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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保定人小义的《我哥》(4/9)……
何为靴城



靴城乃保定别称。缘因城墙基本方形,唯有西城南部向外凸出,状如靴子,故得名。寓意保定地处京畿要地,守护京师,顶天立地,踏平艰难,阔步向前!




 



本期微信由保定中冀汽车特约编发。祝您诸事顺利,全家安康!



过春节放假休息了,除了走亲访友、同学聚会和单位值班外,找一本书看看也不错。偶然,发现一本《我哥》,小义著。细细读来,竟然是保定人写的保定事。于是,编发出来,请您欣赏。

全书共计164页,7万余字。我们把此书分成9部分刊发,此为第4期,刊发第55页至72页内容。如果您想看第1期(刊发第1页至第18页内容),请点击往事|保定人小义的《我哥》(1/9)……,如果您想看第2期(刊发第19页至第36页内容),请点击往事|保定人小义的《我哥》(2/9)……如果您想看第3期(刊发第37页至第54页内容内容),请点击往事|保定人小义的《我哥》(3/9)……

《我哥》封面,小义著。

“我哥”二字,是毛泽东体。

作者是“小义”。由于书上没有更多的信息,有朋友留言说应该是“袁义”,住在某部干休所,不知是否正确?希望作者本人或者知晓情况的微友提供情况。

《我哥》连载之4:

说,我心里顿时亮堂了,还真是这么回事。好,你们看着我下午怎么给你们抓几个家雀回来!下午我学着哥哥的样子开始忙碌起来。雪一直在下着,灰色的天空中略有些雾气,一开始有几次有家雀来吃小米,都因为我时机掌握得不对,没有成功过。我就一直往返于绳子的两端,但是兴奋一点不减,渐渐地身上开始出汗了,我摘下了帽子,一股白色的热气从帽子里涌了出来,我用棉帽子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把棉帽子翻了一个面又戴上了。雪到傍晚时开始下大了,天也快速地变暗了,家雀也没有了踪影,我心不甘哪,一个下午没有一点收获,用的小米却不少,可是现在是真地看不清楚了。我决定收工了,明天再抓。


我进了屋,坐在餐桌旁边,眼睛看着哥哥给我准备好的几根棉线。哥哥先回的家,进屋一看就笑了,一句话不说就进客厅了。紧接着不长时间妈妈回来了,看见我那个样子也笑了,也是一句话没说就进厨房了。你们怎么都这样啊?笑话谁啊?哥哥是上午抓住的家雀,下午肯定抓不住,明天上午我再抓我一定能抓得到,这么一想心里平衡多了,心情也好了。第二天出门一看,雪停了,那个筛子里的小米一点也没有了,周围的雪地上全是家雀的小脚印,放小米的地方小米不见了全是连片的小坑,有的坑深的都能见到土地了,它们是几点来吃的?如果那个时候我没有在睡觉,这一筛子扣下去能抓到多少只呀!我真是后悔了,我用笤帚轻轻地将雪面扫平整后,开始继续抓鸟,不知不觉中太阳出来了,白雪在阳光的照耀下闪射出刺眼的光芒。我无心去看远处的雪景,眼睛丝毫不敢离开那只筛子,腿蹲在地上时间一久就开始麻了,就慢慢地在原地换个姿式,耳朵却时刻不敢闲着地搜寻家雀的叫声,它们都去哪里了?怎么一个都不来?就在我苦苦地等待中溶化了的雪水顺着廊檐上的瓦流淌了下来,滴落到我面前的雪地上,不一会儿雪地就被砸出了许多的小坑,还是太阳厉害。猛然间我想到了我的“砸炮弹”,它会不会被溶化的雪水冲下来?我丢下手里的背包带,站起身来就向中灶食堂跑去,到了中灶食堂我看看四周都没有人,我怕别人看见了会把它弄走,它就在最下面的一排瓦上,只要抬头看一下子就能看到,确定没有人在周围后我抬起了头,“砸炮弹”还依然趴在那里,雪水对它起不到一点点的作用,看来它是真的回不来了!这时有人从路的另一端向这边走了过来,我立刻转过身子朝家的方向走去,回到家的院子里一看,早上的那一幕又上演了,遍地是家雀的小脚印,小米一粒也没有剩下。可恨的小东西,它们怎么这么聪明,刚才它们连一个影子都没有,我就出去了这么一会儿工夫它们就来了这么多,看着乱七八糟的雪地,脑海里浮现那挥之不去的“砸炮弹”的“身影”,让我顿生心烦,我一脚把筛子给踢翻了,头也不回的进了家,不干了!


