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APP
userphoto
未登录

开通VIP,畅享免费电子书等14项超值服

开通VIP
民间故事:赘婿

相传明朝景泰年间,商都古城下有一条书院街,街两边饭馆、药铺杂货店,酒馆客栈,热闹非凡。

有一年山东闹水灾,流落商都的难民也算不少,为生活所迫,那些逃难的商人在城墙根搭了席棚,盖了破屋,将就过着一日三餐的生活,夜晚又在道路两旁,开了夜市,生意有卖各种风味小吃的,有卖金银首饰的,另有些却是江湖黑道上买卖黑市的,大多也是非偷即抢的货物。还有就是暗娼拉客的,拐卖人口的,无奇不有,一直闹腾到天亮,因此有人还说这即是“鬼市”

一天早上,一阵鞭炮齐鸣,只见,鬼市街口又有一家茶馆开业,门头字号是块古式旧匾,上书“开元茶居”,落款为唐代诗圣孟浩然亲笔所提。一时间名声传开。生意兴隆茶客们日夜络绎不绝。茶馆老板,姓戴名文善,妻室早年下故,身边有一小女名叫雨儿,长得姿色艳丽,聪慧贤淑。

有一位穷书生因科考落榜流落街头,他来到开元茶馆,见天还没亮,就在廊檐下和衣而睡。天亮时,有一伙计打扫路面,弄醒了书生。书生忙上前夺过扫帚将路面扫得干干净净,伙计一时高兴,就进屋取些菜客们吃剩的点心,茶果,包好送与书生,以作酬金。

从此书生也乐意无穷,每日里在城下河边攻读书文,夜间就住宿廊下,天亮时扫净路面,挣些食物打发岁月。

这天,书生在河边读书,见一小女子来河边洗衣服,就避开而去。那小女子正是雨儿,见书生面目英俊,顿生爱慕之心。雨儿在河边洗衣时不停地朝书生那里打量,书生有所察觉,面红耳赤,直羞得无地自容。

正在这时,就见二个无赖从雨儿身后走来,“小娘子,不在茶馆作生意,到此清静地方,可是要与郎哥幽会。今天大爷我雅兴正浓,怎么样?陪大爷乐呵乐呵。”无赖们说着,就动起手来。

雨儿大喊救命,想挣脱无赖的污辱,哪想失足掉在河里。书生奔过去,正要与无赖们撕打,却见雨儿掉在河里,又急忙下水救雨儿。无赖们也早已跑得无踪无影。

在水中,书生抱起雨儿,只见雨儿泪流满面,紧紧地贴在书生怀里,书生正当青春年华,挨着散发女人脂粉香的肉体,又见河水弄湿雨儿的轻纱罗裙,那白皙的肉体和胸脯,透亮在眼前,就越发不自在起来,浑身发抖,两脚紊乱地走上岸来,将雨儿放在河滩的野草丛中,便匆匆躲避开了。

雨儿脱下湿衣服,又叫书生过来帮助晾晒,书生只好闭上眼睛拿过衣服,双手抖开站在太阳下, 直晒了二个时辰。

雨儿看到他那个样子可笑,心疼地说,“傻呆子,你把衣服晾在树枝上,谁叫你用手撑着晒太阳。”

“不热!不热!” 书生一边擦汗一边不好意思地回道。

雨儿换上干净衣服害羞地问:“公子,可是本地人?”

“不,不是,家是山东东明县人。”

“你现在何处?’

