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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诗典时代》:晏非《一个迟到者的自述》

一个迟到者的自述:我与新世纪诗典

晏  非

我对诗歌第一次感到爽的时候,是一九九二年上中专期间,大约是一九九三年读到《诗刊》上伊沙的名作《车过黄河》《饿死诗人》《梅花梅花,一首失败的抒情诗》,那种惊世骇俗的写法,带给我不由自主的快感,我从没想到诗歌还可以这样写!那时我已开始在笔记本上写诗,可惜,当时充斥周围的是汪国真中学生式的浅层哲理表达,是海子的麦地、黄金和老虎,是抒情诗与乡土诗的强大氛围,加之自己知识结构有限、悟性有限,未遇真正诗歌良师,伊沙这种现代诗和背后支撑的思想对我的冲击只是昙花一现,自己写诗依然被裹挟在泥沙之中不能自拔,使自己错过了一次真正的诗歌启蒙。这是我第一次与真正的诗歌错过。这一次错过,以1998年我来到西安为界,错过了六年。

紧接着是第二次错过。1998年我分配的国企电石厂濒临倒闭,便只身来到西安求学和打工。后来我知道,1998—2001年伊沙在西安主持《世纪诗典》,那几年恰好我也在西安,也不死不活地写点诗,却仿若两条平行线,错了个底朝天!以2008年遇见伊沙本人为界,这一错,又错过十年。

遇见伊沙,是2008年秋,我在西安参加过一次诗歌活动,那次活动来了多多、食指、芒克等许多诗人。晚餐订在大雁塔老孙家泡馍馆三楼,我至今记得食指和他的妻子、老芒克和小芒克、何小竹、李小洛、周公度、我和我的朋友桑眉、辛酉夫妇,大家随意凑在一桌上吃饭的情景。我们这桌中途赶过来了一个人,正是伊沙老师。他有一种阳刚男人的气势,坐在何小竹左边,隔开了何小竹和李小洛,他的对面是老芒克。但桌上大家基本未谈诗歌。

记忆里伊沙说吃过饭了,他热情地教大家如何吃泡馍,主要技巧就是一定要把馍掰碎,最好的标准当然是像黄豆大小,但这太难了。老芒克发难了,说陕西这地方吃饭真是太能整人了。伊沙把端上来的凉皮介绍给大家,但一下子没说上是什么凉皮,我于是当场指出这是“麻酱凉皮”——我在西安待了几年在这里派上用场了!

饭后因伊沙的到来,大家分批在酒店的茶座又聚了一会。伊沙喝啤酒,我有幸拿到他签名送的一本诗集《伊沙诗选》,青海人民出版社出版。我当时就翻看了起来,十五年前的那种感觉瞬间回来了,那种语言的激烈,阅读的痛快淋漓,一下子击中了我,胜过当晚喝的所有西凤酒和啤酒。

那时我浑然不觉,我正在迎来第三次错过。这位坐在我面前的大诗人,就要在将近三年后开启《新世纪诗典》,再次震撼中国诗界!以2018年12月份我首次入典为界,这一错,我又错过十年。

加起来错过二十六年,真是可怕,也真是令人唏嘘!这么长的时间跨度,自己在诗歌里苦苦泅渡,虽从未放弃,也发表过一些,却总不得法,是一个真正的迟到者,这也就是我絮絮叨叨的原因,毕竟人一生能有几个二十六年呢。这样遭遇的人,不会只有我一个,应该还有很多。他们终其一生,真的明白过来诗是什么,诗的方向了吗?真的遇到了那货真价实的缪斯了吗?同时,我更想说的是,古人云:“朝闻道,夕死可矣。”经过长期在黑暗的道路上摸索,自己终于得遇后口语诗,得遇伊沙主持的《新世纪新典》,犹如再造和重生。那一刻我知道,我真正的人生、真正的诗歌生涯才开始了。

回顾前半生,人一生的职业、工作、家庭、亲情、婚姻、友情都充满着巨大的不确定性,多数人一定会五味杂陈,想做自己其实真的很难,即便是写诗这么一件看起来极其个人的事情也并不容易。好在诗神有眼,虽曲曲折折,一再迟到,但终于辗辗转转,看到了后口语诗,来到了新世纪诗典这座快乐无穷的山峰下,我将终其一生,不断跋涉,无怨无悔。

2018年以来,我几乎每天阅读新世纪诗典微信公众号上伊沙推荐的诗作,还在微信读书上折返回去读《新世纪诗典》1-7季的作品,特别是伊沙的点评,经常给我一种醍醐灌顶之感。同时,自己不断地下单购买了《当代诗经》《中国当代诗论》《新世纪诗典》《伊沙诗集》五卷本等作品,拿在手上细心揣摩。这样的阅读,更坚定了我做一个后口语诗人的信心和决心。循着新诗典的线索,我又找到伊沙微博,每天看更新出来的推荐诗,也籍此在微博上浏览了众多新诗典诗人的诗作。