一天的大太阳让白雪几乎没有了藏身之地,除了背阴的地方雪还没有全部溶化之外,迎着阳光一面的雪都已没有了踪影。伴随而来的是一夜凛冽的寒风,次日的清晨土地被冻的像石头般得坚硬,仔细看看土的表面还有闪闪发亮的冰晶,天实在是太冷了。我漫无目的地走在师部大院里,四处闲逛着,走了那么远的路居然一个小孩都没看见,真是奇了怪了,都上哪去了?经过空旷的操场时,突然看见有一个小孩的身影,由于有松树挡着转眼之间那个身影就不见了。我兴奋了,终于让我找到了一个,我朝着那个方向追了过去,到了那里四处看看,却没人。这时有很多小孩的嬉笑打闹声传了过来,我仔细听了听那些声音,噢,是从中灶食堂后面传来的,那是一片没有平整过的“荒地”,有几棵槐树不整齐地分布在那里,树枝也不像被修剪过,这个地方我很长时间不来了,因为前面的瓦上就有我的“砸炮弹”,我不愿意到这个让我伤心的地方来玩。

今天来到这里一看,眼前的景象着实让我大吃一惊,这里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块“冰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一块“冰”,我高兴极了, 我快步来到 了冰场,这里已经有 七八个像我这般大小的孩子在玩了,这些人和我一样都还没上学呢。我小心翼翼地慢慢走上了冰面,来到了冰面上,我用脚蹭了蹭冰面,冰面很滑,而且冰里面还有高粱饭的饭粒和菜叶子,后来打听才知道,下雪那天晚上,中灶食堂的水龙头被冻裂了,所以流出了这块冰场。我缓慢地在冰面上走着,头也不敢抬,眼睛紧紧地盯着面前的冰面,过了一会儿感觉没有什么事了,我抬起头站在冰面上看别人玩,他们都敢在冰面上跑,当然也有摔跤的,我试着跑了几步,没事,就放开胆子跑了起来。我正高兴地跑着的时候,就觉得脚下一滑,整个人就腾空飞了起来,我被摔了一个“四脚朝天”,好不容易才站起来,拍了拍后背和和裤子上的冰雪,身上一点都不感觉到疼,真是好玩!周围是那些孩子的笑声,他们在看我的笑话,其实后来我看见别人摔了也会笑上一阵。