“我,我,小姐还是不要问吧,我……”书生吱吱吾吾,心中有难言之隐,一腔的苦衷,却是难以启齿,只好转身就走。

这书生名叫安泰,因家乡遭了百年不遇的洪水,父母在大水中淹死,年仅十五岁的安泰在这场水灾中幸免遇难。进京科考落下榜文,如今流落到这理,却是无依无靠,风餐露宿在市井屋檐下。

这天夜里,天下起一阵大雨,安泰躺在茶馆门前的屋檐下,被雨水浇了一身。

半夜里听见茶馆内传出一阵比一阵急切的呼喊声:“爹!爹!你醒醒,你醒醒呀,快,你快去请医生来。”

门吱呀一声开了,出门的却是茶馆伙计李冬,他见安泰躺在雨中十分同情,就说道:“安泰大哥,掌柜的病了,你就同我去为他请个医生,也许给掌柜说个情,没准会把你留在茶馆里打个杂,混碗饭吃。”

安泰在雨中,正好睡不成觉,而且冷得直哆嗦,就跟伙计李冬去了。

这商都古城历经战乱,已是百业俱废的破废小城,城里南街上虽多是经营虫草药材的,可会医病的先生却只有一位,胜孟,字昭伦,号天龙,此人原是厌倦官场后退官隐居的贤士,如今在乡中设了塾馆一面收些孩童教书,一边给人医病,就在唐子巷挂牌营生。

二人将孟老先生从梦中喊醒,安泰又上前为其撑伞,急急忙忙赶到开元茶居,进了内室就为掌柜的诊病,可是无论怎样诊脉断医,都查不出是什么病症来,那戴掌柜仍是口吐白沫,抽风不止。然而戴掌柜,头不发热,身也不凉,舌苔润泽,满面红光,根本查不出有病的迹象。

孟老先生断不出这疑难怪症,也不敢胡乱开方下药,正左右为难之际,却见安泰站在一边开了腔,说道:“家叔这是害了气郁痰阻,瘀血停蓄,神明失主之症,确是属于怪症也,我家世代中医,治此病乃是祖传绝术,若信得过我,就让我来试试。”

伙计李冬惊道:“你!你会治病?”

孟老先生也说道:“这可人命关天之大事,医人是不可差之分毫的。”

小姐早在灯下认出了安泰,只是碍着众人之面不好相认。听安泰如此之言,便自作主张回道:“安公子不妨试试,若医好我父的病症,定重谢于你。”

伙计李冬不放心地说道:“哎哎!你一个讨饭的叫花子能有把握吗?”

实泰也不理他,只管从背包中取出一个精巧的漆木匣子来,又要了一盆热水,先将匣子里的几瓶药水拿出放在桌面上,又抽出一个红布包取出几根银针,先用瓶内药水滴了病人鼻孔,病人方才安静下来。又用银针取他身体的内关、大推、百会、风池、丰隆之穴刺入寸许,片刻那戴掌柜的突然像死了一样,再不见什么动静,吓得众家人大惊小怪地喊了起来。

孟老先生又上前诊断,却不见病人有脉息,也吓得直摇起头来。众家人大哭小叫扑向安泰,边撕打边要扭送官府,要告他个医死人命案的罪……

唯独小姐却是扑在戴掌柜的身上痛哭不止,而安泰也是急着与众人解释病因,众人却是根本不听。

那安泰急了,将一只瓶子猛地摔在地上,大喊道:“你们这是为何哭嚎,若再耽搁了病情,我可真是无能为力啦!”这下把众人给镇住了。

只见安泰又伏案写下一纸药方,上有:神曲、朱拍散、柴胡、甘草、红药、丹参、赤芍、黄岑……诸药,交给孟老先生取了药又下锅熬好,将药汁灌入戴掌柜口中。

天亮后,众人已经困倦疲乏,昏昏沉沉地睡去,小姐最先惊醒,却不见了父亲踪影,就大喊了一声:“爹爹!爹爹!”

众人随之醒来,也惊奇不已,只见床上空空如也,左右找不见戴掌柜。

众人们涌出门外,却见戴掌柜正精神百倍地在古松树下练着太极神拳,这才放下心来。雨儿也忙将安泰如何医病告于父亲,伙计李冬也在一旁说合,求掌柜的将安泰留在茶馆。

那戴掌柜一看,竟是时常睡在茶馆屋檐下,天明帮助李冬扫地的叫花子,先是打量一番,心中暗想,真还看不出这位叫花子竟还有医病的本事。再看人的模样,又长得俊秀文静,就点头同意了。

片刻又眨了眨狡洁的眼神朝安泰说道:“要你在茶馆打杂役,却亏了你书生的体面,不如闲时里,再帮我管管帐目如何?”

