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化篪：长篇连载《挣扎的梦》<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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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寇化篪，男，50后，爱好文学，80年代曾在《工人日报》发表过短篇小说。现著长篇小说未完。近两年在微信群和朋友圈分享原创诗歌（自由诗为主）。获得网友，群友好评。其它喜欢唱歌，京剧，中国象棋

挣扎的梦
<二十三>

梁英在黄斌又是书面又是口头保证不再免强和纠缠她做心理和生理都不情愿的那个事情后，才去办了婚姻登记。尽管两家父母和亲戚们都非常看好这桩婚姻，并在欢欢喜喜的开始张罗了，但梁英始终既不激动也不兴奋。办证回来那天她又进了一个好象非常真切的梦境。

    初夏的一片田野，绿油油的秧苗在忙着抽穗。水田里蜻蛙的叫声此起彼伏，水田上空，对对燕子在上下翻飞。一条小河在田野里婉蜒向前而去，河边的柳条垂至水面。偶尔一阵轻风吹过，柳枝划动的水波了胆怯的鱼儿向水底扎去。一对少男少女在开着野花的田埂上一前一后的追逐。他们的小书包在背后跳起又落下的拍打着他们的屁股。
  “坏瑾哥你等等我。”少女在身后，距少年约10米远。她10岁左右，两条乌黑的小辫仿佛蝴蝶的翅膀在脑后飞舞，鹅蛋形的脸蛋在阳光下闪着红红的柔光。
  少年停下脚步回头笑看着她说:“你不是说我扔掉你吗？跑不赢了哈？”
  “你是男孩子呀，好意思？还大我两岁!”女孩气喘吁吁的追上来，用小拳头在男孩背上捶打着说，“如果只跑100步你扔不下我。谁叫你跑这么远？坏!”
    “开始你又没有说只跑100步，只跑100步我冲得更快。”少年说，“不信再比试？”
   “不比了，太热了。”少女说，“你的头发也都湿了。”
   “好热呀!”男孩解开衣扣，用衣角扇打着流汗的胸脯，说;“我到前面去下河洗个澡，游泳。”
   “我也要游泳!”女孩说，“你教我哈，瑾哥!”。
   “不，你女儿家游什么泳？”男孩说，“我呛了好多水才学会。到时把你呛到了我负不起责。再说你那么笨学不会。”说完男孩在前面加快了步子，挺着胸，一副十分得意的样子。
  “你坏!又气我，你才笨呐!”女孩在后面紧紧跟随。
   “你游泳的衣服都没有带上，”少年说，“回去拿吧。”
   “屁话，等我換了衣服再来，你都游完回家了我找谁教我？”女孩说，“你休想骗我。再说你也没有泳裤呀"。
   “我打光条条。”男孩回头笑看着女孩。
   “我也打光条条。”女孩瞪着大大的眼睛，扬着叛逆的神情。
  “少说疯话!”男孩怕女孩当真要跟他一样脱光衣服和裤子下河洗澡。
    “我才不是说疯话，反正今天你非教我游泳不可!”女孩说，“我今天要学会，以后就可以不要你教了。”
    “今天我不游了。”男孩说，“你去找别人教吧。”
   “那不行!你说都说了要下河洗澡游泳的。你不是经常说你是男子汉说话算话吗？”
   男孩无语的在前面走着，他知道这丫头今天的“疯”劲又发了，摆不脱了。看来又该自己让步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老是要让着她？凭什么？他心里似乎有种不平的情绪，不过有时他又觉得这丫头的那股“疯”劲挺可爱的。她爱和他纠缠，有时觉得很烦，但一天不见又象少了什么？又想念她。

     他们来到小河拐弯的地方，那是男孩去年和哥哥们学游泳的地方。一棵大桐树，宽大茂盛的枝叶子，象一把巨大的遮阳伞罩着清澈的河水。一只翠鸟静静的站在树枝上，不怀好意的注视着河面。
  “ 瑾哥，水深不？”女孩放下书包，率先解着衣服的扣子。
     “深得很，能淹过你的头发。”
   “啊一一”女孩瞪着眼睛，张大了嘴，露出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那，那你要小心点。”
    “我小心什么？又淹不到我。”男孩显得慢不经心。
   “你小心保护我呀!”女孩说，“不要让我呛到水了，而且要保证把我教会。”
  少年见女孩已经脱掉了上衣，便背过身去，慢条斯理的脱去上衣，迟疑着……
  “瑾哥，你快点，我要下水了。"
   “莫忙!"少年嚷到，并猛然回头，“我先下去探探深浅!”他注视着女孩。她肌肤白皙，光鲜。手臂柔嫩，腰肢隐约的突显出少女的曲线。
   “那你快点，还磨蹭啥？”女孩见少年也成光条条了，笑着转过身肢，微微的低下了头。
   少年扑通一声，一头扎进河里，溅起白色水花，惊飞了树上的翠鸟和知了。
   当他冒出水面，站稳身体向女孩招手的时候，河水没成他的肩部。女孩见状笑盈盈的下到水里，对少年喊道:“快来扶我!”
   “你慢点，当下河底有石头”。少年一边说一边朝她游去。
  “把嘴巴不要抿得太紧，”少年握住她的手臂说，“把头偏着放在水面，把双腿伸直，让它浮在水中。嗯，就这样，双手向两边划水，腿杆弯曲后向后蹬出去。”
  “知道了。”女孩应道。
  “春妞，你个死丫头!”河岸突如其来一声嚷叫，把两个孩子吓了一跳。
   一个手握柳条的妇女怒气冲冲的瞪着河里的两个赤裸的孩子。
   女孩看了男孩一眼，悻悻的朝岸边走去。男孩呆呆的站在河中，望着岸上怒火满面的妇女。她是春妞的母亲。“糟了，她要打春妞!？”他心里想。
   果然，女孩刚一上岸，柳条就抽在她白嫩的背上。女孩“哇”的一声哭了。
   “别打她!”水中的少年发怒的吼叫……
    春妞用衣服遮挡着二次飞来的柳条，躲闪着。
    梁英挣扎着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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