人群中我看到了两个熟悉的面孔,他们姓周,是一对双胞胎,他们还有一个哥哥已经上学了,他俩会玩,一个在前面站着拉着后面蹲着的那个人的手滑行,他们叫这是“拉爬犁”,看着就过瘾。之所以对他家的人熟,是因为我喊他们的妈妈“大姑”,其实我们家在保定没有亲戚,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哪来的这么一个“大姑”。那时的“大姑父”在师里营房科工作,是个科员,那个年代吃粮食是定人定量的,基本副食品没有票证是买不到的。我们每月都有余下来的定量粮食给“大姑”,她家粮食不够吃,所以两家走得也很近,到了吃中午饭的时间了,孩子们都散去了,我一回到家看到哥哥已经回来了,妈妈还没有回来,我就把今天的新发现和怎么摔跤的跟哥哥一股脑的讲了一遍,哥哥看着我手舞足蹈的样子,也十分开心地笑了起来。中午饭后我心里着急想出去玩冰,可妈妈不让出去,逼着我去睡觉,以前躺在床上装睡,等妈妈一走我就出去玩,但是今天真睡着了,可能是上午玩累了,醒了以后我一路小跑的来到了冰场,还是上午那几个孩子在玩,不同的是他们多了几样道具,有小木板下面钉上铁丝,用一只脚踩着,另一只脚踩着冰面滑着走。有的带来个小板椅,人骑在上面用双脚滑着走。最好的是那双胞胎的“冰车”,又宽又大,木板下面是两条木撑镶着两根角铁,这是我第一次见“冰车”,也是第一次见到角铁这样的东西,人家父亲不愧为是在营房科工作的,我睡午觉的这么大点儿工夫人家的冰车就做好了,那年头别说角铁了,找个钉子都难, 把我都看呆了。他们哥俩玩得可真开心,一个人坐在冰车上,另一个只要轻轻一推冰车就能跑好远,真让人羡慕。我走过去同他俩商量带我一起玩,而他们俩个连理都不理我。后来其中的一个累了,就叫我推着另一个滑,那我也十分高兴,我用力推着,由于速度“太快”了,坐着的那个掌握不好方向,连人带冰车摔在了冰面上。他大声哭了起来,嘴里还不停地骂着我,我一边扶起他,一边对他说着赔礼道歉的话。这时我就感觉被人踢了一脚,整个人都摔倒了,紧接着腿上又挨了一脚,没等我缓过神来脸就被打了一个耳光,这个可把我给打蒙了,好不容易从冰上爬了起来,定睛一看原来打我的人是那对双胞胎的哥哥,他这是放学了。我流着眼泪看着他们三个人远去的背影,听到他们的嬉笑声,我心中的恨就像是要爆发的火山一样,同时心里感觉十分委曲,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也给他赔礼道歉了,更何况你们每次到我家来玩时,我什么东西不给你们玩,“大姑”每次来也都是满载而归,就这么点事,你便这么狠的打我?我长这么大只有妈妈打我,你是第二个,你行。天已经黑了,“冰场”上只剩下我一个人在那里站着,我要报仇,我不再哭了,拍了拍身上沾着的雪,由于时间长了,衣服已经湿了,我也顾不上这些了,快步向“大姑”家走去。来到她家门前,从窗户可以看见她家要吃饭了。我在她家门前来回走着,突然间看见了那个冰车,我连想都没想抱起冰车就往家跑,身后传来了开门声,可能是我弄出的声音太大了,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一口气跑回了家,在鸡窝旁边找出了斧子,朝着冰车就是一通地砍。那个冰车都是用的好木料做的,特别结实,而我家的斧头又大又沉,我力气也小,砍了好一会儿,冰车上只留下浅浅的斧子砍出的印。妈妈下班回来了,我不用看,耳朵就能听出家里两辆自行车的区别。