安泰十分满意地回道:“只要有饭吃,干什么都行。”

从此,安泰总是早起晚睡,天不亮就起来扫地,整治铺面。

夜晚又送走最后一班茶客,落引门闩读起书来。平时闲着,就料理茶馆的账目,干得是井井有条,非常出色,竟让戴掌柜的闲着无事所干,整日里喝茶打牌。

小姐雨儿自从河边与安泰相识,就爱上了这个读书郎,每晚必要偷着来安泰房里与他相会,开始安泰十分害怕,慢慢地也就习惯了。

这日戴掌柜的要去安徽讨账,顺便再进些茶叶杂货,就将茶馆交给女儿代管,自己带了伙计李冬上了路,雨儿不说,心里却是喜不自禁。白日里见安泰在茶馆内忙着招呼茶客,时而出来给安泰不是送来擦脸的热布巾,就是送来凉凉的绿豆茶。弄得安泰十分尴尬。

到晚上,夜深人静的,忙累一天的安泰。乏的困睡了过去,睡梦中,只觉得有张散着脂粉香的脸儿贴在他的胸脯上,就惊醒过来,一看是雨儿伏卧在他的身边,急忙坐起问道:“已是深夜,小姐为何在我房中,若是让人撞见,小生还有何脸面留在此地,小姐岂不是害了安泰吗。”

雨儿笑笑说:“今夜已是中秋,爹爹正好不在家中,我备下月饼果酒想让公子陪我祭月,若是公子讨厌雨儿,从此就会再不搅扰公子。”

安泰本来从心眼里喜欢小姐的,眼下见小姐泪涌眼眶,知道自己言激语重,伤了小姐的心,就上前赔礼道:“小姐乃是千金之体,安泰如今已是沦落下的乞客,那敢有妄外之想,如有失言之处,还望小姐宽恕。小生这就侍奉小姐焚香祭月。”

二人来到院中,执桌案于古松柏下,摆上水果糕饼供品之类,安泰又将香炉擦拭干净放在案边。小姐点燃二柱香,插在炉中,对月跪下拜了拜,又闭目许了愿。

然后硬拉住安泰跪在月下仰头望月说道:“小女戴雨儿,今年一十六岁,自从河边与安公子相识,就将终身相托,愿与公子终身相伴,决不回后悔。如公子嫌弃小女,今日也可对月言明,小女愿以死明心。”

安泰听完小姐的一席话语,心中十分忐忑不安,左思右想,大着胆子,也将心中隐私敞与小姐道:“小生安泰,今年一十七岁,即是小姐不嫌我贫贱之人,今日我可向苍天明誓,要与雨儿同甘共苦,白头偕老,日后如有负心,愿遭天打雷劈。”

二人月下拥抱在一起。风轻夜静,只有二顾滚烫的心一起跳动,安泰和雨几此刻热血激荡,仿佛心己连着心,血已溶着血,眼前的天空、大地、星星。月亮都己融人他们爱的长河中。

四更过后,安泰实在按捺不住一个男人的的阳刚之气、就将雨儿抱进屋内床上,拉下了帏帐……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一年过去了,雨儿仍是偷着与安泰私会,夜来晨去,十分恩爱。不久雨儿怀了身孕,而且肚子一天比一天大。

这天,戴掌柜突然发现女儿有了身孕,气得将女儿关在房里打得死去活来,并追问道:“你,你这个丧门星,自从你母亲死后,我辛苦将你养大,你却这般对待我,说,这是谁的孽种,说!”