经过持续阅读,这一年8月,我坚定地选择了后口语诗创作。12月,写口语诗不到四个月,我的一首短诗《喷子》登上了新世纪诗典第八季的末班车。写出《喷子》后,四楼打水的那个地方,曾有领导看过这首诗后,建议我把这首诗打印出来,贴在那个叫水龙头的“喷子”上方,以提醒来回打水的人注意,避免被“溅伤”。口语诗的意义当然不是为了解决现实问题,但偶尔能解决一下也蛮好的。

2019年5月,我曾以诗回忆这次里程碑式的转变:“感谢鼻炎/半夜叫醒我/恢复写诗/那是去年八月/泪水一样的东西/无声地流出”。

上典后,我像很多人一样,曾暗暗发誓,要一年三次上典,但哪有那么容易,从那时起至现在,时间已过去了将近两年半,我虽数次投稿,但再没入选。对此,我能够用正常的心态去看待这一事实,没有任何怨言,更不会无端揣测里面是否有啥猫腻,因为新诗典的公正、客观是毋庸置疑的。我所要做的,就是坚持读下去,坚持写下去。做到了这一点,就是进步,就是胜利。正如我体会到的,新诗典不仅是作品,也是一种精神,一种坚持的精神,一种先锋的精神。

对于周遭另眼看待口语诗的,甚至很尖锐的反对的声音,我也能够坦然面对,不觉得奇怪。有一首小诗记录了我的一次遭遇:“一位写诗的女人说/我本人并不认同这样的口语诗/我听了一点也不惊讶/口语诗这个野孩子/完全能够自己乐活/压根就没想过/要找一个待见它的/妈”。同时,我对口语诗的信心更加坚定。“每写一首诗/就原谅一次/操蛋的世界/每写一首好诗/就加倍地原谅/操蛋的世界”。

2018年,恰值曹谁宵小喧嚣尘上,我也义无反顾地参与到这场大战。这种加入,不是因为我认识伊沙,也不是因为伊沙选过我的诗,完全是我内心的自觉,自觉地用诗歌的常识、人生的常识辨别真与假、善与恶、高与低。我的诗歌常识,促使我作出了一些自己的思考,体现在一些诗片断中:“伊沙点射用精确制导/曹谁狙击用朽木手枪/胜负立判”。“曹谁颠倒黑白/底气来自于/它对世道的狡黠洞察”。

其实,所谓的“曹伊诗战”,明眼人一看就是一场非对称诗战,即:伊沙无论文本还是理论方面明显占据绝对优势,曹营则从始至终上演着沽名钓誉、哗众取宠的闹剧,是一种伊强曹弱、伊进曹退、伊胜曹败的态势,结果自然毫无悬念。面对这样一种水落石出的局面,伊沙及其所代表的后口语诗完全可以像很多功成名就的诗人那样,对这场博眼球的低水平诗战嗤之以鼻,置之不理,但伊沙不当绅士当战士,不仅理了,而且还愈战愈勇,不止是伊沙,越来越多的口语诗人加入战场,旗帜鲜明地力挺伊沙,支持口语诗。这种现象的背后是一种什么样的考量,在这场非对称诗战中伊沙为什么要全力以赴,非常值得我们思考。

伊沙作为知名的大诗人,作为一个已经被历史和时间铭记而且还将继续加冕的先行者,根本不需要依靠诗战来维持名气,他这样做一定有着更重要的使命,也就是说他绝不是只为了他自己,甚至不是只为口语诗而战。

我以为,伊沙所做的是为“唤醒”的工作,《新世纪诗典》就是日复一日最大的“唤醒”。类似“唤醒”的工作,鲁迅为国民做过。今天的诗界(其实带来的改变远非诗界),是伊沙在做这项工作,他运用每一个时机不厌其烦地做着费力不讨好的“唤醒”的工作,这是极其宝贵和难得的,也是令人尊敬和称赞的。这种“唤醒”,即便是伊沙遭受了曹营一些青年红卫兵暴徒的谩骂与低俗围攻,伊沙也没有退却,也没有停止。当这种大无畏的唤醒精神再一次呈现在我们眼前时,我们看见了,听到了,就应该有所触动,就应该向恶行说不,因为这恶行不会只伤害到伊沙一个人,它迟早会伤害到每一个人。