我急忙藏了起来,妈妈进屋后,我把斧子和冰车藏在鸡窝旁边的树叶堆里面,然后我也进了家。妈妈忙着做饭并未理会我,我想去洗洗手和脸,哭过的脸和跑出的汗还不知把脸弄成什么样子了呢。正准备要洗脸的时候听到有人敲门,随后听到妈妈笑着说:“他大姑来了,快进来,吃饭没有?”然后就听不到声音了。“小义,你出来!”妈妈大声的叫着我,我打开卫生间的门来到了餐厅,“我问你,是不是你拿人家的冰车了?”妈妈黑着脸问我。是!我的话音刚落,妈妈的手掌已经重重打在了我的脸上,经过我这么多年当陪练,妈妈的手艺练得已经是“炉火纯青”了,可以说的是指哪打哪,从不失手,而且出手速度快的了得。“你就是挨打得轻,从小教育你不许拿别人的东西,你怎么不听呢?”这时脸上又挨了一耳光,妈妈继续吼着:“ 给你大姑赔礼道歉,把冰车给人家送回去。”大姑这时在旁边劝着妈妈。我去到鸡窝旁边拿回了冰车,进到屋里后我没说话只是看着妈妈,妈妈还是不听大姑的劝说,执意让我把冰车送回去,没办法我只能照做。一路上大姑带着三个孩子像押解犯人一样的走在我后面,到了大姑家,我把冰车放好后转身就跑,跑了不远就听到了他们的大笑声,然后是关门的声音,我这个恨那!我突然改变了跑回家的决定,我从大姑家后面的那排房又绕到了她家的门口,她们又要继续吃饭了,双胞胎在笑着说什么,大姑站在桌子旁边笑着。我看了看那个冰车,冰车旁边有一个大鹅卵石,我费力地拿起了石头,那个时候几乎家家都有这样的石头,是用它来压酸菜的,我想砸她家的玻璃,转念一想,没用,她家是营房科的,一会儿就能修好。看了一会发现了一口铁锅,我毫不犹豫举起石头用力砸向铁锅,“咣” ,“ 哗啦”,这个声音美极了!我撒开腿向家里跑,回到家哥哥也回来了,我哭着把下午的事给妈妈和哥哥讲了,妈妈没有说话,哥哥在一旁只是给我擦泪,我心里知道这事儿还没完呢!“当当当”三声敲门声,该来的迟早是要来的。门打开后进来了她们一家五口,大姑父也来了,进到屋来的大姑见到我妈就说,她们家的铁锅让我砸碎了……妈妈这次没有打我,妈妈面带笑容地对大姑说:“ 她大姑你不了解他们下午发生了什么事吗?”紧接着对她家的大儿子说:“老虎(他的小名),你这么大了,他们都是你的弟弟,你能那样打他吗?你哥要是打你(指我哥)哥行吗?你受的了吗?再说咱们都是亲戚,你怎么下的去手?”妈妈又对大姑父说:“平时你不常来串门,今天这是怎么了,是来问罪的吗?孩子们的事有他大姑和我那,我也不是一个护孩子的人,这你们都知道。今天他们都有错,可你掺和进来干什么?妈妈转身进到里屋,拿了二十元钱递到大姑手里,说是赔她家的铁锅钱。大姑说什么也不要,妈妈把钱硬塞给了大姑,并对大姑说:“ 锅被小义砸坏了,你们还没吃饭那吧,今天就在这吃吧。”大姑连声说:“不用,没事的,小义砸的是我们现在不用的锅。”并劝我妈不要再为这事打我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你是怕我妈过一会儿忘了打我吧,你老人家这是给我妈提个醒是吗?大姑拿着那二十元钱带着全家人走了。他们刚一走妈妈就在餐厅里又把我教育和修理了一 番,哥哥站在旁边没有说话。


他知道整件事一开始不是我的错,但后来就都是我的不对了。他认同妈妈的话,所以没有说话,其实我知道后来确实是我做得不对。妈妈把该说的话都说了,力气也用得差不多了,就让我去洗脸然后回来吃饭,我看着桌子上的饭菜没心情吃,想着刚才的事,心里一阵发酸,眼泪就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妈妈看见我流泪就放下了碗筷,怎么打你不对吗?委屈你了吗?妈妈真的是话到手到,我被妈妈一把从椅子上拎了起来,没等我哥反应过来,妈妈已经开始噼里啪啦打我了。哥哥两步到了我跟前,一把就把我给抢了过来,拉着我到了卫生间,给我擦了脸,又把我领回了餐桌旁,让我坐在里面。哥哥则坐在妈妈和我的中间,哥哥都出面了,我不敢再哭了,低着头开始吃饭,鼻子里还不断的传出抽位声。他奶奶的,今天是个什么日子,一天让我挨了四遍打?