雨儿宁死也不愿供出自已所爱的人,安泰实在不忍听到雨儿被打时的惨叫声,就冲进了里屋。

雨儿嘴上流着血,忍着伤痛,吓得面孔煞白。安泰一把夺过戴掌柜手中的木棍吼道:“你怎能这样折磨她,即是有了身孕,这样打会出人命的,这件事,找我……”

安泰正要说些什么,戴掌柜吃惊地望着他,拼命喊道:“这是我们家私事,岂能容你外人来管,你给我出去!你给滚出去!”

安泰站在那里稳如山石,斩钉截铁他说:“掌柜的若是不想要家丑外扬出去,眼下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将女儿许配人家。”

戴掌柜咬咬牙狠狠地说:“晚了,如今已是晚了,谁还能要一个不贞的女人呀!还是让她自己去死,也好一了百了。”

安泰上前扶住戴掌柜的手说:“如若掌柜的不嫌弃安泰是下践贫儿,我愿娶雨儿为妻。 ”

戴掌柜的一听,吃惊地看着安泰,简直有些疑惑不解。

安秦忙又解释说:“其实,我也知道,我这是非份之想,要是你不愿意,安泰再不向掌柜的提起此事、若是还怕传开,就请掌柜的动手将我杀死,决不抱怨。”

第二天一大早,戴掌柜就把安泰叫到内室,流着眼泪说道:“我也就此一个独生女儿,又早死了娘亲,杀她实在是不忍心,指望能招个体面的女婿,好为我养老送终,可如今也只好如此了。希望你娶了我女儿要好好待她,能在我百年之后,为我送终,我就如愿以偿了。”

安泰忙跑在地上回道:“掌柜请放心,我一个讨饭的乞儿,能有今天,已是感恩不尽,今后,定将您老人家好生孝顺,决不辜负您的重望所托。”

戴掌柜的苦笑道:“还叫什么掌柜的,今后就是一家人了。”

五天之后,是个黄道吉日。戴掌柜吩咐伙计李冬请了帮工,将开元茶居修饰得焕然一新,四处张灯结彩,鞭炮齐鸣,为女儿和安泰完了婚,了结了心中的一块心病。

然而,那戴掌柜生性刁钻刻薄,在这街市上,是个嗜钱如命,出了名的吝高鬼。在安泰成婚还不到二个月,就欺安泰心善懦弱,将他当仆役使唤,动不动还要打骂,言语不堪入耳,说什么安泰是个街头的叫花子,到他家混吃混喝,要不是他戴掌柜的收留,早就饿死路边喂狗了……

安泰不堪忍受这等虐待,就离家出走,被唐子巷的孟老先生收留,让他在自己家中为人看病,除吃喝之外,收入银钱对半分成。安泰也乐意,就在孟老先生的医室安心居住下来。

安泰平时仍是早起晚睡,不辞劳苦地忙着家务之事,让孟老先生除了教孩子书文外,便安下心来歇息歇息。为人治病他也是尽心尽责,深受病人的敬重,不久便名传百里,登门求医者众多。

几年之后,孟老先生过世,安泰又为他送终安葬。这才把挣来的五百两银子收拾收拾,回家与妻子团聚。他又在附近买了处宅院,置办些家产,准备另外开个药房,独立行医。

雨儿看到丈夫归来,十分欢喜,又拿出丈夫挣来的五百两银子。向父亲炫耀。

戴掌柜一见满桌白花花的银子,灼光照人、顿生贪婪之心。然而,又一反常态地拉住安泰说道:“我早就看你是个不寻常的凡夫俗子,怎么样,我这女婿没有选错吧。”

说完又备了满桌的山珍海味,宴请安泰,说是为女婿接风洗尘。

安泰却是受宠若惊,不知丈人施下计谋。戴掌柜心怀不轨,在安泰身边一直劝酒,安泰心里高兴,开怀畅饮,一直喝到夜半时分,戴掌柜等女婿酒醉后,说道:“你找本是一家人,雨儿年轻不懂事,不如将银子交给我存放,你看如何?”