是的,为什么伊沙要降维打击一个道貌岸然、博人眼球的可笑之徒,原因就在这里。这不是第一次,也绝非最后一次。我们这个诗国面对被蒙蔽的真相,有着太多的逆来顺受、明哲保身乃至麻木不仁,导致犬儒盛行、行尸走肉,血性和斗士精神早已缺失的不成体统,庸诗伪诗假诗烂诗充斥眼球,大行其道,一场场假面舞会反复上演,装着、端着成为招摇过世的标签。伊沙就是这样,以大喊大叫甚至自毁形象的斗士的方式,舍得自身羽毛,撕下那些伪善虚假落伍的面具,试图唤醒我们中间沉睡的一个人、几个人、一些人乃至更多的人,让大家不要浑浑噩噩地躺着而丧失了对这个时代活力的感知。

我看过伊沙在一个高校和大学生谈诗的片断,大意是,来听我讲诗的人不一定要很多,但哪怕这里面有一个人,以后我能听到他的回声,我就没白来。这个在人群里渴望听到“回声”哪怕只有一个“回声”的诗人,在那一刻,彻底感动了我,激励了我。隔着手机屏幕,我感到这是一个内心多么柔软的诗人,一个多么清醒又不失对世界爱的诗人,这个回声,在数年如一日的《新世纪诗典》的坚守中,让诗界听到了,回声一声紧似一声,诗作一首接着一首,汇成了姿态各异、极富生命力的后口语诗之海。这是一种深刻的革命,直抵人心,令人灵魂深处颤栗。

当所谓的硝烟散去,唯愿世间涌现出更多的伊沙坚持真理唤醒人心,愿每个写诗的人都能在接受诗神拷问的瞬间问心无愧,对得起自己的良知,至少不要助纣为虐,自欺欺人。

2019年7月,我所在的地方宣传部门带队赴西安参加第29届全国图书交易博览会,我也是成员之一。当我在微博上得知,刚好在7月27日那天由青海人民出版社围绕《口语诗——事实的诗意》一书主办“事实的诗意.口语诗分享会”时,就暗下决心,一定去现场看看,见见伊沙老师,也见见那些早已在微信、微博上关注过的新诗典诗人们。

午饭后,我早早就赶到了附近,快到时间时,又兴冲冲地到了会场。进场时,碰到唐欣、左右等新诗典诗人也正在进场。在半开敞的现场,我找了一把靠门的椅子坐下,旁边是唐突,我俩聊了一会。然后直奔伊沙老师旁边,和伊沙老师也聊了一会,但可能是整个现场声音太吵,好几次他没有听清我说什么,但与自己热爱的诗人时隔11年后再次在西安见面,已经心满意足了。环顾四周,我又看到王小龙、唐欣、朱剑、闫永敏、叶臻、李海泉、西毒何殇、杨艳、赵立宏、艾蒿、庞华、王有尾、阿煜等来自全国各地的新诗典诗人,但瞬间竟生发出一种胆怯,就没有和大家走过去打招呼。马非作为主持人,也是我非常喜欢的“口语之鹰”,在开场前比较忙碌,我跟他打了一个招呼,那时我不会想到,时隔一年后我的一首小诗《口头生死状》会入选由伊沙主编、马非和唐欣作为副主编的《舌尖上的诗:中国口语诗年鉴2019》。

活动正式开始前,是主办方请的一位帅气的藏族男歌手献唱。但我注意到一个小的细节的失误,并写成了一首温暖的小诗:“藏族歌手献唱时/把事实的诗意:口语诗分享会/说成口语分享会/丢了诗但没关系/台下面坐的全是/中国顶尖口语诗人”。

整个活动的过程我就不再赘述,有很多的口语诗人有详细的纪录,但我依然要以一个观众的角度对口语诗人那种认真执著的精神报以敬意,特别要对伊沙挥汗如雨但极其认真的宣读他那铁舌奖的精彩授奖词报以敬意。我不能不感慨,有时你见到一个伟大的人,他看起来并不是金光灿灿的,也不是高大挺拔的,他就那么普通,但他那为诗神服务的工作,为大众服务的工作,他的作品,他开口说出的话,他课堂上给学习讲的课,让你觉得伟大这个词确实不虚。正如孔子说过的一句话:“人弘道,非道弘人。”我深以为然。我曾写下诗片断表达质疑:“难道非要伊沙/获了诺贝尔文学奖/你们才肯承认/他是一位国际大诗人么/一群蠢货”。

快结束时,同伴催我,我就溜了。其实这个溜,也有更深的内心的感受。我曾写过:“梦见一次活动/伊沙和马非也在/我低头装作没看见/因为诗还写得不好”。“马非说大诗人都不会开车/我听了倍感压力/我不会开车/诗还写得一般”。还有一首是《接不接》:“北京的/上海的/广东的/电话我可以不接/不是卖书的/就是做广告的/但如果是西安的/哪怕是诈骗的/骚扰的/传销的/也一定会接/我怕有一个/是伊沙打来的”。这些真实的心理活动,表明了我的自知之明,也表明我对伊沙和新诗典诗人内心的尊敬之情。