第二天早上起来听到院子里有声音,走到窗前一一看是妈妈在看着我哥在干什么活哪,怎么今天她们都在家?我没敢出去,回到了床上,想想原来今天是星期天,往常的星期天哥哥都会带我在后院和他的同学一起修自行车,他们都特别爱惜自己的自行车,几乎是每个星期天都会把自行车拆了,清洗干净零件后上上黄油再装好,然后再把自行车擦的锃亮,今天怎么没见他们修自行车呢?想想昨天发生的事,告诉自己别出去了,万一哪里做得不对,再把妈妈的劲钩起来,躺着吧。卫生间传出来妈妈洗东西的声音,我的好奇心促使我要看哥哥在干什么,我又走到窗前向外面望去,嗯,哥哥没在院子里,他去哪啦?想想肯定是哥哥还在为昨天的事生我的气,今天不带我玩了。其实,我拿他们的冰车回家并不是想占为己有,只是想把它劈碎了,报复他们一下,哥哥以前就教育我不能拿别人的东西。我这么做是不是让他伤心了?以后哥哥还能对我好吗?临近中午的时候哥哥回来了,妈妈对哥哥说:“瞧瞧你这一脑袋的汗,快去洗洗吃饭了。”然后对着我这个屋子喊到:“小义起床了,洗洗脸吃饭,你还有功了?”饭桌上哥哥的脸上带着微笑,吃几口饭就看我一眼,我不敢说话,也不敢去看妈妈的脸。哥哥看见我那个样子实在忍不住了,捂着嘴大笑了起来,哥哥这么一笑把我都给笑毛了,我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没穿错呀!我这一举动让哥哥笑得更厉害了,妈妈也被逗得跟着笑了起来,我那么好笑吗?我站起来走进卫生间去照镜子,脸上也没什么呀?我回到餐桌,虽然不知妈妈和哥哥在笑什么,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哥哥并没有真生我的气,这让我的心多多少少感觉踏实了许多。


吃罢饭后,哥哥帮妈妈收拾着饭桌,我站在一边看着,以前饭后我就开始玩了,今天没敢,妈妈跟哥哥说:“你就别干了。”然后给哥哥使了一个眼色,哥哥会意地点了点头,转身拉着我的手向屋外走,一出房门我便看见一个崭新的冰车放在门口的花墙上,我那张苦楚的脸顿时绽放成了一朵美丽的花,我高兴地“嗷”的一声就把冰车抱在了怀里,从上到下仔细的看着冰车,这是哥哥给我做的,他没有角铁,就用四根砸扁的八号铁丝代替,他可真能!我光顾高兴地看冰车了,竟没有看见花墙上面的两支冰锥,那两支冰锥不是哥哥做的,是军用品,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搞到的以后的几年,我在师部院里没有见过第二个人有这样的冰锥。哥哥一只手拎着冰车一只手领着我,来到了“冰场”,那三个兄弟早已在那里玩上了。哥哥没有理他们,放下手里的冰车,我坐在了冰车上,两只手里各拿着一支冰锥,哥哥在一旁教我如何使用冰锥,并告诉我千万不要让冰锥伤到自己和别人,玩的时候也要注意周围环境是否安全。我开始滑了,因为力气小,怎么使劲也滑不了多远,哥哥看我实在是滑不动了,就过来把我的冰锥拿走放在食堂的窗台上,然后回来在我的身后开始推着我滑,我坐在冰车上第一次感受着和体验着在冰面上快速滑行的美妙和乐趣,同时也享受着哥哥对我的爱。冰车被哥哥推得“飞快”,我真得是高兴的不得了,我喊着、笑着,冰车载着我在冰场上来回地穿梭着,就这样哥哥推着我跑了好长时间。冰车的速度渐渐地慢了下来,哥哥累得实在是跑不动了,哥哥气喘吁吁地对我说先歇一会儿再玩。我二话没说就从冰车上下来了,我转过身看见哥哥弯着腰,双手支在膝盖上,嘴里不停地在大口地喘着粗气,哥哥的头发都被汗水浸湿了,头顶上还散发着热气,满脸的汗水不停地掉落在冰面上。哥哥这是累坏了,哥哥从昨晚回家看到我挨打,到今天一早起来就开始为我做冰车,应该他一夜都没睡,光想着怎么给我做这个冰车了。从早上开始为我做冰车到现在哥哥都没有休息过,再加上推着我在冰面上跑了这么长时间,他能不累吗?我跟着哥哥离开了冰面,哥哥把冰车放在一堆石渣上后就一屁股坐下了。过了大约有十多分钟的时间,我跟哥哥说我今天玩累了不想再玩了,哥哥看了我一眼,我没等哥哥说话就抢先说道: “真的,哥我不想玩了,我明天再玩。”我转身走回冰场去拿冰锥,这时我才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那哥仨已经走了,后来的几天我也没有再看见他们。我心里感激我哥,哥哥是用他对我的爱来告诫那家人:我们也可以有冰车,我们也可以以大欺小!