安泰已醉的不省人事,稀里糊涂地摇着头同意了。戴掌柜急忙将银子装好,回自己屋里收藏起来。

第二天,安泰醒来,不见银子,忽然想起昨夜之事,心里是后悔莫及,妻子雨儿听了此事,急忙拉丈夫去见父亲。

哪想戴掌柜把眼一翻,厉声吼道:“你能有五百两银子!真是一派胡言,这商都城里谁人不知,又有谁人不晓,你安泰从东沿街乞讨,不是我收留你,你早就路死坑埋喂了野狗,今儿个却忘恩负义,诬赖我拿你银子。”

雨儿在一旁也哭诉道:“爹爹也不能如此贪婪无厌,那五百两银子,分明是安泰几年来在外辛苦挣来的血汗钱,昨晚是我拿出来让你看的,今日却不承认……”

安泰截了雨儿话语,乞求道:“那银子是我准备开药店,另立铺面的,还望爹爹先还给安秦使用,不几年,我定再挣上千两纹银孝敬岳父。你看如何?”

鼓掌柜骂道:“混帐,你寄食我家,我替你养活妻子,你非旦知恩不报,反而讹诈老夫!”

雨儿扑通一下子跪在地上,抓住父亲双腿求他道:“爹爹,安泰如此孝敬你,你可万万不能绝情绝义,断了他的前程呀。”

戴掌柜一拳打在女儿脸上骂道:“你还算戴家的人吗!怎么说话胳膊肘儿向外拐,你,你给我滚,我再不认你这不孝之女……”

戴掌柜说着将雨儿和安泰推出门外,砰地一声,又关死了门户。

安泰和雨儿被赶出家门后,又流落在街头,安泰说,“雨儿,我们还是去投奔我的一个病友家,求他相助,我行医,你管家务,只要你我勤俭,银子还是有的挣的。”

雨儿却说:“都怪我拿你的银子让父亲去看,不行!我非告到衙门去不可。”说着拉安泰直奔县衙而去。

雨儿敲响了衙门堂鼓,县官听说是女婿告岳父,私吞了五百两银子,就奇怪地问道:“听说你是从山东逃难来的叫花子,哪里会有这么多银子,分明是你贪得无厌想讹诈钱财不成。”

安泰说:“我与岳父争吵,离家出走在唐子巷孟家行医数年,积攒下五百两银,怎么说我讹诈呢!”

县官说:“那你让孟家给你作证,本官方信其有。”

安泰说:“如今孟老先生已病故,怎好为我作证呢?”

雨儿在一旁说道:“是我拿丈夫银子让父亲看的,我也可以作证。”

县官冷冷笑道:“怪不得说你胳膊肘儿朝外拐,妻子为丈夫作证,不足为凭!你们就别再纠缠不休了,这案子本县不再受理,回去安分过日子吧!”说完退堂,又让衙役将安泰夫妻轰出了衙门。

夫妻二人在路边哭哭啼啼,一位老街坊走过来说:“如果你们真的冤枉,不如到邻县去找胡大人告状去,听说此县令为官清正,善断奇案怪案,这方圆几百里的百姓都称他是包龙图转世的胡青天。”

于是安泰就和妻子雨儿又步行百里,来到邻县衙门诉告冤状。

胡知县听完安泰夫妻的诉状回道: “你们的案子,本不属我县管辖,按律是不能管的。还是请二位走吧。”

雨儿哭诉道:“我们是听百姓们传扬,胡大人是位包青天转世的清官,才来找你的,没想到你也是个见死不救的糊涂知县,原本是我害了丈夫的,今日所见,我 丈夫的冤情是难以昭雪了,不如我死在大堂之下,酿成命案,也好答我丈夫之冤。”

说完雨儿一头向南墙撞去,幸得几位衙役拦得快,将雨儿拉住。

胡知县见是位痴情心善的烈性女子,忙劝慰道: “你这女子且不可如此轻生,待本官再想想, 如何能接下你这状子。”

知县在堂上来回走了几步,突然想了主意笑道: “若要本县为你们断案不难,不过且要你们夫妻先得委屈一时,暂且坐牢几日,本县就能将此案断个水落石出。”

安泰和雨儿破涕为喜,惊道: “只要案子能断公正,就是让小生受些大刑我也忍得!”

