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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华(跟随妇产科老师出诊)·七言绝句十九首
  升华,为我的拙作《江城子·抢救母与子》的姊妹篇。它更为详细的记述了上世纪七十年代初在老师的带领下,我所经历的深夜农村出诊,与名山同学一道协助老师在农技员家中简陋的条件下实施产科的会阴侧切胎头吸引术,在抢救刚娩出的新生儿时曾连续数次吮吸胎儿口中胎粪等过程。虽然难受,但抢救难产母子成功的喜悦,让当过知青的我的思想境界得到升华。从那以后懂得了医务工作者的光荣以及自己人生的价值,更奠定了我的人生志向。​ 

 

宿夜秋深急敲门,

产科廖老觅人。

选优大个牛般力,

其次精明奉献身1

 

美女桃江嫁技家,

夫妻恩爱孕中花。

临盆徒作鸡肠肚,

回避男生实习喳2

 

在家请进接生婆,

破水开宫两昼多。

产妇观鹅今叹惜

夫君放鹤鼓幺蛾3

 

吾班力大数名山,

吃苦精灵只等闲。

倾圾忌埃尤在意,

憨人小慨巧尘寰4

 

廖老家垃圾厢,

平时见惯土飞扬。

文明小伙挨池近,

运作优柔不窘惶。

 

老师选定两男丁,

夜半江寒晃星。

手电殷勤来引路,

进门摆设吓楞青。

 

桌凳居中做产床,

红人危险气孱凉5

严严被盖遮双腿,

弱弱平分搁一方。

 

胯裆肚下黑圆

估约足超三寸宽。

图解女阴全不见,

近瞧胎发湿凋残6

 

                胎头压妇两天冤,

局部麻酥毒棉。

午耻沿瞧手表

双峰慎指四时7

 

产科操作记心关,

速递刀钳解廖颜。

剪阴唇胎帽吸8

轻抓器柄忌粗蛮

 

胎头吸引手抓拧,

欲拔阴婴暗劲争。

廖老把关童用力,

师生合作命高擎。

 

婴儿脑袋拔柔长,

未哭静躬羊水呛。

小慨请腔对吸,

苦咸涩脏愿承当。

 

师傅指掏娃口腔,

倒提脚拍屁颠忙。

担心粪块咽喉堵,

不用洪荒怎挽9

 

连连两口恶心

小屁摇摇不转凉。

师傅传经需猛吮,

冲腔涩粪腭粘惶。

 

咸腥怪臭似吞泔,

剧烈椎心吐踝惭。

颤颤翻江加倒海

微微声含10

 

此乃时光最妙音,

由来乐伴甘霖。

救人七级浮屠造,

合力师生共载

 

悬一线急求援,

弱命辉大爱暄。

意义人生险路,

献身医学报源。

 

闲人笑慨桃花运,

农技姨婆美女胚。

粪伤仍败胃,

容贼脑色支陪

 

要说美来真是美,

医求净化圣灵催。

平安母子开心笑,

一夜辛勤获玉杯。

 

【注释】

 

“宿夜秋深”四句:一个深秋的夜晚,产科廖老到医士专业男生宿舍找两学帮忙出诊接生。2、农技员忌讳妻子到有男生实习的卫校医院分娩。3、“产妇观鹅”两句:观鹅,指东晋书法家王羲之爱鹅典故。放鹤,指苏轼为张天骥作《放鹤亭记》。4、“吾班力大”四句:名山,即班上大力士童名山,廖另外选中小慨(笔者),是因为她认出并想起慨每次倒垃圾时,总顾及近邻环境卫生。5、红人,产妇俗称红人。6、“胯裆肚下”四句:指分娩体位“头先露”时见到的胎儿的黑色湿头发。7、“午耻沿肛”两句:分娩取膀胱切石位,以阴道口为圆的中心,上方耻骨联合“午”即12点,直线沿至肛门为6点,在左下侧4点方向,术者两手指伸进并剪开大阴唇,扩大阴道口,既助胎头娩出,又可避免术后的并发症。8、胎帽吸:指上胎头吸引器9、“师傅指掏”四句:掏口腔内胎粪,倒提拍小屁股,注射小量呼吸兴奋剂以及用力吮吸等,均为抢救胎粪堵塞至新生儿窒息的常规操作。10、因猛吸一口至胎粪粘住小慨咽喉,难受之极中突然听到新生儿微弱的哭声。这抢救成功的哭声比世界上最美妙的音乐还要动听,它让慨明白了作为医务工作者的光荣和人生的价值和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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