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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一个不该爱的男人


  《本文系以女主角的视角,采第一人称顺叙方式的小说创作。这篇小说对照了《女朋友。男朋友》,因看了电影,有了灵感,爰试着创作。我的创作主轴再度反映电影,爱你的不是你所爱或最爱的;你爱的偏又不爱或不能爱你。电影是青梅竹马朝夕相处衍生的纠葛,这篇是二见锺情的远距离恋情;电影女主角是顺着感觉在过日子,失去了自己的人生。而我的女主角是道德观很强,把悲伤留给自己。同样承受了撕心裂肺的伤痛,但不同的感情处理方式,自然会有不同的人生。》





  2002 5 月的某个下午,你我在电梯里邂逅。没想到剎那竟成永恒,命运牵引你我走进彼此的生命。


  你大学毕业后赴美求学、就业,后来定居乔治亚已是美国公民。那天,你说四楼的公寓打算要出租,而我正好想找房子搬家,但你很快就要结束两周的假期回美国,於是留下了 Email 账号,以便联系。


  三天后,我必须在你回美前再次仔细审视房子并和你谈租屋细节。我们单独在你的公寓相处一下午后,我竟不知不觉地对你产生了好感。尤其在前阳台聊天时,我潜意识地想往你怀里靠拢,感受你的呼吸。那晚彻夜无法成眠,满脑子想的都是你这个人,甚至幻想着和你拥吻。我始终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至今依然只能将之归于二见锺情。


  你回美后,你的代理人却将房子另租他人,原想发一封 Email 表达我因你不守信用造成困扰的感受。可是你的态度似乎很真诚,我也就息怒了,心想租赁不成仁义在,我们还是可以做朋友啊!於是我们每一、两周就会 Email 往返。


  我一直小心翼翼地隐藏这种特殊的情愫,我常自问,对你的了解有多少?又喜欢你什么?可是连我也没有明确的答案。似乎只要和你相处就会深受吸引,你有一种难以抗拒的魅力,让我有安全感,也总能让我快乐。我们独处的那个下午,你提到了女儿。一开始我就知道你有家室,但最初和你通信,动机也只是做朋友。只是那份二见锺情的情愫在内心深处不断强烈蕴育著,我对你日夜思念。


  我无法理解何以那天只相处一个下午就那么喜欢你,我真的很喜欢你,而且非常地想念你。对你的日夜思念虽不至茶不思饭不想,但如果收到你的 Email,那一、两天就会特別快乐,整个人好像活了起来。没收到信的日子里,有工作忙才会暂时忘记,否则情绪就很低落,提不起劲来。


  一开始我的内心非常挣扎,曾对朋友谈到这种特別的情愫。明知你结过婚,可是你从未提及老婆,心里期望着你是因某种因素已恢复单身。碍于隐私权的尊重,我不便问。朋友告诉我应该问清楚,拖了几个月我在 Email 里终于问了。当你回信提及不提老婆是因为彼此感情不睦,在电脑前我的眼泪立刻不由自主地滴下来。


  我一直对你有所牵掛而不快乐,通信半年后很想中断联系。可是只要想你或者收到你的信,就会动摇自己的决心。我一次又一次地下决心,2003年的新年想要有个新的开始。可是我终究还是情不自禁想和你谈心,拖过农历年,又拖了几个月,始终克制不了爱你的情慾。


  虽然我忘不了你,可是并不期待与你重逢。 5月,你说要回来,我很担心,因为害怕爱你更深。而你回美国后,我会更痛苦。当时也找了个绝佳的借口劝你不要回来,那就是 SARS 肆虐。到了 11 月你又说要回来,我的心情很复杂,既期待又怕受伤害。我的朋友也告诉我,当初是二见锺情,这次如果回来一定会抗拒不了的。


  当时我的外籍男友正想和我交往,但自从我认识了你之后,心里就容不下別人。本来对他不是很在意,也不大想回他的信。如有回信,总是告诉他我真的很忙,可是再忙都会抽时间写信给你或回你的信。


  就在你要回来前一周,我收到他的来信提及他一直等不到我的信,可能是他忘了回信。除了跟我道歉外,还希望我能和他保持联系。只有我自己清楚,是我拖了一个多月故意不回信,因为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他。但是他的道歉信感动了我,我觉得是我该道歉,於是我们开始密切地通信,也有些甜蜜。因为这样,你要回来,我渐渐能释怀。


  你来拜访的第一个晚上,我以朋友之礼招待,完全以平常心面对,约定隔周要请你吃饭是尽朋友之谊。但第二个晚上的深聊,我又不知不觉地受你吸引。那份特殊情愫又在我的内心激荡澎湃,我又开始好想你。你即将回美,我真的很想再和你相处一晚,於是以有感情困扰为由打电话请你过来聊聊。


  当然,第三个晚上的相处只会让我对你产生更深刻的依恋,通信一年半竟不如几个晚上的促膝长谈。你比我想像中有内涵、有想法,这是过去在 Email 里可能碍于英文的表达不容易察觉到的,且你让我觉得你是个温柔又有担当的好男人。


  我们谈到我的两个对象,一个是你所谓的「心上人」,当时你说看得出来我在痛苦在挣扎,一直鼓励我勇敢地对他表白,但是我一点也不敢透露这个心上人就是你。另一个是我的外籍男友,当时我说我很理智,有时会踩煞车,其实主要原因是心里放不下你。你懂我吗?因为我最爱的人是我不该爱的人,我只有借着和其他人交往试图忘记这段感情,可是从来没有人能取代你。


  你要回美国的前一天下午,曾打电话来辞行。我很意外你说晚上可再过来聊两个钟头,我一直犹豫著挣扎著,虽期待但怕受伤害。我当然想把握这个机会,可是我会更离不开你,於是最后找借口婉拒了。你好像有点失望,我心里也很懊悔。毕竟你回美后,我们不知要多久以后才能再见。


  那天下午,我无心工作,随手拿了「花样年华」的DVD来打发时间。故事结局是梁朝伟不断对着树洞讲了好久好久的悄悄话。而我呢?我到那里去找那样的一棵树?晩上十点多,你又打电话问是否方便到我的公寓来,我说:「我刚回到家且淋了雨,有点累了,想先洗澡早点休息。」尽管我明知你隔天一早七点就要赶飞机离开台湾了。





  延伸阅读:在电影《女朋友。男朋友》里找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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