随着天气转暖,冰场慢慢地消失了,滑冰的趣事也就此结束了,以后的几年冰车就安静的放在了家里,再也没有用过,因为没有了冰场。我曾经几次在冬天用水管往院子里的空地上灌水,想自己建一个“冰场”,水用了不少,但是都没有成功。后来师部有了游泳池,我想这下冬天会有一个大冰场了,我的冰车就又可以派上用场了,但事与愿违,游泳池进人冬季前就把水放干了。


难熬的冬天过去了,春天又回来了,妈妈说今年夏天我就该上学了,玩了这几年,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也该知足了,听到这样的话真是可怕极了。春天的脚步时刻也不曾停歇,大地和树木以及花草每天都在变换着模样,从第一抹绿色从柳树条上泛起,到绿色的青芽铺满整个大地,门前的大院也一改冬天里那无色天际,换装改变成了五彩斑斓的彩色大院,在郁郁葱葱的树木的影像下是那各种花朵的竟相开放,姹紫嫣红分外夺目,引来无数蜜蜂和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让院子里充满了无限的生机,甚是好看。


而哥哥在这一段时间里总是神神秘秘的,由于我的“工作”忙也顾不上问他,妈妈倒是很高兴,她总是说我:“你哥哥有他的事情要做,你别整天像个尾巴似得粘着他,你都长大了,得懂点事,你现在自己玩的不是挺好吗?”妈妈这么说,我只是耳朵听着,但心里还是想跟哥哥在一起玩。好日子终会来的,那天早上我还没有起床,我就被哥哥叫醒了,哥哥站在我的床边对我说要带我出去玩,我高兴地从上床上一跃而起,我就说嘛,哥哥有好事是不会忘了我的。我穿好了衣服,那是一套按军装样式做的衣服,四个兜的,我最喜欢了。跑到卫生间我胡乱地洗了一把脸,脸都没有顾得上擦干就往外跑,刚跑到餐厅就被哥哥给拎回了卫生间,哥哥拿毛巾给我擦了脸,又给我脸和手上擦了点“雪花膏”,这才放开了我。原以为是我和哥哥我们两个人出去玩,打开门一看我就被惊呆了,院子里站着我哥的大伙伴们,他们的自行车摆了一排,在当时这样的阵势也是很吓人的,这些哥哥我都认识,有路飞哥、刘军哥、小南哥、京伟哥、彭平哥,他们都是哥哥的好伙伴,他们之间从不打架,直到今天他们依然是好朋友!我心里想着他们这是要去哪里?肯定不会近!要是在大院里玩就不会骑自行车了。我跑到路飞哥跟前让他带我,路飞哥则高兴地一把就把我抱在他的自行车大梁上,我之所以找路飞哥是有原因的,一是除了哥哥以外最喜欢我的就是他和刘军哥,我和哥哥没有在别人家吃过饭,就是在路飞哥家“常吃”,都是哥哥他们一起做的饭和菜,好吃。二是他的自行车是“大链盒”的,好看,还有转铃,坐着也威风。


