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色参天”砚随形,尺寸不大,握在手中近乎一掌,但却给人厚实、遒劲之感。砚堂四周雕刻着在苍岩间屈曲盘旋的柏树。顶端为盘虬而下的粗壮主干,枝干崔嵬、纹理沧桑、瘤节斑驳,侧枝向右端自然延伸,枝头树叶茂密。砚堂边线以柏枝、岩石线条自然勾勒,柏树肌理与凿出的岩石的粗粝、端石本身的皮色融为一体。背面满雕,浑然一幅苍岩翠柏图。“柯如青铜根如石”,刚健的柏树树干与正面砚边线条自然顺接,仿佛穿过砚石从砚背右侧奇崛挺出,婉转向左下方伸展,渐细分叉,并以点点写意柏叶,尽显倔强、蓬勃的生命张力。与柏树相称的是以大斧劈皴手法雕刻的山岩。近处以横向的大块、中块岩石为主,远处以纵向的中块、小块岩石为主,左侧中部则间以斜向纹理的崖面,劲挺利落的线条与苍劲古柏相得益彰,整个画面层次丰富。从侧面看,还有自然的凹凸起伏,宛如天成。
端石能表现线条、肌理的力量感,却体现不出翠柏森森的感觉。在砚面右上方是华人德先生四个小隶书题铭“黛色参天”,便可激发人们对于色彩的联想。杜甫《古柏行》曰:“霜皮溜雨四十围,黛色参天二千尺”。在苏州光福司徒庙里也有四棵古柏,曰“清、奇、古、怪”,历近两千年的岁月沧桑,如今依旧傲然挺立,黛色参天。在传统的砚雕题材中,以松树为多,这方“黛色参天”砚以古柏为题材,更多了几分新意和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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