊接成环,环上套三几个小铁圈,可推着走或跑,发出哗哗响声。

风车用较厚纸折叠自制,一般有两种,春秋季节迎风推着跑,风车飞转。


时学童所放风筝多为自做,二根竹枚子粘上一张纸,贴一个尾巴,用线一栓就可放飞了。春日课间课余,校园中随处可见扯着一根线满院子跑着放各式各样风筝的孩子。


降落伞是仿效飞机降落伞之况自制的玩具,用四根等长细线将一方手绢四角拴住,束合下端拴上一块小石子即成。玩时,将手绢攥成一团,用力天空中扔去,手绢在石子牵引下张开,飘飘摇摇徐徐降落下来,很是开心。


旧时学校多没有滑梯,学童借台阶两侧护条石从上往下滑玩谓之打出溜。护条石长短取决于台阶高低,五级以上即可玩,高者八级九级十二级,越高越好。打出溜是课间课余的游乐项目,有坐打,蹲打,躺打,胆大者还可以站立打,场面十分热闹。


雨后在潮湿之地常有蜗牛,有的伸头爬行,有的缩壳休息,为了让壳内蜗牛爬动,将売在砖面上磨,边磨边唱“牛儿,牛儿,先出来犄角,后出来头儿,先盖瓦房,后盖楼儿。”直唱到蜗牛露头爬行为止,哪管蜗牛的伤残,只图好玩罢了。


玩者23人。每人探出数根冰棍棍合在一起,划拳分先后,手握全部棍举至离地一尺多高,撒开手,棍自然散落地面,在不触动它棍情况下,拿或挑其中之棍到手者为己有。


憋虎即憋蚂蚁,在单只爬行的蚂蚁周围用臭球画个圈,蚂蚁被味熏的晕头转向,连连打转。待其勉力争脱余味往外逃跑时,赶快再画一圈,这次更惨了,蚂蚁急的东冲西闯就是出不去,十分好玩。


秋天杨树落叶之时,学童捡拾树叶,褪去叶片留下叶柄,一根对一根,互相对勾,看谁的杆最坚实耐用,连勾多根不断者称为“大王”。为对付大王,淘气的孩子将杆内夹头发、细绳,将其勾断,大王杆主看出名堂后悔不及,只能对吵一番。


秋天蚰蛐盛行时,学童们翻遍犄里旮旯,甚至结伴摸黑到城外去找,捉到后放在小罐里带到学校,课余几个人凑在一起拿出来互斗。为了挑斗蛐蛐互咬,以草杆劈成的掸子掸尾,令其不停咬斗,看谁的蛐蛐连连获胜。


藏迷糊即捉迷藏,一般三五人即可玩,多者无限。玩法有两种,一种在小庭院,小区域内捉者蒙住眼睛摸抓他人,一种在大院内指出一定范围,捉者不蒙眼,待他人藏好后找捉。凡被捉住者即换位。


打转塔是学童时髦的游戏,一般学校没有。玩转塔,初学者只能拉紧绳转着圈蹦跑, 玩熟的人会腾身而起,悬空转飞,好开心!但转塔只有一座,大家都想玩,只好经常排大队,难得玩一次。


随意准备根绳即可玩,玩起来即开心又暖和。跳法基本为多人跳和单人跳。单人跳灵活,有原地跳,走步跳,跑步跳,带一人跳,带二人跳,连跳等多种 。


集体游戏,玩者围圈面里坐,选一人拿手绢在圈外忽快忽慢转走或转跑。随时将手绢丟在某人背后,在此人未发现前再转至其处,则对换位置。过程中,大家反复齐唱:“丢手绢,丟手绢,轻轻地放在小朋友的后边,大家不要告诉他,不要不要打电话。”当丢者追赶被丢者时则高唱“快点快点捉住他,快点快捉住他!”场面热闹,群情欢腾。


集体游戏,即老鹰捉小鸡,玩者人数越多越好。一人为捉者即鹰,其他人互牵衣角成一队为鸡,队前以鸡头伸臂挡护。老鹰施展本领左突右转,鸡头随之东奔西跑,身后鸡群亦随之东躲西藏。老鹰乘鸡头护不到之处或松手掉队之鸡,猛回头反身一扑将鸡抓住,场面欢腾热闹。


集体游戏,人数越多越好。二人为网,相对而立,拉手伸直举过头顶,其它人为鱼,由网下自由通过,随之网者唱“一网不着急,二网去赶集,三网网住个小尾巴,尾巴……鱼”,唱至最后,故意拖长声音,网下鱼纷争推搡叫嚷而过,看准那位,猛将拉着的手放下将其网住。


打出溜滑即溜冰。旧时的溜冰场地是冬天街巷路旁或宅院中结冰地块,随意冲溜而成。尤其是雪后成冰,在阴凉处,会冲出很长的冰场,可以打大出溜滑。打大出溜滑可做单腿、蹲伏之类的花样,这需要些技巧,一旦中途滑倒,后边冲上来的人叽里咕噜压成一堆,才算热闹,还好穿的厚,不会摔坏。


冬日天寒,选醒目的墙角处聚起来,一个挨一个用力挤,边挤边唱‘‘挤油儿来哟!挤油儿来哟!挤出油来炒菜吃哟!” 还唱“老爷老爷毒毒,我没穿着棉裤,你抽烟我打火,打着了,好暖和。 ” 个别淘气者从边上加塞和在队内前推后拱,使队列发出阵阵叫声。


旧时书场多设马号和城隍庙内,受大人影响,学童多有好听评书者,常在下午放学  后到书场,躲在后部隐蔽处听蹭书,有时听的太有意思了,不肯走,也会拿出一分钱多听一会。听的书段多了,肚内有了东西,在班内上“说话”课时可以登上讲台向同学们展示口才,显示一下自己知识的渊博。


学童看戏多是看热闹,少有能懂者,好者常趁着课余凑几个同伴到戏院进场口挂对子听蹭戏。此举听看并不重要,而是和玩其它游戏一样,开心,好玩而已。


旧时汽水是时髦的奢侈品,学校附近的商店为赚钱和给学童提供方便,特准备了一种瓶口带敲肚内置玻璃球的汽水瓶,花小钱按口喝。喝时瓶子举得越高,速度越快,喝到口内的汽水越多。同学们常以此比谁花钱少喝的多。稚气有趣。



  

所绘图景记自20世纪40年代后期,除“听评书”为马号新市场,“看蹭戏”为大舞台,“喝汽水”为国术馆对面外,均为国术馆和合并后的县学街小




赤子之心,情系太行——太行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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