一行人骑着自行车说笑着就出了师部大门口,我怕没坐哥哥的自行车哥哥会不高兴,就转过脸来看看哥哥的表情,哥哥看见我看他似乎明白了, 就笑着对我点了点头, 然后将下巴向前仰了一下,我明白了,就把脸转了过来,我高兴的观赏着沿途的风景,时不时的按一下大转铃,逗的这些哥哥们哈哈大笑,哥哥们骑着自行车来到了西郊公园门前停了下来,我还是第一次来这个公园,哥哥们各自放好了自行车,我又跑回到我哥的身边,拉着哥哥的手问东问西。这时刘军哥说话了:“来,小义先给你照一张相。”他们还带着照相机来的,他们真是有本事,他们怎么会有照相机哪?要知道在当时照相机可不是一般的奢侈品,平时连见都见不到,就更别说谁家有了,照相机我在军部大院里住的时候见过,爸爸的同事高叔叔来家里给我拍过照片,他的照相技术特别好,他的照相机是德国产的蔡司。

哥哥们开始为我选景,最后选了公园门前的大石狮子,可是它太高了,我站在下面,就像是狮子踩着我一样,哥哥就把我抱起来让我趴在石狮子的背上,在石狮子的后面哥哥用手奋力地举着我的身体,这样我的脸就可以与石狮子的头齐平了,“咔哒” 一声,这张充满了我哥的爱和我幸福童年的照片拍成了,过去四十多年了,家里依然保存着这张珍贵的照片。那时候胶卷的价格十分昂贵,大家伙都舍不得多拍,但是他们对我是例外的,我自己就拍了三张。大家走走停停的到处选景,到后来剩下两张了,那些大哥哥们都说要给我拍,我哥轻轻地捏了我一下手,我立刻就明白了,并且大声的对他们说我不拍了,边说边将身子往哥哥的身后靠。最后的两张是哥哥们分成了两组拍的合影。


吃过晚饭后,哥哥跟妈妈请假说要带我出去玩,妈妈没好气地说我又把哥哥粘上了。这没办法,谁让我哥喜欢我呐。一走出家门我就迫不及待地问哥哥去哪玩,哥哥只是笑着没有答话,哥哥这是让我猜,我上哪去猜呀?!穿过操场就来到了路飞哥的家,刘军哥家住在他家楼上,但要从另一面的门口进。敲门进到路飞哥家的屋里,刘军哥也在等我哥,我和哥哥跟着他们俩走进后边的厨房,进屋一看我就懵了,锅碗瓢盆不见了,灯泡也变成了红色,黑黑的窗帘挡住了外面的光线,让人感觉喘不上气来,水池旁的水泥台面上并排摆放着三个长方形搪瓷盘,里面装着水,搪瓷盘旁边是一个拱形的不锈钢面的盒子,上面还有一块帆布和金属面的一端连接着,哥哥告诉我这是用来烘干照片用的,烘干机上的帆布是用来压平相纸的,三个搪瓷盘里分别装着显影液、清水和定影液。旁边的是切纸刀,是给相片切边用的。在另一个平台上放着曝光机,还有相纸、镊……

