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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那月那时光(秦立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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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忘不了那些小人书

小人书是我小时候最爱看的书。

那时候正值文革时期,多少经典名著,被列为禁书,出版社不敢出书,大多数人也不敢看书。幸运的是有些小人书却能出版发行,允许在书店销售,允许人买,允许人看。我也最爱看小人书。

起初看小人书,是在学校里借同学的小人书来看。

我看的第一本小人书是《鸡毛信》。书中讲了一个在抗日战争时期的故事。书中的人物情节至今记忆犹新。

记得书里说得是一个放羊的孩子,他的名子叫海娃。一天,一名八路军叔叔急急忙忙找到他说,八路军又有重要任务叫他去完成。这任务是让他向大部队送一份重要情报。八路军叔叔把信交给海娃后,再三嘱咐海娃说,这是一份特别重要的情报,必须安安全全地把信送到八路军首长手里。如果遇到敌人,要学得精明点,千万不能把信丢了。八路军叔叔交代完,就赶着回部队了。海娃向往常一样,以放羊为掩护,把鸡毛信夹在老绵羊尾巴下边,赶着羊群去送信了。

不料,在半路上真的遇到了日本鬼子和伪军,日本鬼子和伪军强行把海娃和羊群赶到一个村里,二话没说,就从羊群里挑肥羊往出拉,拉不动就硬硬地往出拽。日本鬼子每往出拽一只羊,海娃的心就咚咚咚地跳几下。这时的海娃,真是既心疼又担心。心疼的是日本鬼子把他辛辛苦苦喂大的绵羊平白无故地杀了;担心的是如果日本鬼子要杀藏鸡毛信的那只老绵羊怎么办呢,这不就暴露了秘密,坏了八路军叔叔的大事吗!幸好日本鬼子偏偏没有杀这只老绵羊,老绵羊和鸡毛信总算躲过了这一劫。

夜阑人静,吃饱羊肉的日本鬼子像猪一样睡死了。海娃偷偷地来到羊群里,从老绵羊尾巴下面取出鸡毛信装在口袋里,款款地走出来,一直向大山上跑去。他在山路上不停地跑着跑着,突然发现对面山头上有一个日本哨兵正端起枪瞄着他。机灵的海娃,赶快脱下自己的上衣,用右手握住领子,举过头顶摇着转圈。日本鬼子哨兵以为是自己人,就把枪放下拿起膏药小旗子,来回摆动,意思是自己人,尽管走吧。海娃顺利通过日本鬼子的关卡,一路高兴地连奔带跳。忽然,他想起了鸡毛信,赶快把手塞在上衣口袋里揣揣是否还在。左揣右揣,上揣下揣,把两个口袋里翻了好几遍,都没有找到。他就急忙原路返回,看看鸡毛信丢在哪儿了。终于在跟日本鬼子哨兵对暗号的地方找到了。信找到了,人却被上山巡逻的黑狗子碰上抓回去了。还被日本鬼子审问了个死活,狠狠地毒打了一顿。

等到天明鬼子又出发了,日本鬼子怕海娃跑了,派两个日本兵把海娃看住,叫海娃带路,他们自己赶着羊群往前走。但是羊就是不听鬼子的话。鬼子想赶着羊走,羊就是不走;鬼子想叫羊停住,羊就是不停,突突地往前跑。不管鬼子、黑狗子怎么拽、摸、推、打费劲,都无济于事,老是把羊群赶不前去。日本鬼子无奈,只好让海娃继续领着羊在前边带路。为了摆脱鬼子,海娃尽见羊肠小道走。这样,鬼子的马走起来特别慢,渐渐地把鬼子就落到后面。海娃知道这是摆脱鬼子的好机会,越走越快,越走离鬼子越远。鬼子往山上望了望,只见海娃越走离山头越近。眼看就要越过山头,喊叫了半天的日本鬼子,见海娃没有停下来,就朝上开了枪。挂了彩的海娃终于越过山头,昏倒在地。后来被在山上的八路军流动哨兵及时发现救回。海娃醒后的第一句话,就问鸡毛信的下落。当八路军首长告诉他,鸡毛信早已收到,并且根据情报部署安排了作战,有力地打击了日本鬼子。海娃会心地笑了,笑得非常甜蜜。八路军首长还表扬了海娃的机智勇敢。

四十多年过去了,这些小人书里的故事,仍然封存在我的记忆深处。后来,我还借得看了《吕梁英雄传》《铁道游击队》《林海雪原》《南征北战》《平原枪声》《敌后武工队》《烈火金刚》《红灯记》等。像雷石柱、王强、刘洪、马英、魏强、史更新、肖飞、杨子荣、李玉和……这些抗日民族英雄的名字永远铭刻在我的心版图里。

那时候的我,每每与小伙伴讲起这些小人书的故事来,都如数家珍。把小人书里的故事情节,人物形象都一一展现给他们。小人书中英雄人物不怕苦不怕死的大无畏精神;为了赶走日本鬼子,解放全中国自我牺牲的高尚情操;为了中国人民过上幸福,敢于舍弃自己一切的思想境界,都不知不觉地印在我的脑海里。当年这些英雄人物在党的指挥下,用自己的鲜血和生命,赢得了一次又一次的胜利,赶走了日本鬼子,消灭了侵略者,建了一个红彤彤的新中国。如今,这些英雄早已远离我们而去,他们留给我们的只有这些载入历史的,千古不朽的红色经典之绝唱!

