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曾植自认为书学优于书功,遗憾的是他未能像康有为那样写出较为系统的著述。现在所能见到的仅《海日楼题跋》、《寐叟题跋》及给一些友人的信札中的片言只语,多为有真知灼见的经验之谈。
沈曾植书学思想前后经历了几个阶段的变化:早年受包世臣的影响,笃信黄小仲的'始艮终乾'和包氏的'中画圆满'之说,于用笔的方法用力甚多,对唐代的张怀瓘《药石论》中的'一点一画,意态纵横,偃亚中间,绰有馀裕'最为心仪。中年由帖入碑,嗜张裕钊的书法,对《张猛龙碑》、《高湛墓志》、《敬使君碑》等碑非常推崇,于结体注意颇多。光绪壬寅以后,他渐渐地将精力转到书画上面。但那时他对帖有些生疏,在《旧拓圣教序跋》中自认为'性乃不近',可推知其心绪了。晚年则碑帖相融,讲究会通,沉
潜于古今嬗变之理,持论精微,常发前人未发之论,如他在给门人谢凤孙的信中提到'冬心开顽伯之先';又如他在《菌阁琐谈》中提到'李斯亡篆以简直,中郎亡隶以波发';又如在《护德瓶斋涉笔》认为,'西汉未隶石刻间杂为正书';又如称金文中的楚人书,到《校官碑》。到王大今,'吴、会书自有一种风气,略近中郎,而益畅上风。《谷朗》、《爨碑》,皆其遗韵';又如他认'李怀琳之《绝交书》、孙虔礼《书谱》,皆写书之变体,其源出于《屏风帖》。'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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