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视角版】
“司雨神,你私自下界盗取水灵珠,造成人界生灵涂炭,洪水泛滥成灾,你可知错?”
被捆仙索束缚的女子只是轻笑一声并未答话。
“你犯下如此弥天大错还不知悔改,来人,将她押去轮回台,剔去仙骨打回原形,永世镇守东海不得位列仙班。”
看着一点点变回原形的自己,她忽然有些不明白这样做究竟是值得还是不值得。
他盗取水灵珠为救他心爱之人,她替他挡下所有罪名却是为了救他。
值得或是不值得又该交由谁来评断。
【男主视角版】
“上神,水灵珠已放入祭坛,我们随时都可以施法救连星姑娘了。”一袭黑衣的男子单膝跪地恭敬地说道。
“嗯。”他把玩着手中的茶盏,眉目中并未透出太多欣喜。
“上神,司雨神替您挡下了盗取水灵珠之罪,被打回原形永世镇守东海…”
这次回应他的只有沉默,这让跪在地上的男子有些如坐针毡。
半晌,他像是从回忆中回过神来,淡淡说道,“我知道她一定会替我顶罪,退下吧…”
那大约还是两千年前他与连星尚未结识之时。
那日他与司雨神偷偷溜下凡间喝酒,半醉半醒间,他听见与他素来交好的司雨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喜欢你…不过这话你当玩笑听听就行了…”
酒中之话是真意还是玩笑,偏偏到了今日他才真正明白。
却就如此负了她一生天涯。
阿芙近来有些苦恼,她是一盏千年未灭的烛火,可她的新主人近来总在研究该如何让她熄灭。
阿芙千年未燃尽,伴过的主人少说上百多则上千,算不得上知天文也算得上是下知地理了,却唯独不知道该如何让自己熄灭。
这日,不芷山附近妖气缭绕,她的新主人为了研制药材露水未干之时便带着她登上了山。
这种时候如果没有一只妖兽出现就有些对不住阿芙异想天开的脑袋了,而这出现的妖兽偏偏是不芷山的灵兽。
阿芙虽然只是一盏烛火,不过在关键时刻还是有很强的护主之心,可是她忘了就算是化为原形,她也不过只是一盏烛火,如何能与灵兽抗衡。
她拼尽了全力也只能用烛火护住她的主人离开不芷山,灵兽的冲撞早已让她的身躯遍布伤痕。
阿芙终究是熄灭了,不是因与灵兽相拼耗尽灵力,而是因为她的主人,那个总是满目笑意的少年,落泪了。
阿芙活了千年,从未有人为她落过泪,所以她从不知道,只需一滴小小的眼泪便能让她熄灭。
阿芙曾经是一盏千年不灭的烛火,现在是一盏再也无法亮起的烛火,她活了千年,该经历的不该经历的早已经历完,她唯一放不下的是那个为她落泪的少年。
只是她再也无法照亮那个少年前行的路,她来不及告诉他,那一滴泪是她长达千年的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
一滴泪灭一世烛火,一缕青烟忘一世红尘万丈。
繁缕搬来这个小镇也有五年了,是这个小镇上第一位亦是唯一一位说媒人。
这些年来,小镇上凡请繁缕说媒的人无论男女皆能得到一段好姻缘。
而繁缕的“不败战绩”偏偏就被住在对门的百里越阻止了,这件事让繁缕独自在家郁闷了许久。
她披上外衣步行至百里家之时,那个少年正坐在凉亭中煮茶,仿佛早已预料到她的到来。
她拿起小几上的瓷杯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便开口说道,“百里越,李家小姐曾托我说媒十七次,如今她已嫁与他人我便不再多说,邓家姑娘托我说媒三十二次,你告诉我你要如何你才愿意答应这门亲事?”
煮茶的少年手中顿了一顿,淡淡说道,“你若是愿来我府上为你自己说媒我早便已经答应。”
她愣了愣神,眸中恍若亮了几许灯火却又在顷刻间熄灭,向来能言善道的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静静地望着凉亭外的落花。
百里越终究还是答应了与邓家姑娘的婚事,繁缕本该高兴才对,只是为什么当她一想起那个少年应允之时满目的落寞,就觉得心中止不住的酸楚。
邓家姑娘嫁入百里家的那一日,繁缕应邀前去喝一杯喜酒,觥筹交错间,她看见那个一身大红喜服的少年。
她只是忽然觉得有些难过,她当初为什么没有回答他,明明想要抓住却又为什么放开了手,或许她一生都没有办法想个清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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