至今回忆起来,我还念念不忘那些小人书,因为小人书里承载着中国人民抗战的历史,我依恋历史中那些感天动地的民族英雄。因为没有这些英雄,就没有我们现在的幸福生活。

那些小人书对我来说,真是百看不厌,越看越觉得有味道。

2、念想小学生活

看着一群群,一伙伙孩子奔腾在开满月季花的小区里,无忧无虑地跑来跑去,那股高兴劲儿真让人羡慕不已。这些孩子又把我的思绪带到四十几前的小学生活里。

那个时候的今天,我和我的老同学们还在小学里读书。记得最清楚的就是老师在教室里看住我们背课文。背熟了,来到老师上背,老师拿着我们的课本,一边看着课文,一边听着我们背。背过了,老师用红墨水笔,写个背字,看到老师写的背字,谁心里都是高兴的。同学们还互相比赛,看谁的背字多。背字多的同学,常常在同学们面前炫耀自己,看看谁能顶住我的背字多,有不服的人拿出课本来比一比。哼!我看没有人敢跟我比背字多吧。之所以人家敢夸海口,是因为人家有真本事。因此,谁也不敢跟人家媲美。这个同学终于风风光光地当了个第一。

现在想来,在那样的氛围中背诵课文,说句心里话,也真正是一种乐趣!

再说那时候,学校里大多是公办教师,老师吃住在校。礼拜六下午放学,礼拜日下午到校。一般情况下,赶得上回家的老师,才回家过礼拜;赶不上的老师就不回家过礼拜了,一学期回一次家的老师多得是。

那个时候的教育体制非常科学,非常结合实际,非常能发挥个人的才能。有个叫敬洪儒的老师,为了提高自己讲课的能力,黑夜拿个凳子把马蹄表放在上面,对着一颗颗白菜讲课,白菜就是他白天上课的学生。看自己能否在45分钟内完成既定的教学任务。经过长期的苦练,敬老师一度成了上纪落学校教分数知识教得最好的老师。至今夸敬老师的学生口碑仍在。那个时候的老师非常敬业,是现在许多老师无法比拟的。

我们上学的那个时候,每周两节体育课,必上无疑。一二年级学步法,立定、起步走、左转弯、右转弯,转弯时关键是排头三个人,里边的同学踏步,中间的同学迈小步,外边的同学迈大步,这样走起步来,又整齐又好看,横看竖看都成行;三四年级练跑步,有50米跑、100米跑、200米跑、500米长跑,怎么起跑,起跑以后又怎么跑,跑到最后应该注意什么,老师都一一讲给我们听。尤其是长跑时应该怎样跑,老师都要详详细细地做示范与讲解;四五年级练习跳高、跳远,跳高、跳远的动作要领,老师通过自己的示范,跟我们讲得清清楚楚,我们练得也卖力,对这些体育项目挺有兴趣的;六七年级练习打篮球、打乒乓球、打羽毛球,老师都要参与进来,把有关的动作要领一一跟我们讲得明明白白,我们按着要领去练习,觉得学起来挺好玩儿的。

音乐课也是一周两节。有一位专职音乐老师上全校的音乐课。我们学的第一首歌就是《东方红》。老师先跟我们讲多、来、米、法、索、拉、西七个音符;接着讲拍子,讲其他音乐知识;最后教我们怎样唱谱,怎么根据谱儿唱歌词。等等。记得是一个星期,教会我们唱一首歌,所以小时候我们不但会唱歌词,而且会唱歌谱。

美术课也是照常开设照常上,一周两节。大多是老师兼职上美术课。回忆起老师上美术课,还觉得趣味多多。第一节美术课,老师拿了一个喝水的缸子,放在讲桌上让我们看。看了一会儿又让我们照着画。很多同学都画不成,老师巡视一圈,看了看大家画得,笑了笑走上讲台。老师一边在黑板上画,一边跟我们讲如何画;那儿画实线,那儿画虚线,都讲得透彻到位。最后老师用他娴熟的画画技巧,在黑板上完成了一幅大作,才让我们练习画。我们在懂得了怎样画画的基础上,再来试的画画,就比开始时画得好多了。经过练习,同学们都不同程度地掌握了画缸子的技巧。

现在想来,不知道是这些课本身就有兴趣,还是老师讲得有兴趣,反正我们都爱上这些课。虽然那个时候不提素质教育,但是学生的素质不见得就低。根本不像现在这样,什么课都开设,什么课都学不到精深之处。还把学生累的半死不活,减负减负越减越负。

想想小时候上学,我们是多么的幸福!遗憾的是时间不会倒流,生活不能复制。我们这些已经走过半个多世纪的同学,再也回不到那个快乐的时候了,只能当做一种美好的回忆罢了。那就让我们一起珍藏过去,走向未来吧!


作者简介:秦立扬,山西省洪洞县大槐树镇上纪落村人。爱读书,爱写作。尤其爱好散文写作,曾经出版过散文集《汾河彩霞》。在省、市、县级报刊杂志上发表过散文。临汾市作家协会会员。供职于洪洞县大槐树镇中心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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