于是胡县令吩吩衙役,将安秦和雨儿分别押禁牢中。

第二日胡知县写了一纸公文,称 “我县昨夜捕获江洋大盗二人,供状曾劫路杀人,得银五百两, 寄放在开元茶居戴文善掌柜家中,本县疑惑戴文善与盗匪勾结。开元茶居很可能是个贼窝,望你县速速前往开元茶居搜取脏银,一并解往我县候审!若有怠慢,本县定呈文上报朝廷。”

县官接到公文,不敢怠慢,亲自带了精明强干的捕头衙役,连夜抄剿了开元茶居,果真又从内室搜出五百两银子,就火速派差官押解上路,交给邻县衙门。

胡知县又将安泰用墨色涂脸,换了面容,身穿囚服跪在大堂上,然后当着戴掌柜问道:“你这盗贼快快招来,前几日你劫杀人命,抢掠纹银五百两,现藏匿何处?”

安泰说道:“交与开元茶居戴掌柜的保存,不信你可问他。”

胡知县朝戴掌柜凶道:“原来你这堂堂的仁义君子,却也是贼人的同党,来人呀,给我锁了,打进死牢,待秋后与盗贼一并斩首示众!”

那戴掌柜哪里经过这等阵势,吓得跪地求饶道:“大人,我冤枉,我不是盗匪同党,我可是个规矩的商人呀!”

胡知县问道:“那在你家搜出的五百两匪银,又作何解释呢?”

戴掌柜再不敢隐瞒真情,具实招认道:“我家的五百两银子,是我女婿安泰之物,是我骗他收藏的,与我无关,大人可将他拘来查明。”

胡知县道:“也好,你就把这实情写在纸上,待本县明查。”

戴掌柜吓得浑身发抖,急忙将实情写在纸上,捧与胡知县。

胡县堂上哈哈大笑,又让安泰洗去脸上墨迹,戴掌柜方才恍然大悟,不过为时已晚,戴掌柜羞愧难当,望着女儿,贤婿,真是无地自容。

安泰无怨无恨地上前搀扶起跪在堂前的岳父。

胡知县让衙役将五百两银子交还给安泰,又朝戴掌柜说道:“本县念你与告状人是翁婿关系,不再重重罚你,今后定要好自为之,下堂去吧!”

案子了结后,安泰扶岳父回到家中,又在近处购置了铺面房,同雨儿一起开了个药店,行医为生,夫妻二人相敬如宾,并同岳父又和好如初,日子过的非常非满。

本站仅提供存储服务,所有内容均由用户发布,如发现有害或侵权内容,请点击举报
打开APP,阅读全文并永久保存 查看更多类似文章
猜你喜欢
类似文章
【热】打开小程序,算一算2024你的财运
茶馆风尘记--对联小说连载(6)
明朝有个书生,变卖家产替亡父还债,而后离开家乡不知去向。三年后,他返回家乡,竟在茶馆门前摆摊,替人相...
冤鬼情仇
县令“狗联姻”骗取200两,掌柜只用一招妙计,便让县令双倍奉还
民间故事:好心客商解救了一匹老马,一月之后,老马救了客商一家
明代奇案 (31) 丫环惩休妻书生
更多类似文章 >>
生活服务
热点新闻
分享 收藏 导长图 关注 下载文章
绑定账号成功
后续可登录账号畅享VIP特权!
如果VIP功能使用有故障,
可点击这里联系客服!

联系客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