他们三个人有各自的分工,我在一旁看的入神,第一张照片洗出来了,这真是太神奇了!刚才还是一张白色的相纸,一会儿的工夫就变成照片了,紧接着第二张、第三张照片也出来了,他们干活好熟练啊!我说哥哥这段时间忙什么哪,原来是在学这些。很快照片都洗好了,他们商定第二天分给大伙。走出路飞哥的家,当时天还不是很晚,我哥领着我往家走,路飞哥家旁边是条柏油路,路对面就是小俱乐部,我耳朵灵得很,这个本领是我常年自己在家“炼”出来的,就是有一点的“风吹草动”我都能听到。我听到好像是放电影的声音,那是从小俱乐部传出来的,那里以前从不放映电影,今天这是怎么了?我告诉哥哥小俱乐部里演电影哪,哥哥不相信,这回改成我拉着哥哥的手了,我急步地往前走,靠近时已经能够看见小俱乐部里闪烁的光亮了。有个人从小俱乐部的门里面走了出来,是向我们这边走来的,哥哥问那个人:“里面是在演电影吗?”那人回答是。哥哥又问:“演什么电影?”那人边走边回答说演的是《猪八戒吃西瓜》。我一听这话,一下子感觉气都喘不上来了。哥哥小的时候看过这部电影,我最爱听他讲这部电影,百听不厌。进到里面哥哥看了一下银幕后对我说电影刚开始,我哪看得见呀,面前全是高大的身影,就像是一堵墙。哥哥知道我看不见,他就往前面的方向左右看着,他是想找一个空一点的地方好让我进去看,可能是实在找不到地方了,哥哥放下踮起的脚,蹲了下来,把我拽过来让我骑在了他的肩上,哥哥用只手把着我的腰, 用另一只手攀扶着墙壁慢慢地站起身来。哥,我看到了!我高兴地对哥哥说。哥哥嗯了一声没有说话,周围的人不看电影了都转过脸看我们哥俩,他们都在想什么我不管,我的眼睛紧紧地盯在银幕上,看了大概不到5分钟的样子,我感觉到我扶着我哥哥头的手开始汗津津的了。我这时才意识到我这样做太自私了,我慢慢地开始从哥哥肩上往下滑,哥哥快速地蹲了下来,我双脚落了地,哥哥小声的问我:“怎么了小义,不舒服吗?”我回哥哥的话说:“不是,是电影没意思,不想看了,哥咱们回家吧!”哥哥又问我:“真的不看了? ”我回答说真得不看了,回家的路上哥哥还在给我讲他小时候看电影的事……。从那时起我再也没有再让哥哥背过我。

妈妈和哥哥每年人夏前都要到农村买菜秧。像豆角、丝瓜、南瓜和花生及白菜这样的作物种下种子就行了,而要种黄瓜、西红柿、辣椒和茄子这些蔬菜就要到农村去买菜秧了。这天下午太阳刚刚要落山,妈妈就回来了,自行车的车把上挂着用打包带编成的小筐,随着车把的摆动摇晃着,我太熟悉这个小筐了,它给我带回来过无数的好吃的,我只要看一眼它摇晃的程度就能知道是只有空饭盒,还是有别的东西装在里面,今天妈妈的小筐里有东西,我飞快地迎着妈妈来的方向跑去,半路上就把妈妈的自行车截住了,用手扒开小筐一看是一张湿湿的报纸卷的什么,妈妈看我的这个动作都习以为常了,妈妈说:“别看了,没吃的,那是茄子秧。”妈妈的话让我好生失望啊,我扭头就走。妈妈在后面喊我:“你上哪去,给我回来,回家跟我一起种茄子秧。”我转回身来,低着头跟在妈妈的后边往家走,我没进家,站在院里等妈妈,心里想:“让我种菜, 想得美,我才不干哪!”妈妈手里拿着铁锹和菜秧走进地里,我还是站在原地不动,妈妈撇了我一眼就开始干活了。爱撇不撇,反正我就是不干。妈妈刚刚种下一棵菜秧,那个爱种地的哥哥就回来了,他的命真好!只要家里有活他总是能够及时赶到,不服不行。哥哥看见妈妈在种菜秧,随手就把他的书包递给了我,撸起袖子,卷起裤脚就进到了地里干起活来。妈妈看了一眼哥哥,又看了看我并用手指着我说:“你看看你,你能赶上你哥一个角吗?生你哥这样的十个也不嫌多,你这样的一个就够啦。”这句话我听得耳朵都起茧子啦,说就说呗。不一会50棵茄子秧就种好了,妈妈和哥哥走到砖路上,拍打着身上的土,并且用力跺掉了粘在鞋上的泥土,哥哥这时问妈妈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而且还有时间去买菜秧?妈妈告诉哥哥今天下午军部放电影,下午干部战士都去看电影了,所以厂子就提前下班了。哥哥从家里拿出水桶给新栽的菜秧浇水。妈妈回家去做晚饭了。远处传来了跑步声,是小马叔叔,他跑到我和哥哥身边停了下来,跟哥哥说:“今天晚上8:00

此为《我哥》第55页至第72页,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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