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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石梯生活-山城棒棒军走过的路
(2011-11-28 07:39:48)
标签: 山城
重庆
文化
棒棒军
历史
杂谈
分类: 文化中国
据说重庆有三绝:火锅,美女和棒棒。
我不知道大家对重庆的印象是不是还停留在上世纪的伟大的“重庆谈判”中,还是一提起重庆就想起解放碑附近养眼的重庆美女,我对历史研究不多,对美女也有自己的标准,我的重庆记忆,在《日照重庆》王学圻踏在青石板路上的沉重脚步里,看到一个重拾父亲责任的男人的背影,我喜欢这样的电影,故事其实很简单,但场景很多,多而不乱,就像《日照重庆》,一部电影可以让我眷恋一座城市。
重庆给我的第一感觉,那就是这上上下下的梯,我本来象给这组文章提名为《梯》的,但又觉得一个字并不能概括我对它的印象。
从湖广会馆出来,沿着这层层的梯一直前行,拐过无数的弯道,经过一处处面临拆建的老房子,感觉象在历史的长河里荡着一叶孤舟,慢慢飘向远方,经过的每一个风景,都似一个遥远的梦。
想当年,那些挑着沉重的担子行走在这台阶上,迈开沉重脚步艰难前行的棒棒军,如今,很难再见到他们的身影了。
重庆市区在中梁山和铜锣山之间,嘉陵江和长江流经的河谷、台地、丘陵地带。城市依山而建,道路高低不平,建筑错落有致,因此叫别称山城,是我国最大、最著名的山城。以重庆母城渝中半岛为例,它是典型的低丘、台地地貌,整个半岛就是一个突起的山脊,朝天门沙嘴海拔168米,解放碑地区平均海拔249米,枇杷山海拔340米,鹅岭海拔约400米,而这些落差都是在9平方公里的渝中半岛上,你可以想象城市的高楼大厦是怎样的起伏,道路是怎样的徊转,山城是多么的有特色了(此段来自网络)。
虽然还有其他地方也叫山城,但是在我心目中山城非重庆莫属,每次来到这个城市,我觉得我的姿态除了两种别无其他,那就是仰视或者俯视。
这些狭窄的小巷子里,写满了重庆生活的记忆,也是棒棒军们经常触摸的地方,也许我们觉得,在都市化的重庆街头,棒棒军的身影似乎跟繁华的都市并不协调,然而在这样的狭长过道里,在青苔生长的楼梯上,一个个赤膊上阵的棒棒军们跟周围的环境就成了一幅吉美的画面。
重庆的棒棒军非常敬业,几乎是有求必应的,而我所理解的棒棒军,其实就是类似于在广州打工的外来农民工,大家的身份差不多,都是城市建设者,只是所处环境不一样,赋予他们的文化就不一样而已,而棒棒与“帮帮”同音,这也正好体现了这群劳动者的特色,他们的纯朴,是广州浮躁的街头找不到的。
每到一个城市,我都会问当地的朋友,介绍我到这个城市最古老的地方去转转,我觉得要了解一座城市,千篇一律的花花都市是完全找不到昔日城市的韵味的,至于那些老街道,才会有当地人的声音,有他们最常买的东西,也有他们平时最常吃的东西。
我觉得重庆有一点跟广州特别象,那就是“实在”的性格,可能是由于我接触到的都是老重庆街区的市井,旧房子,随意挂晾的一幅,开着的玻璃窗透出来的屋子里的湿气,斑驳的瓦墙,有点乱但又很协调的电线,跟老西关里那些小巷小弄都一样,几乎每家每户都会透露出笑声来,似乎都能听见隔壁阿姨在跟小贩讨价还傢的声音,也能听见几个小孩在路边买纸牌的声音,然后借米借盐的邻居开始探出头来……
这样的木梯,直接架到屋子前面,就如水乡的船,从房子出来,便沿着梯子而下,然后去买菜去上学,那时候水乡也是这样一种风情,人们的生活离不开船,而重庆人们的生活离不开梯子,即使是这么一个简单的木梯,也成了生活的必需品。
重庆后花园南山,是一个脱离了城市喧嚣的隐市,然而在这里,发现一处接替也是非常普遍的事情,虽然山与梯自古以来就是相连的,但是这里的梯却有种老重庆人的性格,层层而上,富有层次。
重庆人们把沿着梯子向下走的地方叫做下半城,在重庆人们的眼里,下半城的含义不仅仅代表一个地提位置,还是一个贫穷落后的代名词。周围的店铺有经营小饭馆的、卖菜的、茶社的,杂货的、传统手工艺的、衣饰的、理发的、租售碟片的、还有游戏机房,可谓五花八门,与日常生活有关的都齐全了。
据说现在住在十八梯的更多的是外来人口,当然他们都操着浓重的重庆方言,并以重庆的方式生活着。十八梯的生活方式在推土机的轰鸣声中或许不能再延续,就如同越来越难以寻觅的重庆吊脚楼。但是,重庆人们会记住这里,就如广州人们会永远记住恩宁路一样。
十八梯距离CBD市中心直线距离只有四五百米。这里是一条全部用青石铺成的台阶,陡陡的,弯弯的,共有十八级,活像一架搭在悬崖边上的巨型梯子,把山顶的繁华商业区和山下江边的老城区连起来。十八梯不是旅游点,许多在重庆生活多年的人都不知道这个地名,原本的一些居民也陆续搬离了这里。而我到达的时候,这里刚刚下过一场雨,青石板路被泥浆覆盖,周围似乎成了城市里脏乱差的典型代表,但是,即便如此,那蜿蜿蜒蜒的楼梯,伸向远方,仍然掩盖不住这里的沉重的历史生活气息。
从十八梯穿梭而过,似乎经历了一个梦,在昏暗的小木楼里喝一杯价格公道的茶,忽而觉得就算在这里停留也是人生一件惬意的事情,那些随意晾晒的衣服,那些散落一地的木屑,都交织着人们生活的酸甜苦辣。
这里是这个城市底层生活的概炼。长长的台阶两边鳞次栉比地分布着两、三层的下店上宅的老屋。屋子都是自行塔建的,破烂随意,却各不相同。有砖有木,也有混凝土的。
在城市郊区的古镇磁器口,似乎也延续了重庆的梯文化,没走一步看风景,都是仰视那伸向远处的天梯,两边的商铺虽然也沿袭了大多数古镇的商业味儿,但看点却多了很多,突然有点置身丽江的感觉,梯子所向之处,似乎变成了那上狮子山的青石道。
“客子过渝者,虽走马观花,亦必有两点印象,不可磨灭。其一为山,其二为雾。”张恨水说,“重庆地势如半岛,山脉一行,界于扬子嘉陵两江之间。旅客乘舟西来,至两江合流处,但见四面山光,三方市影,烟雾迷离,”顿感江巴之雄险。在磁器口,沿着楼梯而下,便是嘉陵江边,而我们所站的位置,还有几年前洪水水位被淹没的标志,山和水,几乎成了重庆人的记忆,有欢愉也有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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