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期间在家里扫描整理老照片,现将三十七年前拍摄的济南黄河南岸的华不注山及周遭儿老照片发布出来,以飨读者。
那次是我和妻子去登山,1986年的华不注还有当地驻军把守,山峰也没有修上山的台阶。尽管早就知道华不注的历史,也看到过赵孟頫那幅闻名于世的《鹊华秋色图》,但我那是第一次登临此山。
登山后仍然对这座名山久久不能忘怀,1987年我写作了那篇《秋风烟雨华不注》,后选入《济南忆事》一书,2021年11月18日发表在齐鲁壹点网上。
附注老照片:
华不注西麓村庄和大片的稻田 1986年
四外寂静,唯山鸟鸣啼。仰首眺巅,那些破土而出,侍岩而拔的大青石随处可见,似刀削斧剁般。
济南周围的山我也登了不算少了,像这样蛮横的山石还是初见:圆而无棱,硕大、孤立、无所依。大者,八九人连臂始可围裹。有的石面平坦如床,小者如鼓。大多数岩石浑圆横亘,犹如满坡放牧的牛羊,又似山洪爆发或是一场大地震后留下的劫痕。
仰首望华不注巅峰,没有登山路阶,峻险、峭拔,像是堆积排列上去的,皲裂如老人的手。看!夹山之间的那个爬到顶的女学生。
来到半山腰一庙宇,窗门皆失,仅框存。庙宇内荒草丛生,那熏黑掉光了漆的木梁上乱划着某某到此一游的粉笔字,这里大概就是吕洞宾祠了,一派浩劫的氛围。
庙宇临崖而立,祠墙面不知何因从中间捅了个方桌大的窟窿,欲塌欲坠。祠观周围还用铁丝网围了一遭儿,徒增几分萧杀。听说此庙宇原为存放弹药之库。
我心情舒畅开来,放眼展望,黄河如带,田如棋盘,耕牛如子;村舍炊烟袅袅,鸡犬之声相闻;稻场上农人如织,彩色头巾缀成了一串,真是一幅优美的水彩画。
不远处,有三、五青年和中年人在捕鸟。鸟笼做的很别致,左右两间,一间有鸟,一间空门,诱惑飞鸟入内。捕鸟人还折来树枝装饰在鸟笼周围,以示非人工所为。
我见一躲在青石后面的中年汉,旁边的鸟笼已捕了七八只,挤在一处叽喳乱叫。问之,捕的是黄雀。中秋时节此鸟南迁,经此交配,受不了诱惑的便身陷囹圄,可悲!
山下村庄收割的稻子场地 1986年
在黄河南岸西边是一大片的稻田,东望是华不注 1986年
那次也带了彩色胶片。前面有一红一蓝的两个彩点在动,是两个背书包的女学生,手攀脚蹬。路无石阶,上山道是游者踩出来的一条路,小径两旁,巨石如壁,夹道蹙拥,迳如水槽,全无一级台阶,我需仰颈而视。
在山巅我瞧见刚才那俩女学生胸前的校徽,是山东医学院的。
华不注山麓长满了芦苇,一人多高。1986年
拍摄于1986年华不注山西麓.村民在收割芦苇
这块巨石后来我没有再看见过 1986年
(下起了秋雨,我们在伞下野餐。1986年)
我问道,这山上怎么不见有树呢?
她说(当地村民):“起先山东大学的一帮子来栽过的。嗨!后来都糟蹋了,谁管呢。”
我想起刚才在山腰处见到有采石场,已被挖去了好大一片,真是罪过!(《秋风烟雨华不注》节选)
2023.1.8
壹点号文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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