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认识西溪,并非始于电影《非诚勿扰》,是在旅游资料上知道西溪,称与西湖、西泠并列为“三西”。对西湖的熟悉,大家都不用说。由于读书时喜看金石篆刻,所以我每次到杭州,都会独自爬上孤山南麓窄陡的山路,在西泠印社古朴低矮的小房四周悠逛。虽然品不出个中道道,但通过欣赏那里的金石印章,看着一个个文质彬彬的专家学者在潜心篆刻,呼吸那里浓郁的文化空气,感受山间醇厚的文风,追寻一百多年前“天下第一名社”的印迹,舒坦的很。
现在说有个西溪,文化古迹可以追溯到清朝,还有一班知名的文人墨客,自然引起我的兴趣,就想马上去探访。但家人说去年在西溪附近的培训中心呆了一个月,天天在附近散步,没啥好看。况且在杭州休假的时间已安排得满满,只好放弃游西溪计划。没多久,冯导演在西溪宣传里插演《非诚勿扰》,把西溪一下吹得火热,更撩起我对西溪的兴趣。于是,我坐上挂有煤油灯的摇橹船,在西溪游逛一回。
从西溪出来,可谓百感交集。这里风景的确清幽宜人,从古到今的人文风情,也很值得慢慢品味。但话说湿地,其实就是小时候老师说的沼泽地。从沿海深圳、珠海、南沙的红树林,到四川、青海、云南、西藏,乃至东北等等,这样的沼泽地多不胜数,只不过西溪有着不一般的人文历史痕迹而已。怪不得对历史不感兴趣的家人,说西溪没啥看头。
我最初认识沼泽地,是红军长征时,饥寒交迫经过的草地毛儿盖。这几年沼泽地被称为湿地。好啦,现在又把湿地搬到神坛上去了,称之为“地球之肾”、“城市之肾”,要如何珍惜保护……。这几十年来,我们对大自然的破坏和糟蹋还是少吗?“向荒山要粮食”、“向绿地要厂房”、“在湖海滩涂围垦造田”,砍了多少树,毁了多少绿地?现在忽然把来不及填埋的沼泽地围起来,如珍如宝,还不是为了一个东西:门票经济!列入“国家级”的湿地公园,门票少则几十元,如果有幸“申遗”成功,门票可以提得更高。有钱何止能使鬼推磨?有钱还可以使湿地变公园呢! 我想,如果戴厚英老师还在,不知道她会不会再写一篇中篇小说,《钱啊,钱!》。
西溪距杭州西湖5公里,自然景观质朴、文化积淀深厚,是国内唯一集城市湿地、农耕湿地、文化湿地于一体的湿地公园。
西溪为低洼水网平原地貌。自“汉晋始起、唐宋发展、明清全盛”,在1800多年演化中,从原生态湿地演变为次生态湿地。
西溪之胜,独在于水。水是西溪的灵魂,70%的面积为河港、池塘、湖漾、沼泽。“一曲溪流一曲烟”,为西溪独特的湿地景致。
西溪自古是隐逸之地,被文人墨客视为人间净土、世外桃源。清朝康熙和乾隆曾游历西溪并留下笔墨,苏东坡、米芾、唐伯虎、冯梦桢、郁达夫、徐志摩等寓居在此、诗画歌咏,留下诗文词章。有专家考证,施耐庵撰写《水浒传》,就是以西溪为原创地。
西溪是鸟类的天堂,有白鹭、杜鹃、黄鹂、喜鹊等89种,接近杭州鸟类种系总数的一半。烟水渔庄的烟水阁,是高台观鸟的好去处。
深潭口村位于西溪西北部。过去有一个很深的水潭,四周河流在此交叉相连。沿岸有三棵百年老樟树,枝繁叶茂、遮天蔽日。夏天坐在树下,几乎感觉不到炙热的太阳。
烟水渔庄的“烟水”,有三烟之妙:柳烟、云烟、炊烟,人与烟水共处,犹如身临仙境。垂钓于湖边,散步于塘堤,喝上一口本地的米酒,可感受一番西溪原住民的生活。
孤岛长着几棵参天大树,右边的岛屿前有一个由木船改建成的小码头。登上码头,走过一条约二十米的竹径,茅草浓密的泊庵显现在眼前。它最早是明末邹孝直的庄园,周边芦苇丛生,野趣盎然,整个庄园犹如仙岛泊于水上,故名泊庵草堂。
河两岸间隔着两三米就有一个青石板埠头,岸上有数十户民居,夹杂着座座石桥、数个葡萄藤架,江南水乡柔情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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