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何时起,喜欢把诗歌自定义为一段美丽的因缘。因为每当看到一首新的诗歌,就会把它想作一段唯美的歌词,而每当听到一首动听的歌时,便禁不住把它的歌词分解出来当一首诗歌去揣摩和记忆。百科上说诗歌原是诗与歌的总称,诗和音乐、舞蹈结合在一起,统称为诗歌。这样的解释中规中矩,却不如“因缘”一词更能恰如其分地表达笔者对诗歌的爱慕之情愫。
诗歌的艺术感总是像春天一阵偶然的风沙一样吹进人们的心,总是像初夏一场不经意的蒙蒙雨一样扣打进人们的心。第一次被诗歌所震撼是在北京大学百周年纪念讲堂里观看的一部话剧——《在变老之前远去》,讲述了青年诗人马骅离开城市到云南梅里雪山脚下任乡村教师的故事。原本对话剧并不太感冒的我在听了旁白吟唱出的一句句马骅的诗之后,竟然沉溺进了那诗歌的和谐韵调、精练的语言、轻快的节奏里。诗歌美妙至极,因为句子的短小精悍,它时常为我们带来各种美好的想象,让我们一半沉醉在诗文里,一半沉醉在自己的遐想连篇中;因为它的血脉里流淌得一半是诗的人灵秀,一半是歌的情飞扬,以至于全心聆听它的那一刻已分不清是在欣赏一首诗还是一首歌。如果去掉歌的部分,诗在韵律上显得太过单薄了;如果去掉诗的部分,歌在抒情上又稍显轻浮而不厚重。想必这就是诗歌因缘的美丽之处。
诗歌太过于美,它总是浅浅地被世人吟唱着。它恍若“驾日光而去的人留下了一亿颗星在河里”璀璨却又含着微微的惆怅;它好比“山顶上被云脚所掩盖的透明和空无”巍峨却又遮挡不住背面的那片鱼鳞云;它有时像“桃花的坠落带着巨大的轰响,宛如惊蛰的霹雳”万分纠结着,有时又像“干地,枯草,被溽热榨干了白皙的姑娘,还幻想着来自雪山和恋人的滋润”一样纯真清透……诗歌的美,只有在“慢慢地”阅读和“浅浅地”吟唱中才能体会到。“快”会迅速消耗掉诗歌的本意。笔者在博物馆工作时,老师曾教导我们朗诵诗歌和文章时语速越慢,越容易抒发出文字饱含的深厚情感。可见要提高我们对诗歌的“获得感”,首先要让自己的节奏慢下来。慢慢的品味诗歌因缘的微妙所在。
几天前,我国当代诗人汪国真离开了我们。这几天,新闻联播里《工人诗篇》的一个个感人至深的故事像啄木鸟儿一样一遍遍地啄进我喜爱诗歌的心。生长在这个诗歌有点被边缘化的时代里,我们改变这种状态的最好方式就是扎根基层的沃土,像汪国真、马骅等诗人一样,创作出更多优秀的诗歌,让诗歌的树木枝繁叶茂,让诗歌的天空群星闪耀,让诗歌的田野开出更多美丽的花朵,让诗歌这片因缘的天空熠熠生辉……
不妨再浅浅地吟唱下汪国真的那首诗歌《我微笑着走向生活》,慢慢地品味诗歌中美丽的因缘罢:
“我微笑着走向生活,
无论生活以什么方式回敬我。
报我以平坦吗?
我是一条欢乐奔流的小河。
报我以崎岖吗?
我是一座大山庄严地思索。
报我以幸福吗?
我是一只凌空飞翔的燕子。
报我以不幸吗?
我是一根劲竹经得起千击万磨。
生活里不能没有笑声,
没有笑声的世界该是多么寂寞。
什么也改变不了我对生活的热爱,
我微笑着走向火热的生活!”
(作者单位:北京市丰台区东铁匠营街道蒲安里第二社区党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