我记得,伊沙的微博被封后,我曾经写下“这是令我最难过的一天”,这也使我意识到伊沙在我心里的重要性。后来只要我见了伊沙的诗与文,第一反应不是打开后阅读,而是复制链接,转藏到360个人图书馆。我计划陆续把网上所有伊沙的诗与文,不断转藏到我的360个人图书馆里学习。

在这里我还要感谢一个人,我不知道他或她是谁,给我和伊沙老师拍了一张照片。这张照片就是发在口语诗微信公众号《口语诗分享会成功举办,首届口语诗大奖颁发》一文的最后那张照片。照片里,还有一位站立着拿手机的我的同事,他深知我对口语诗的热爱,对伊沙的热爱,因此自告奋勇帮我拍了很多照片,但这一张别人拍下的照片,却把他自己也拍进来了。这看起来意味深长,真像是口语诗的精神,口语诗有一个强健的胃,把我这位同事也吞进来了,我想他看到这张照片,一定也会非常开心吧。

写这篇文章时,已临近君儿发布的《新诗典时代》征文启事截稿时间的临界点:6月31日。我内心的声音在催促我,必须开始了。于是这篇计划写于4月,但一推再推至6月26日才动笔的随笔,终于在笔尖起航了。


这天,我加入第一个里面有很多口语诗人的微信群——磨铁书记书友群5。在里面,我看到了很多口语诗人的名字,李振羽、笨笨.s.k、白立、陕北李岩、刘傲夫、默问等,他们的诗我在《新世纪诗典》上读过。我点了查看更多群成员,找了一下,没有找见伊沙、马非、徐江、侯马,但已经很知足了。通过微信群或朋友圈,听到伊沙和口语诗人们的消息,总归是好的。像这次就是从朋友圈洪君植分享的文章知道的。在微信公众号人是男人的未来里,我认真听了音频《如何写好口语诗——听伊沙谈谈写作三十余年的经历》,阅读了伊沙《白雪乌鸦》中的六首诗实际正文显示了五首,落下的一首《饿死诗人》,被绿鱼发在留言里了这仿佛是在说,口语诗人是饿不死的,口语诗人接地气,懂烟火,至少不会是先饿死的吧

到当当网上《新世纪诗典》第九季结果没有搜到,但顺手买了桂冠诗丛,包括伊诗的《白雪乌鸦》、侯马的《夜行列车》、徐江的《黄昏说起天才》、宋晓贤的《月光症》。转念又跑到天猫上去看,在磨铁图书旗舰店搜见了典九,真是高兴,立马下了两本,一本自己阅读并收藏,另一个送给一位朋友。给这位朋友原计划送余华的《文城》,也已买下,但自己花了一周时间看后作罢,加之朋友的时间比较零碎,我觉得读诗更加方便,就不会出现给了书可能连翻也没顾上翻的尴尬局面了。说到读诗,推荐好诗,当然是首推《新世纪诗典》。我准备以后每年给这位朋友送一本《新世纪诗典》,出一本送一本。

最近,我准备启动一个“晏非为你读诗”的个人项目,把《新世纪诗典》《中国口语诗年鉴》以及磨铁读诗会上的诗作,读给我的朋友听,我的同事,读给一起喝酒吃饭的人,读给马路上刚刚认识的人读给一个人听,也可以读给一群人听,我要到办公室去读,到大街上去读,读后会请听者说一下自己的感受,我再发表自己的读后感言,每期整理后发在公众号上。我希望自己首先做一个优秀的口语诗读者和传播者,其次做一个优秀的口语诗人。这两个目标实现一个都是我人生的高光时刻。究其原因,我想不断在生命中为口语诗注入仪式感,我曾给一位朋友透露“日饮一小杯红酒/我意无它/为生活注入/仪式感而已”

多年以前我写下一句诗:“你以为我已睡去,其实我还醒着”。我希望自己半生大梦醒来,遇见伊沙和《新世纪诗典》后,遇见中国最好的口语诗群后,不要再睡去,不要再退却,回到那不堪的过去就像伊沙《新春誓言》一诗中写得那样,我也希望这成为我对自己的誓言:不论时代/将经历怎样的/中国式循环/你都只有一辈子/一旦醒来/就不能再睡过去/一旦站起/就不能再跪下去/一旦开蒙/就不能再蠢回去/一旦起飞/就不能再落下去

谨以一个迟到者的自述,感谢伊沙为世界贡献了新世纪诗典,发掘了一大批充满活力的新诗典诗人贡献了一本又一本中国最好的现代诗选。祝福新世纪诗典10周年生日快乐,期待伊沙带领新世纪诗典开启又一个崭新的更加辉煌的1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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