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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辉当知青:二落脚、劳动

 爱辉当知青:二、落脚、劳动

贵州游侠

来到前拉腰子生产队,这里有1969年从上海广灵中学来的知青,当年来了四十多个,此时只有二十多个了,有的当上了大队党支部付书记、大队团总支书记、生产队团支书,有两个当上了拖拉机手。

还有比我早到一年及早一个月的黑河知青,他们大部分都是地区农业科学研究所的子女,因单位长期与大队有科学种田及实验基地的关系,故将子女插队点定在这里。

其实最早的知青还是黑河的,她们已经嫁给了当地村民,而且大都是在村里有头有脸的,如生产队长、大队兽医等等。

大部分知青之间与当地青年及村民之间的关系都处得较和谐,也没有听说有谁欺负谁的事,只是关系好一些的走动得多一些。有少部分知青与别人不太来往。

前拉腰子生产队只有三十多户,其中有小部分是前些年从关里移民来的。村民之间的关系都处得不错。

我们大队是地区农业学大寨的先进单位,地区及县里对我们大队都很重视,经常有领导到此参观指导。大队党支部书记是后拉腰子生产队的一位山东移民,还是地区革委会常委,常年在地区工作。偶尔回大队,对大家都非常和蔼。

我到时生产队已经修建了一座大礼堂,名为文化室,很气派,木工正在抓紧时间打靠背椅。我到时宿舍不够,我就暂住在大表舅家,生产队正在修建知青食堂,

不久一座青砖砌筑的食堂就竣工了,原来的和宿舍连在一起的食堂就改成了宿舍。在大队当兽医的二表舅给我和三个关系不错的黑河知青搞了一间最里面的,我们自己又在过道增添了一道门,这样冬天就会暖和一些,我们又在门内的走廊搭了一个灶,可以自己烧水用。

我们把大家的箱子摆放得整整齐齐,还用木板做了一个书架,把大家的书都摆在上面,我们的宿舍一点也不比女宿舍逊色。

参加劳动了,由于我们大队机械化程度较高,所以劳动强度并不算大,只是由于地太大,铲地或割豆子一两趟下来就到了吃饭时间,割水稻时一刀刀地割,怎么也不见水稻见少,我并不怕累,就是对单调的劳动感到乏味。

县里召开学大寨会议,指示各公社各大队都要搞方田、条田,就是在一些大块的田地中栽一些杨树,现在看来没有什么作用。当时是国庆前的一天,我们正在栽树,突然一场鹅毛大雪从天而降,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个季节下雪。感到非常惊奇。

由于土地太多,秋天割下来的庄稼只能放在地里堆成垛,到了冬天才有时间在打谷场,(当地叫场院)集中脱粒,当地叫“打场”,一天二十四小时三班倒,人换机器不停,我的工种叫“抬粮”就是在脱粒机的出口将脱下的谷粒用麻袋接住,装满后用一个绳环套住麻袋的两个角,后面的人用手捏住,两个人抬起送到指定地点。这是一个没有多少技术含量的工种。最有技术的人干“入马神”,就是把稻穗均匀地喂入脱粒机的进口。(当地叫机器为马神,是俄语,当地还有许多地方用俄语,如委的罗——小水桶、嘎啦哈——腿关节骨头等)。

这时黑河的电力严重不足,所以干一段时间就会突然停电,这时大家就会欢呼雀跃,找地方去休息,最好的地方就是牛马饲养员的火炕了,往往一下子就挤满了人。

我们生产队的粮食品种好,饱满干燥,一到脱粒时节,就会有其他公社的拖拉机来运去当他们明年的粮种,并把他们的粮食送到粮库充当我们的公粮。

还有一种打场,是为小米脱粒,要在平整的场院上泼水,在地面上形成一层硬硬的冰层,然后在上面脱粒,以免细小的小米和泥土混在一起,但我不知道南方不能冻冰怎么办。

小麦和黄豆是用联合收割机直接收割脱粒。也有时候要用割嗮机把小麦割倒,放置一段后再用拾禾机收集脱粒。玉米是用人工收割。

打完场后,还有活干,一年以来堆放在一起的牛马粪便及一些泥土此时已经冻成了如石头一样的大堆,用十字镐一点点地刨开。堆放在旁边。对于这个活,我当时就很不理解:到了春天泥土粪便自然化开了,何必还要劳民伤财地刨一回呢?我说了几回,没有人给我解释也没有人理我。

其后还有更大规模的冬季生产活动,几乎所有的劳力都要参加,我们坐着马车,在土地中临时走出一条道路,一直到爱辉南树林附近的二道泉眼生产队附近,这里有大块的沼泽地,冬天冻成了冰湖,我们的任务是用十字镐把冰下的淤泥(也叫草炭)刨起来,然后运回生产队作为明年的肥料,其实对于广袤的黑龙江的土地来说,这点淤泥真是杯水车薪。

此时的气温在零下三十多度,我们在前往二道泉眼的途中,没有谁会一直坐马车到目的地,必须坐一会儿就下来跟着马车走一段,否则你的脚就会冻伤。

干这个活任何人都不能偷懒,因为多休息一会就冷得受不了,有县里的干部和我们一起来了,干又干不动,冷得十分可怜,第二天就不来了。

我亲自做过实验;向地面上吐一口痰,随即跟着蹲下去摸痰,就已经冻住了,在野外如果要大便,必须先做好准备,一蹲下去,马上把手插进腰里保温,完事后必须按照一定的步骤一气呵成,不能有一点错乱或延误,否则你的裤子就不可能穿好。

每天中午是把食堂做的烤饼放在二道泉眼知青食堂的蒸笼里热好,(当地叫馏)吃完后在这里稍稍休息一会,再干一会就随最后一趟马车回去了,因为冬天的下午一两点钟天就渐渐黑了。

在途中常常可以看到远处有一群群的狍子在地平线上面奔跑。

在过年前后,还要挖沙土,在黑土层下面,是黑龙江冲积平原的沙层,也有一米多厚,我们要把锯木末炒黑,然后与一种化肥混合成为炸药,把含水的土层、沙层炸松,把细沙送到地里,大约是为了减轻土壤的板结,在我看了也是没事找事的工作,即使有作用,也还是杯水车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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