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也就是2019年9月18日,我应邀重返成都市武侯实验中学给初二学生上课。事先李桂兰老师就告诉我,上午四节课,第一二三节分别是给刘朝升老师、钱薇老师、李桂兰老师班的学生上,第四节是李娜老师和徐全芬老师两个班的学生合在一起上。
事先,我为讲什么内容纠结了很久。初二孩子,给他们讲“青春期”是最合适的,但涉及青春期的话题很多,一节课四十分钟显然讲不完;那就讲苏霍姆林斯基的《致女儿的信》吧,上一堂语文课,但这篇文章已经从语文课本上删除了,临时印发他们也来不及预习;于是,我觉得还是给他们读一篇日本小说《一碗清汤荞麦面》,这是我在武侯实验中学给学生上的“经典课”。
于是,早晨出门前,我带上了那本小说。
但到了学校我突然想起今天是“9.18”,虽然小说的主题是“爱与坚强”,与“9.18”没有必然联系,但今天这个日子讲日本小说不是太合适。
那么讲什么呢?我想,应该听听孩子们的意见:最希望我讲什么?我不是经常说,教育应该满足孩子的心灵需要吗?
于是,每堂课我都先问同学们:“你们希望李老师讲什么?”我也说了我准备了一篇小说给他们读。但孩子们都希望我回答他们的困惑。我便现场让孩子们写纸条向我提问,然后我一一回答。
这些问题涉及:青春期烦恼、早恋、立志、毅力、学习方法、同学关系、和父母相处、习惯的养成、兴趣爱好……都是他们最渴望得到我帮助的难题。看了纸条,原来的想法是选择一些问题回答,后来我想,每个孩子都在盼着我解答他的问题,虽然问题有大有小,有深有浅,但我应该关注每一个孩子的心灵。于是,所以每一个问题我都解答,只是根据问题本身我的回答有的简略有的详细。
虽然是即兴发挥,但我瞬间调动我几十年的教育积累,通过一个个故事和我的经历给他们做解答,所以每一个孩子都听得津津有味。他们时而凝神谛听,时而开怀大笑。
通过故事讲述,我表达了这些观点——
“生活的困难、烦恼、苦难,就是生活本身,是生活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没有了困难、烦恼、苦难,就没有了生活。世界上只有两种人没有困难、烦恼和苦难,一是没出生的人,另外就是已经死去的人。”
“‘早恋’不是‘早’,也无所谓‘恋’,到了一定年龄对某个男生或女生产生兴趣,说明你身体健康,发育正常。只是你要想好,这个季节你还有没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这个年龄段你还有没有更重要的选择?”
“人生的每一个年龄段都是特定的幸福主题,任何一个主题的缺失都是遗憾,而任何主题之间的错位则往往会是悲剧。”
“‘粗心’是个伪概念,从来就没有粗心,只有知识不熟练。不要用‘粗心’来原谅和安慰自己,如果把知识融入了自己的血液,成为自己的本能,就永远不可能犯所谓‘粗心’的错误。”
“把练习当考试,把考试当练习。”
“当你感到父母不理解你、误解你、冤枉你、把他们的意志强加给你、要求你做到的他们却根本不做……的时候,你一定在心里对自己说,我长大以后以后一定不做这样的家长!”
“父母之爱是天下唯一没有一丝功利、不求回报的爱,当和爸爸妈妈发生了冲突,一定不要顶撞,不要伤父母的心,应该好好沟通,而通过书信给爸爸妈妈说心里话,是最好的沟通方式之一。”
“成绩不好不等于你不聪明,要尽早发现自己的优势,每一个人都是某一个领域潜在的天才,要不断地去发现那个让自己吃惊的‘我’。”
“没有谁能够真正帮助你,只有自己能够帮助自己;没有谁能够真正打到你,只有自己能够打到自己。”
“妨碍我们进步的最大障碍,是让我们痴迷上瘾的各种业余爱好和兴趣;任何爱好和兴趣本身是无罪的,关键是我们自己是否能够把握自己、战胜自己。”
“每一个人的内心深处都有两个‘我’——高尚的‘我’和卑下的‘我’,勇敢的‘我’和懦弱的‘我’,勤奋的‘我’和懒惰的‘我’……这两个‘我’随时都在打架,前一个‘我’战胜了后一个‘我’,就叫成长,反之就是堕落。”
“千万不要计较一些琐碎的‘委屈’,人的胸襟是被委屈撑大的。只有大胸襟,能做大事业。”
“宽容别人,就是善待自己。”
……
眼前是孩子们一张张纯洁稚气的脸蛋,他们一双双眼睛看着我,如星星般明亮。
我再次置身于这美妙的星辰大海……
最后一个班下课时,孩子们不是像往常一样对老师说:“老师再见!”而是齐呼:“让人们因我的存在而感到幸福!”
分别前,他们簇拥着我合影,围着我请我签名。
无论他们,还是我,都感觉意犹未尽……
2019年9月20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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